也不感到害怕。第一天,醜姑娘心裡始終惦記著作為獎賞的金子,所以強打起精神,裝成很勤快的樣子,而且事事都照著老太太的意願來做。可到了第二天,她就懶起來了;第三天呢,她懶得更加不像話,早上甚至賴在床上不想起來,連整理好霍勒大媽的床鋪這件事也給忘記了,更不用說抖床墊,抖得羽絨四處飄飛了。幾天下來,老太太已經受夠了,就預先告訴她,她被解僱了。懶姑娘一聽,滿心歡喜,心裡想道:“該下金雨啦!”
霍勒大媽領著她來到那扇大門前,可當她站到門下時,非但沒有金子落下來,劈頭蓋臉地潑了她一身的卻是一大鍋瀝青。“這就是你應得的回報。”霍勒大媽對她說,說完便關上了大門。
懶姑娘就這樣回到了家裡,渾身上下糊滿了瀝青。蹲在轆轤上的大公雞看見了她就咯咯地叫了起來:“咯……咯……咯……咯……,咱們的髒姑娘回來囉!”
懶姑娘身上的瀝青粘得很牢,無論怎樣沖洗也無濟於事,她只好就這樣一輩子啦。
☆、44、晉江獨家發表 ...
她躺在酒店的房間裡,難得睡了一個懶覺。她瞪著天花板,總覺得昨天歡愛之間說了一兩句很重要的話。
到底是什麼呢?她反正記不清了。
萬宜寧翻了一個身,又想到昨天付左笙問的一個問題——袁亦如熱情嗎?
袁亦如?袁亦如熱情個屁,手上功夫還沒笙笙一半到位。
萬宜寧又翻了一個身,笙笙在那種時候問這種問題,莫不是……吃醋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前幾天透過白洛莉她才知道,原來外界一直以為她把別墅送給了袁亦如,在袁亦如和笙笙中間空了好幾個月,甚至還有人猜袁亦如在自己心裡不一般。不一般個鬼,那房子賣掉的錢自己可是一分沒少全捐給希望工程了。
可是自己這邊門兒清,笙笙會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對袁亦如不一般?唔……要麼自己把巴黎水榭這套房子送給笙笙好了?
萬宜寧的思維方式劍走偏鋒,與付左笙幾乎完全背道而馳,有再多錢也是白瞎。萬宜寧在這邊想著要怎麼向小情人證明對方才是最受寵愛的那一個,沒想到對方卻已經考慮到以後了——過去式的寵愛壓根就不算寵愛。
萬宜寧坐了起來,幾乎立刻就要跟白洛莉打電話讓對方處理過戶的事情了。
結果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反而跳動了起來。
來自白洛莉。
萬宜寧接起來,聽見白洛莉在那頭說:“萬總,袁亦如回國了。”
萬宜寧頓時坐了起來,剛剛想的什麼房子的事情全部拋諸腦後。
“什麼時候?”
“就今天……”白洛莉說,“還有,她直接在北京轉機,飛到了您和付小姐那邊……”
萬宜寧一愣。
“您看這……?”
“把她航班號給我,剩下的我來處理。”
萬宜寧掛了電話,白洛莉很快把航班號和到達機場的時間發了過來。萬宜寧立刻打電話給焦希希,“找隊人去機場接機,航班號和名字待會兒發給你。注意不要讓她落單了。”
焦希希“嗯嗯”地答應了,萬宜寧於是開始穿衣服。
她昨晚穿來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不能穿了,於是乾脆在付左笙的衣櫃裡翻了一件。
付左笙比她高,但這衣服穿起來倒還合身。萬宜寧收拾完之後,自己打車去了片場。
付左笙一如既往在拍戲,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見到萬宜寧來了,她對著萬宜寧笑了笑,示意萬宜寧等一等。
等待的過程中,焦希希湊到萬宜寧耳邊對她說:“接的人到了。”
正好付左笙拍完了最後一條,衝著萬宜寧跑了過來。
萬宜寧攬著付左笙的胳膊說:“還有戲要拍嗎?”
付左笙想了想接下來的安排,說:“可以午休一下。”
萬宜寧點了點頭,道:“那收拾收拾,我們去見一個人。”
付左笙莫名其妙,道:“見誰?”
萬宜寧並沒有回答。
這個答案直到坐在咖啡館裡的時候才揭曉。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坐在對面,對付左笙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是袁亦如。”
袁……亦如?
付左笙吃了一驚,餘光瞥了萬宜寧一眼,卻看不出深淺。
袁亦如身後站著一溜兒彪形大漢,看著挺可怕的。長相和精神氣質卻不如付左笙想象地那樣不堪——面對一個“死皮賴臉”的未曾蒙面的“情敵”,是個人都會下意識醜化的。
這是幹什麼?當著萬總的面對自己示威?還帶著這麼多保鏢?
難道是怕自己最近武功精進,生起氣來直接把她打死了?
付左笙腦袋裡活絡著,就看見袁亦如又笑了,道:“這可不是我的傑作,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嚇死了。”
付左笙於是看向萬宜寧。
萬宜寧緩緩道:“怕你太久沒來了迷路,所以找幾個人帶帶路。”
袁亦如努了努嘴巴不說話,自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的。
付左笙也不相信,她盯著萬宜寧正義凜然的臉看了兩秒,然後握上了袁亦如的手,道:“你好,我是付左笙。”
萬宜寧開口問:“所以,你為什麼突然回國?之前不是在美國呆的好好的嗎?”
袁亦如說:“回來看看你啊,也不知道自己放下了沒有,來測試咯。”
袁亦如神情輕快地說完,又喝了一口咖啡。
從資料上看,袁亦如今年十九歲,的確是比付左笙稍微年輕一些的,即使在包養這件事情上她姑且算是“前輩”。
她的眉眼裡洋溢著雌雄莫辨的少年意氣,雖然面對著喜歡的人,雖然身後站著一排盯著她的保鏢,她也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萎靡瘋狂。
付左笙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八卦。
看上去萬宜寧也不是很擅長應對這類角色,她沉默了一瞬才問道:“放下了嗎?”
袁亦如仰頭把咖啡喝完,隨後把咖啡杯放在碟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再來一杯!”她對著服務員說,隨後才回答萬宜寧的問題:“放下倒是放下了,不過跟剛剛的咖啡一樣,有點苦……”
“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