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停著一輛車。車子旁邊站著一個人,一言不發地望著這邊,叫人心裡發寒。
那人影似乎有備而來,一襲寬鬆的雨衣把身影遮了個完全。他直戳戳地站著,一動也不動,在山雨欲來的時刻顯出一點不同尋常的詭異來。
付左笙站在陽臺上,與那人對望半晌,心裡完全摸不清楚那人的底細。
這塊別墅區不是物業一流,不允許閒人出入嗎?
付左笙也是膽大,仗著自己站在房子裡就放肆地打量對方,甚至還抬起了手對對方搖了搖。
閃電劈下,那人的臉被映得煞白。可惜離的太遠,付左笙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
在這一秒內,那人影甚至還對付左笙回了招手禮。
付左笙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人真有趣,大雨天跑來巴黎水榭跟自己招手玩兒呢。
她笑著搖了搖頭,退出陽臺,把陽臺的落地窗給關嚴實了。
一轉頭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後。
“啊!”付左笙嚇了一跳,下意識大叫。
面前的人影出聲道:“你鬼叫什麼?”
聲音很冷淡,付左笙一下子就認出來是誰了。她“啪”地把燈摁開,道:“萬總,你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付左笙轉頭看了看陽臺外,她一轉頭就看到萬宜寧,下意識以為是窗外的那個人瞬移了。
可那道黑色的人影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在看什麼?”萬宜寧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同樣看向窗外。
付左笙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
這是自簽訂合約之後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是在這樣雨黑得像墨水一樣的雨夜。
付左笙不知道說什麼,細細打量起這個不苟言笑的總裁來。
老天爺一視同仁,就算萬宜寧有錢,照樣被雨“照顧”得頭髮都溼了,額邊的鬢髮服帖地貼著臉頰。萬宜寧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裝,裙子的下襬顏色要更深一些,明顯是被雨水淋溼了。
這一身矛盾地和諧,狼狽得楚楚可憐。
付左笙一直不說話,反倒是萬宜寧先繃不住了。她問付左笙:“你看什麼?”
付左笙笑了笑,走到萬宜寧面前,接過萬宜寧手中的提包,道:“今天雨來得這樣急,萬總吃飯了麼?”
接過提包之後,付左笙雙手捏住萬宜寧的肩膀,使得萬宜寧轉了個身,兩人朝著門口走去。“沒吃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之前付左笙站在窗臺上揮手的場景,萬宜寧可是一秒沒落。她對這一行為頗為在意,再次轉頭朝窗外看了看,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也許是付左笙發神經了吧,這人一直挺會自娛自樂的。
萬宜寧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隨後轉移話題,問付左笙道:“你還沒吃飯嗎?”
付左笙說:“知道萬總今天要過來,特意等著呢。”
萬宜寧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移開了目光,說:“洛洛沒跟你說過我要來?你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而且樓下門關著。”
付左笙一愣,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她才剛說過“特意等著”,馬上萬宜寧就說自己剛剛很驚訝。這要是承認了,不就是妥妥打臉嗎?
付左笙隨口道:“沒想到萬總今天這麼……”
她低頭,目光從上往下流瀉下去,最終停在了某個地方,饒有興味地笑了。“妖嬈。”
萬宜寧順著付左笙的目光,看到了從凌亂的襯衫中露出來的一抹春色。她笑了笑,乾脆把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沙發上。“嘴甜。”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了客廳。付左笙叫萬宜寧坐下,自己去了廚房,道:“萬總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廚房小露一手先。”
萬宜寧坐在沙發上,卻反手拉住了付左笙。
付左笙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直接摔在了萬宜寧腿上。
萬宜寧挑眉看著她,說:“嘴甜,別的地方甜嗎?”
付左笙愣神的空當,一隻手已經順著上衣下襬滑了進去。這隻手剛剛從夜雨裡歸來,帶著冰涼而刺激的觸感,一路向上。
萬宜寧的表情看上去危險極了,付左笙這才知道,自己之前做過的諸如“蘿莉”和“狼狽得楚楚可憐”之類的判斷,完全是錯覺。
這一定是站在食肉動物巔峰的女人,正如對方腳下踩著大半個娛樂圈一樣。
付左笙的目光方才停在了不合時宜的地方,萬宜寧的手也就如法炮製,手指繞進了內衣的鋼圈,輕輕地颳著柔軟的肌膚,說:“吃飯不急,有件事情我要先教教你。”
付左笙斷然沒有料想到對方的討債來得這樣快,才正式見了第一面就直奔主題,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付左笙還想著先做頓飯什麼的,做出一點溫存體貼的假象,現在看來並沒有必要了。
她回身抱著萬宜寧的頭,問:“什麼事?”
萬宜寧笑了笑,另一隻手熟練地解開了內衣釦。
“是我睡你,不是你泡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付:你睡我,我泡你,這根本不矛盾,微笑
☆、角色
雨後的清晨,空氣如同被洗過一般,入鼻是水汽的微涼。
付左笙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晨風把窗簾吹了起來。她肩頭一冷,馬上清醒了過來,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萬宜寧說是“教學”,還真就是教學。最開始也許是看在付左笙沒經驗的份上手把手教了些技巧,後來看她掌握之後,就放手讓她“練習”了。
付左笙揉著自己的手腕心想,這比當年奮筆疾書寫試卷的時候累多了。
好在萬宜寧是個好老闆,也許是知道付左笙昨晚累到了,因此今天沒有為難她,而是留了一半床給付左笙睡懶覺。
付左笙爬了起來,隨手披了一件衣服,從房裡走出去。走出去的時候順便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第二天的十點多了。
她先看到萬宜寧的背影。
萬宜寧坐在高腳凳上,因為身高原因,一隻腳蕩在空中。
她穿著付左笙的吊帶睡衣,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肩膀。
付左笙早已有幸品嚐過這香肩,因此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她凝視著萬宜寧的背影,後又忿忿不平地低頭看自己的穿著,心想:為什麼一來就搶了我的睡衣啊,害的我只能穿一件外套就出(房間)門。
付左笙走到萬宜寧的旁邊,問:“萬總,您吃早飯了麼?”
萬宜寧一邊翻著手上的檔案,一邊漫不經心道:“午飯你做還是出去吃?”
付左笙:“……”
好吧,自己的確就是個打工的。
想到昨晚的廚藝展示並沒有成功,早餐倒也是個機會。付左笙剛想回答“我來做”,結果瞥清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