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死了活該。居然敢給我報應,是不是忘了她這條命誰給的了?不要臉的賤貨,該讓閻王收了她去地獄。”
江安靜靜地聽著,最後,他問:“你要我怎麼做?”
“你不是擅長轉移詛咒嗎?把她的報應轉移到別人身上吧。”
“那麼我只好把報應轉移到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要知道,她要報復的是你們這一家人。”
那人想了一會兒,說:“她上頭還有一個姐姐,我二十年前給扔了,應該還活著吧......反正傻得要死的給別人養孩子的人還挺多的。你把報應挪到那裡吧。”
江安的牙咯吱咯吱地作響,他好像又看見了當年那些和他說“女兒的死和父母無關,她們什麼都不是”的親戚。
只是既然受了這個家族的恩惠,那麼自然是要報答的。
江安說:“好,我幫你。”
意料之外的是,那被他帶走的嬰靈跑掉了一部分。大概因為還是個孩子,那嬰靈跑到了遊樂場,而且單純可愛得和另外一半完全不同。
“我的故事講完了,辛草。現在需要我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嗎?”
“不用了。”
辛草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過於震驚而一臉麻木。不過這時,她身邊的嬰靈的表情開始扭曲。
“你們在騙我。我要報復的人不是我的姐姐,是他們,是那兩個殺人兇手。你們在騙我!”
“是啊,沒錯,我騙了你。現在還來得及。回去吧,趁那男人和女人還活著,去報復他們吧。那樣的人不該還好端端地活在世上。”
江安的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從江安的身後鑽出一團黑氣來,那黑氣自言自語地道:“姐姐,姐姐為什麼你還活著,我卻死了?”
“該恨的是那兩個人!”小萍突然大喊一聲,往那黑氣上撲去。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以後,小萍已經吞下那黑氣,消失不見了。
“她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後,你的親生父母會生不如死的。”
江安笑得很開心。
“江安......”袁左叫他。
江安背過身去,看著天上很好很好的陽光:“我今天,好像看見我姐姐了......”
“她穿著一身白衣服,在院子裡面放風箏。我想抓住她,可是我抓不到。”
“江安,我記得像你這樣的老妖,看到最想見的死去的人時,就是快要死掉的預告。”袁左的眼眶紅了。
“死掉,死掉了又怎樣呢?死掉了,就可以去見姐姐了吧......”
後來沒有人知道江安去了哪裡,他或許,真的去找姐姐了。
十幾天后辛草就要開學了。在這段日子裡,袁左就住在那間房裡,期間趙勝還來拜訪過,鼻青臉腫。
辛草若有所思地道:“你表演得太賣力了吧?你兄弟的老婆相信自己的丈夫欠債了嗎?”
趙勝一臉的悲催:“什麼啊,她早都看破了,那天見我時狠狠地打了我一頓。原來女人除了撓人以外,還會用拳頭的啊。”
兩人說話時袁左從臥室裡走出來了,趙勝見到她後愣了愣。
“呃,辛草,這是?”
“我媳婦。”
事後。
袁左:“誰是你媳婦?”
辛草:“你啊。”
袁左:“滾。”
某人不要臉地抱上去蹭:“我不管,我要追你,我要你做我媳婦。我把情書都寫好了,用我墳頭的草當筆寫的。你得答應我。”
袁左臉紅了一陣子後......
“滾。”
一個月後,辛草坐在大學的食堂裡吃飯,電視里正在放新聞,說河裡多了一具男屍,死得很慘,除了性別以外辨認不出別的了。搞笑的是那男性的生殖器官還被蝴蝶結給綁起來了。
大家猜想,這是玩那什麼的時候玩過火了?
辛草倒是發現那不是蝴蝶結,而是綁了一個“V”字,像在宣告勝利。
辛草笑了,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關她什麼事呢?
對了,江安臨走前給了她一句話,
“辛草,恩和怨要分清楚。我現在改進一下。那種給了生命的恩情,狗屁都不是。完全可以忽略。盡情地用怨氣蓋過那恩情吧。”
嗯,江安說得對。
不過我現在啊,懶得理他們了。
我在忙著用我的墳頭草寫情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