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江源出來了。
石硯璽就在柳江源旁邊,跟柳江源談笑風生。
付左笙立刻站了起來,朝那邊走了過去。迎面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疑惑:石硯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試鏡會?這部電影明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柳江源看見她非常高興,說:“小付今天表現很不錯嘛!”
付左笙揚起下巴,說:“其實我覺得我在小楊武館的表現也不錯。”
柳江源愣了愣,說:“哈哈哈,好!小付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哪裡突擊去了?這可是位大師吧。”
付左笙報出了之前那個老先生的名字,柳江源卻一愣,隨後頗感慨道:“原來是他,怪不得,怪不得啊!”
柳江源與付左笙寒暄了幾句,拉著付左笙去吃飯,他開車,付左笙和石硯璽坐後座。
石硯璽翹著二郎腿,歪七扭八地靠在靠背上,竟然也還蠻有美感的,惹得付左笙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見付左笙看她,石硯璽也風情萬種地回望過去,道:“怎麼這樣看我?是不待見我呢,還是喜歡我呢?”
付左笙搖了搖頭,說:“這是粉絲見偶像的眼神啊。”
石硯璽忍俊不禁,說:“正經說起來,我才是你的粉絲。”
“啊?”
“我看過你的處女作,當時就覺得你能紅。不過後來一直默默無聞,我以為你還一根筋,不懂變通呢。”石硯璽笑了笑,說:“雖然現在看來也蠻拗的。”
付左笙自以為自己還蠻隨遇而安的,尤其在重生之後,也不算拗了。
可石硯璽只是笑而不語,搖了搖頭,轉頭看窗外。
付左笙最開始說要解約NIX也許是因為無心於此,可現在已經有了事業心卻還是不肯改口;被柳江源打擊了一句話就對自己那麼狠,跑回家苦練,速成為了現在的樣子。
不管怎麼想,付左笙也是個相當固執的人了,雖然她自己不這樣覺得。
一直默默聽著的柳江源突然轉頭問:“小付很固執嗎?”
付左笙打算搖頭,立刻被石硯璽截斷,說:“那當然!說不定蠻對柳導胃口的,我看著都想敲敲她那榆木腦袋了。”
柳江源笑了笑,說:“對,小付是個犟脾氣。犟脾氣才能有大成就啊,就跟你一樣。”他看了石硯璽一眼,說:“你不就是個戲痴麼。”
話題轉眼轉到自己頭上,石硯璽當然不高興。她嘟了嘟嘴,說:“柳導你亂說,不要在別人面前隨便敗壞我的名聲啊。”
柳江源這才又轉向付左笙,說:“別說,你還真像小石。認真演,肯定能站得跟她一樣高。”
付左笙卻簡單地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柳導這部片子只怕是我最後一部了,還要勞煩柳導指教,我們衝著影后桂冠衝一衝咯?”
柳江源詫異道:“不接著繼續混嗎?不接著繼續混的話,為什麼要傍上萬宜寧?”
柳江源唏噓著。他看不起被包養的明星,是因為她們大多數只是找捷徑而已,根本沒有努力過。她們以及她們的金主妄想用純粹的資本力量去瓜分市場,這是對觀眾的不尊重,也是對幕後從業人員的不尊重。
而如果包養只是給璞玉見到光的機會,他也不認為這是個壞事。就好比石硯璽和付左笙,如果她倆不走這一條道路的話,可能還得熬五年十年,才能走到自己面前,被自己發現。
反過來說,能讓這兩人早日出頭,柳江源還是有些感謝萬氏姐妹的。看來她們倆眼光還挺好的,以後多跟NIX合作吧,柳江源這麼想。
這種觀點有些唯結果論,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隻看結果的。
柳江源繼續道:“你們倆還真有緣,一前一後找了姐妹花,偏偏姐妹花都挺大方,願意捧人。我見過好多明星委曲求全,最後就撈到一兩個小配角,過得也是蠻慘。”
付左笙一愣:姐妹花——?
她一驚,立刻用詫異的眼神看向石硯璽。
石硯璽莫名其妙地回望她,說:“怎麼了?”
付左笙心裡驚濤駭浪,但面上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石硯璽以前,難道跟的是萬韻程?
☆、35、晉江獨家發表 ...
一個喝醉的付左笙。
石硯璽看著面前的大物件,感到很棘手。
這坨肉體在喝醉之前楚楚動人,喝醉之後便又臭又重,石硯璽完全不想管。
偏偏柳江源拎著沒喝完的半瓶酒,攔了輛計程車去找副導演喝酒,留下了兩個弱女子在飯店裡。
石硯璽想了想,在面前這一坨肉體的包包裡摸了摸,終於找出來了一隻手機。
她用付左笙的指紋解了鎖,第一件事就是給萬宜寧打電話。才響了一聲,她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萬宜寧那樣一副態度,明顯是不想跟付左笙扯上關係。付左笙還偏偏用情過深,對於包養關係來說,這真的是最折磨人的一種了。
得,只有打電話給助理或者經紀人了,可是對著手機通訊錄,石硯璽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付左笙的助理和經紀人叫什麼。
打電話給白洛莉,白洛莉竟然沒接,也許是正在開會。
好吧,現在真的只能自己來了。
石硯璽自己也喝了一些酒,因此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她過來這邊接人。
好在石硯璽知道付左笙住在哪裡——萬韻程包養她的時候曾經帶她去過,因此還能指導著助理一路順風地將兩人送到目的地。
這是萬宜寧的別墅,裡面指不定有些什麼機密檔案。瓜田李下的,石硯璽也不好讓助理進去,只能認命地背起了散發著酒臭的付左笙,進了別墅。
付左笙醉醺醺的,肢體上很乖巧,沒有多餘的動作,嘴裡卻一直在呢喃些什麼。
石硯璽聽不清具體內容,權當小孩子放屁。
她把付左笙摔在床上,揉了揉肩膀,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床上的人呻.吟著。
似乎……是在哭?
房間裡沒開燈,在這樣漆黑而寂靜的境況下,這一點點哭聲像是一團毛茸茸的蒲公英,在空中飛啊飛的,終於飛到了石硯璽的心裡。
石硯璽突然覺得有點難受,對付左笙感同身受了起來。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