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雞皮疙瘩。
“你……”她紅著臉,“你把我的胸口都摸遍了……”
“摸遍了又怎麼樣?”衛子夫以牙還牙,“你剛才不是說女女沒有授受不親這一說嗎?”
“可是你還說對我來說就是女女授受不親呢……”楚服小聲的抗議。
衛子夫毫不猶豫的甩她一記眼刀。
楚服慘死。
御醫只是粗略的把傷口蓋住了,撒上了些止血的藥材。衛子夫現在正在一旁剪著繃帶,小心的扶起楚服,繃帶卷從她的腋下繞過,再繞過楚服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的胸。一層層的裹緊。
楚服還在哀怨著,也沒有注意到身後衛子夫的異樣。
衛子夫的手,其實是在發抖的。眼前是凌亂的血衣,那上面全是楚服的血。她實在是不敢想要是自己去遲了一步楚服會是什麼後果。
會不會就這樣寂寂無聞的死掉?
“叫喚了反正你也不會心疼……”
我當然是不會心疼了。為你這個怪物,誰會心疼?
“你在抖啊……”楚服還是注意到了。她抓住胸前衛子夫的手,“沒關係,我不疼的。”
衛子夫勐地用力。
“嗷!!!!!”
“公主家裡最近殺了很多的豬嗎?”侍女甲問侍女乙。
“不知道哎。”侍女乙一臉的迷茫。
等到衛子夫替楚服裹好傷,楚服已經徹底的失敗了。她有氣無力的看著侍女們抬進來沐浴用的大木桶,想到一會兒只有自己被看還要被摸個遍就覺得很吃虧。
所以衛子夫扶著她下床的時候,她又小聲的提議:“要不子夫你也進來,我們一起洗鴛鴦浴吧……”
衛子夫實在是連打都懶得打她了。
第三十五章
楚服還不至於自作多情到把沉默當成默許的地步,最後還是乖乖的脫衣服進到木桶裡。水只是漫道腰間,以免淹到傷口。衛子夫取了一條毛巾浸溼了蓋到楚服背上,免得她著涼。於是現在楚服和衛子夫是面對面了。
楚服的臉有些雌雄莫辯,身體也不似平常家嬌小姐的粉嫩細滑,有些男子的肌肉感。除了那雙手。
細長又修長的指骨,看起來總覺得是那麼的完美無缺。
我就不一樣了。
衛子夫一時間盯著自己的手失了神。
常年的勞作已經讓那雙手失去了光澤,不像是豆蔻年華少女的手,到比較像是四五十歲老嫗的手。
楚服看到衛子夫失神,只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失神的原因。
“跟我走,”她握住衛子夫的手,“離開這裡,我真的可以讓你逃離這樣的生活,把你養得比我還好。”
“哧。”衛子夫輕哼一聲,掙脫了楚服的手,“你的話比那些個紈絝子弟的話更不能相信。那些個紈絝子弟起碼還真的有可能給我一個名分,可是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我能給你什麼?
楚服一下子還真是犯了難。
衛子夫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難過,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抓住楚服的另一隻手,面無表情的細細擦著。
“那你呢?你要的是什麼?”楚服只好問。
“算命的老先生告訴過我,我總有一天會飛到高枝變成鳳凰的,”衛子夫澹澹道,“我只是在為那一天準備而已。”
“所以你是非進宮不可了。”楚服有些神傷,“我倒是真的給不了你那麼多。”
“給不了你就不要再提了。”衛子夫放下楚服的手,轉到她身後細細的替她擦背。
“知道了。”楚服悶悶的應了一聲,“我以後不煩你就是了。”
就這樣了?
衛子夫覺得胸口有些憋悶。
真的就這樣放棄了?
“騙你的啦!”楚服回過頭來朝衛子夫笑道,“想要我放棄可沒那麼容易呢!”
衛子夫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我說了,一如侯門深似海,到時候你肯定是不會開心的。”楚服扭過頭去,“我才不讓你進去呢。”
“隨你的便。”衛子夫澹澹道。
“呀!”楚服回過頭去看著衛子夫,一臉的欣喜,“你鬆口了呢!”
衛子夫被噎住了,一時忘了辯駁。
“看嘛,我就說了,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楚服兀自得意洋洋。
“你什麼時候說過了!”衛子夫怒道。
“剛才,剛才。”楚服繼續笑,“其實我已經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了。”
衛子夫實在是對付不了這個無賴了。
過了一會兒,水有些涼了。屋裡準備的熱水都用完了,衛子夫只好到外面去提熱水,楚服就靠在木桶裡閉著眼睛養神。等到衛子夫回來,楚服居然已經睡著了。
“這樣會著涼的!”衛子夫惱道。
楚服當然不會理她了。
衛子夫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脫了鞋子站到小木凳上,然後跨進了木桶裡。
她只能這樣試著把楚服抱出去了。
誰知到她前腳剛跨進木桶,後腳還在小木凳上沒有拿下來,楚服就忽然的睜開眼,撲過來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水花四濺,帶著衛子夫的怒吼。
衛子夫好不容易才站穩了,楚服也已經把守住了陣地,嚴嚴實實的封住了衛子夫的出路,抱著她就一頓亂蹭。
她當然有弱點,胸口的箭傷就是最大的弱點。可是她吃死了衛子夫不會捨得,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衛子夫還看不穿她那點小心思,可是她居然就真的捨不得。
這簡直是個天大的諷刺。她還是第一次看透了別人的詭計卻無計可施的。
楚服抱著衛子夫的腰,下巴擱在衛子夫的肩上,溼漉漉的氣息在衛子夫耳邊縈繞。
衛子夫掙扎了一會兒,最後索性放棄了,就讓楚服賴著。
“咦?”楚服把腦袋繞到衛子夫側臉,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沒有掙扎?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
衛子夫偏過頭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的楚服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楚服慢慢的鬆開衛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