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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左笙最近在幹什麼?
柳江源偏愛的那個練武場太髒太破,付左笙嫌棄那裡環境不好,因此想要另外找了一個更加專業更加寬敞的練武場。
至少她是這麼跟萬宜寧說的。
萬宜寧挑剔的很,去過那裡之後發現灰塵漫天,覺得真不是人呆的。加上自己有錢,隨便小情人浪,就隨付左笙去了。
可實際上,付左笙只是不想再在柳江源面前刷(丟)臉了。
付左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執拗,也許是因為咽不下一口氣。
為什麼柳江源老是說自己不行?
為什麼石硯璽什麼都比自己好?
為什麼萬宜寧不想要自己接受《長安往事》還偏偏拿來試探自己?
歸結到一起,只有一個原因: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比肩石硯璽,所以得不到柳江源的認可。
這口氣橫亙在心裡,鬱結著呼不出去,嚥下去的每一筷子飯、喝進去的每一口水,都在對自己叫囂著:你不夠好。
付左笙發現,重生之後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了,越來越嫌棄自己的演技了。
在這樣的不甘驅使下,付左笙早出晚歸,每天都去新的練武場練習。這個新的練武場是日本修習歸來的柔道演武者開設的,但付左笙看中的卻是其中有退役武術指導坐鎮。
傳說這位退役的武術指導兒時起就在武當山上修煉,下山後入了電影行業,做武替和武術指導。據說香港武俠電影市場最火爆的時候,他是行業的佼佼者。後來市場萎靡,他也只好轉行做起了教練,可謂一輩子都在跟武術打交道。
聽聞付左笙想學中國武術的時候,這位老人還很詫異,因為大多數學生都是衝著柔道和跆拳道來的,少有人問津中國傳統武術。
在知道付左笙的需求之後,他給出的建議只有一個:多練,而且要紮實地練。
於是付左笙每天都在練武場裡扎馬步,扎完一天腰痠背痛,只想跳樓再重生一次。
可付左笙後來一想,萬一這一跳真的死了,那就虧大發了。路是自己選的,最後只能咬咬牙,繼續熬著。
不僅白天去練武場,晚上回來之後付左笙還會繼續練瑜伽,調整身體形態。
武術指導說:想在武打電影裡出彩,不僅要會打,還要打得好看,身姿和氣勢很重要,某種程度上,甚至比你到底會不會真的武術更重要。
付左笙練瑜伽的時候,萬宜寧就在一旁看著。
付左笙穿著貼身的背心,在瑜伽墊上認認真真地練習,腰肢妙曼,彷彿能隨意彎折一樣。付左笙身體的柔韌性萬宜寧早就見識過了,並且覬覦已久。
付左笙躺著吐納閉著眼睛表情溫和,肚子隨著呼吸上上下下起伏著。萬宜寧看著有些心癢癢的,於是蹲在付左笙身邊,拿手戳她的肚子。
付左笙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神格外平靜,像是真的透過吐納進入到無我狀態似的。
萬宜寧笑了笑,手撐在付左笙腦袋兩側,輕輕地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
早已經品嚐過太多遍,套路都熟悉了。萬宜寧熟練地研磨唇瓣,緊接著勾了勾舌尖,想要探進去。
這時候的付左笙依然用那種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吃豆腐卻沒有反應,似乎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一樣。
萬宜寧只舔到了牙齒,對方並沒有大開城門。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付左笙,往常到這個時候,付左笙的舌頭應該已經配合地跟自己交纏在一起了才對。
萬宜寧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在付左笙的嘴唇上方問:“怎麼了?”
熱氣撲到嘴唇上癢癢的,這種居高臨下的詢問彷彿帶著一點責怪的意味,在兩個人地位懸殊的時候更是如此。
付左笙笑了笑,說:“沒什麼。”隨後伸出胳膊,將萬宜寧的頭重重地攬過來,嘴唇重新交纏在一塊兒。
這個吻來得很激烈,明明剛剛還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變得欲.火燃情,萬宜寧倒有一些不適應了。
她一邊吻一邊注視著付左笙的眼神,卻在其中看不出投入的意思來。她伸出手探進衣服,想要靠肢體接觸摩擦出火花。
手在腰肢上梭巡,後來一路向上,揉著胸脯。她摸著乳.尖,就算那處已經挺立起來了,可付左笙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萬宜寧突然覺得興味索然,性致也漸漸低了下去。
她撐著抬起身,有些不高興地說:“算了。”
可是下一秒,付左笙加大了胳膊的力度,又將萬宜寧重重地壓向自己。
這一次付左笙閉上了眼睛,手也鑽進了對方褲子裡,隔著內褲撫慰萬宜寧。
萬宜寧被鋪天蓋地的□□淹沒,方才的不高興一掃而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練武的關係,這一夜付左笙格外賣力,萬宜寧腰痠背痛,床單上香汗淋漓。她甚至來不及洗澡就睡著了。
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萬宜寧突然從夢中驚醒。她摸了摸胳膊,身上已經不再汗涔涔了,連衣服都被換過了。
可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付左笙已經不知所蹤。
萬宜寧睡得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笙笙?”
並沒有人迴應。
難道是在上廁所?
她疑惑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剛剛走到房門,卻看見付左笙像個雕塑一樣立在客廳裡,還是詭異的馬步姿勢。
萬宜寧看了眼掛鐘,凌晨三點四十。
她走過去察看情況,嘴裡道:“笙笙?”
已經走到付左笙面前了,付左笙馬步扎得漂亮,表情卻很是煎熬。
付左笙移眼看了看萬宜寧,道:“萬總,你怎麼醒了?”
萬宜寧反而覺得奇怪,道:“你怎麼在這兒?我都要誤以為你在練邪功了。”
付左笙笑了笑,說:“睡不著,就起來運動運動。”
可從眼角下垂的角度來看,這絕對不是精神抖擻的樣子。
萬宜寧又問:“剛剛運動得還不夠嗎?”
我腰痠背痛的,困都要困死了。
付左笙卻看著她問:“萬總,您還要來麼?”
萬宜寧連忙擺了擺手,說:“你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