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她衛子夫,還有楚服,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會有怎樣的感受。
似乎是楚服贏了。
“你贏了。”衛子夫有些臉紅,只是楚服完全沒有看出來。
“贏了什麼?”
衛子夫受不了她的懵懂,轉身就走了。
“我贏了什麼啊?”楚服還是不依不饒的拉住衛子夫的袖擺。
衛子夫惱羞成怒的甩開她往前走。
第三十八章
得到衛子夫的首肯,楚服幾乎是日日的跑到公主府去,後來乾脆就賴在那裡了,跟衛子夫擠一間床,抱著衛子夫傻笑著不肯走。
衛子夫哭笑不得的任她抱著,偶爾掙扎幾下,也沒有什麼大動作。
“嫁給我吧嫁給我吧……”楚服就在衛子夫的耳邊喃喃著,“子夫嫁給我吧……”
“想什麼!”衛子夫惱到,“我怎麼嫁給你啊!”
“嫁給我啊嫁給我啊!”楚服粘著她不鬆手。
“唔。”衛子夫只好應。
“嘿嘿嘿……”楚服得意洋洋,“明天就嫁給我吧……”
“滾!”衛子夫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有人進來了。”
“哦。”楚服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心上人。
人來了又走了。
“明天父親要參加皇朝的祭祀,”楚服笑著,“我也要進宮去看看。”
“恩。”衛子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牽住楚服的手,“早去早回。”
“知道了!”楚服好笑,“子夫這麼溫柔,我都不好意思了!”
“呸!”衛子夫怒道,“得意死你!”
誰也不知道明天即將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明天將改變什麼。
第二天。
衛子夫這邊,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腳踝骨忽然的斷了,而且按照御醫的說法,一輩子恐怕都好不了了。那就是說,她一輩子也跳不了舞,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博得皇帝青睞了。
“你先好好養傷吧。”領班告訴她。
衛子夫澹澹的點了點頭。
“你恐怕是沒有什麼出頭之日了,你知道麼?”領班忍不住感嘆,“本來你是可以……”
“謝謝姐姐。”衛子夫只是笑,“這是子夫的命。”
命。
她忍不住笑。
楚服,現在我就可以跟你走了,對不對?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拴住我了。
衛子夫在小屋中靜靜地養傷,到了晚上,楚服卻一直沒有來見她。
“聽說是一出宮就直往城門口奔去了,”侍兒告訴她,“走得很急,所以楚小姐大概是不會來了。”
是什麼事情能讓你走的那麼急?
衛子夫有些心慌。
“我再去問問吧。”侍兒先走了。
“子夫,子夫!”身邊有細小的聲音。
衛子夫陡的回頭,看見楚服在窗戶邊山朝她揮手。
衛子夫下了床,不疾不徐的走到窗邊:“出了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楚服也很是不解,“父親要我走,我是偷偷的跑出來的。”
“那你是……還是要走了?”
“唔,”楚服擰起眉,“見過你以後就要走了。”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子夫!”楚服滿腹的委屈,“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走!”衛子夫推開楚服的手。
“你!”楚服很是傷心,“父親說我們這是要離開大漢,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一輩子!
衛子夫有些發顫,可還是澹澹道:“那就不回來了吧。”
“不!”楚服咬著牙,“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總有一天!衛子夫,我會為你回來的!”
衛子夫決然的轉過身,沒有再理會她。
楚服的記憶裡,一直都有這麼一幕。衛子夫毫不猶豫的決絕的背影,自己滿腹的傷心欲絕。
我的確是回來了,只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今夜月明,子夫,你在幹什麼?
【衛子夫】卷終。
第三十九章
甘泉宮。
衛子夫房內。
“姨母,”霍去病拱手朝衛子夫做了個揖,“找病兒來所為何事?”
“下到陳阿嬌身上。衛子夫從袖口夾出一小包東西。
“姨母是……”霍去病一時倒是沒有反應過來,“您不怕?”
“怕被楚服發現?”衛子夫淺笑道,“那是你的事。”
“是,病兒知道了。”
長門宮。
陳阿嬌對楚服為什麼忽然的沉默有些奇怪,可是依舊是什麼也沒有問。
楚服總有自己的原因。
“你有心事?”倒是楚服先問了陳阿嬌,“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阿嬌只好開口了:“你最近怎麼老是在發呆?”
“發呆?”楚服愣了一下,笑道,“有麼?”
“是衛子夫的事?”陳阿嬌定了定神。
楚服愣了一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陳阿嬌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有說穿而已。不過楚服承認的乾脆,她倒是沒有想到。
“你都不騙騙我?”她輕嘆一聲。
“嬌兒,”楚服擰著眉頭,“我現在腦子裡亂成一團,什麼都理不清。這些事情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恩,”陳阿嬌別開臉,“我知道了。”
同樣的時間,衛子夫溫了酒在甘泉宮耐心的等待著霍去病,過了半夜,終於是等到了。
衛子夫揮手示意周圍的侍從出去,斟了杯酒:“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藥下了,我親眼看到她吃下去,親眼看到她毒發後才走的。”霍去病澹澹道。
“是麼?”衛子夫自己飲了一杯,笑道:“病兒似乎有什麼沒有說完?”
霍去病愣了一下,皺起眉:“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衛子夫其實並不知道。
“我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