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看低楊漾,也不許你看低我。罰你喝酒,喝酒。”
銘子看遼遙已經有幾分醉意,明白跟醉酒的人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陪著喝酒。
又是酒過三巡,遼遙已經有些說話都含糊不清了,銘子臉上卻還只是泛著紅光;銘子在她們的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酒聖,遼遙自然不是對手。
銘子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平時玩通宵都不有關係,但是;‘出賣’自由當了小白領的遼遙可陪她不起,第二天可能還要拖著宿醉的身子去上班。雖然,銘子挺不待見遼遙成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可她也是知道心痛遼遙的,這麼多年朋友以來最疼遼遙就屬銘子了。
遼遙已經醉到不行了伏在吧檯上犯盹,銘子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上個洗手間。一會兒送你回去。”
銘子走了一會兒,遼遙才反應過來,抬起身子迷糊的說:“不用你送,我有車。我自己可以開車回去。”遼遙說完眯眯眼沒瞧著銘子了,眼前卻走過一個抽著煙的女孩子,遼遙一把拉過那個人:“楊漾,你別抽菸。你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那個女孩子莫明其妙的甩開遼遙的手,厭惡的罵了句:“神經病。”
遼遙定了定眼才發現那人不是楊漾,卻把手機摸了出來,找了楊漾的號碼打過去。
楊漾剛剛入睡,被遼遙的電話吵醒了,啞著嗓子接了電話:“喂,遼助理,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楊漾,你出來,我開車。我們去兜風好不好?”遼遙的抱著電話很陶醉的樣子:“然後,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楊漾對醉酒的人很敏感,“你喝醉了?!”
“沒有,只是喝了幾杯,沒醉。”遼遙呵呵的笑起來:“你還能開車,還能給你打電話。”
楊漾從床上坐起來,眉頭杵在一塊,心裡有些厭惡,也有些擔心。厭惡是本能的對酗酒的反感,擔心是擔心遼遙真的醉酒一個人跑去開車兜風;“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你要過來嗎?你過來好啊,我們去兜風。這是哪兒啊?這是。。。”遼遙一時記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站起來想走到門外去看看招牌:“你等會兒啊,我看看這酒吧叫什麼。你一會兒過來我在門口等你。”
銘子上完洗手間出來,看到遼遙踉踉蹌蹌的從吧檯邊上站起來,怕她摔著馬上奔過去。遼遙還真沒站穩,一個身子全撲在銘子身上,還傻傻的衝銘子笑。
楊漾在電話裡聽到遼遙笑得這麼憨傻,知道她肯定喝了不少的酒,擔心指數一下超越了厭惡指數,怕她出什麼意外。
遼遙從銘子身上歪歪斜斜的起來,銘子怕她再摔了,使力的扶著她。遼遙倒更得意了,對著電話說:“沒事,沒摔著。我還沒醉呢,沒看沒摔著嗎?”
“你跟誰打電話呢?”銘子不禁問她。
遼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聲說:“楊漾。”
“遼遙,你在哪兒呢?你別亂走,我過來接你。”楊漾的話從電話裡傳出來,再不像平時一樣管遼遙叫遼助理,而是直呼其名了。
銘子看遼遙這副樣子,出奇的不愉快,從她手裡把手機搶了過來;“喂,你就是楊漾是吧?”
楊漾正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到洗手間去把睡衣換掉,沒想到突然電話那頭換了個人,心一下緊了以為遼遙出了什麼事,“你是誰?遼遙呢?”
“我是誰不關你事,以後遼遙的事你少管。”銘子一副下死命令的口氣;“我會把遼遙送回去的,用不著你擔心。”
“是你把遼遙帶出去喝酒的?”楊漾站在洗手間門口追問銘子。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你還不是遼遙的誰。”銘子說完掛了電話。
對於遼遙的淪陷,銘子深感遼遙被搶走了一樣,平日裡不管遼遙怎麼玩,怎麼鬧,怎麼跟別人419,她都不會有危機感。可是,對於楊漾銘子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安,感覺這次遼遙可能真的栽了;感覺桑的等待就要化為泡影了。儘管楊漾什麼都還沒有做,可是那種無以名狀的危機感已經向她侵襲而來了。
楊漾重新坐回床上,銘子的話有些讓她不愉快,想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有些鬱悶;最後,乾脆躺回去繼續睡覺。
銘子開著遼遙的車,根據她迷迷糊糊的指引把她送回了家,伺候她睡下。她離開的時候,靠在遼遙家的門口給桑打了個電話:“工作狂,我就知道你還沒睡。”
“嗯,剛把工作搞定。怎麼樣,跟遙聊得還愉快嗎?”桑這時候洗好澡,穿著真空的白衫,顯露出白嫩修長的美腳走過客廳,來到房間正好接到銘子打來的電話。
“桑,再等,遙就不是你的了。好像,這回她真的淪了。”銘子靠在牆上,酷酷的樣子有些落寞;“我是真心盼你倆好。”
桑在這邊沉默,想起遼遙和自己高中裡意氣風發的模樣。遼遙那份少年青春飛揚的模樣是桑最貪戀的美好;“我在大學裡追了她三年,她總說我和她之間少了份機緣,永遠都只能做最好的朋友;卻成不了戀人。”
“你就這麼認命嗎?”銘子和桑還有遼遙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桑對遼遙有著可以寄託生死的感情。
“不甘。。。也不捨!”桑思索良久,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
“那就去爭取啊。只要她還在,你都還有機會。哪怕她結婚了,你也還是可以把她搶回來。”銘子握了握拳,心中似要迎接一場戰爭;:“我已經把遙家的地址發給你了,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多久我都會挺你;只有你才是最配遙的。遙只是還沒有被感動,她會有一天發覺你的好的。所謂機緣不見得沒有,也許只是未到而已。”
“看情況吧.也有蠻久沒有見遙了,等我有時間我會去看她的;希望她過得很好。”桑輕搖了搖頭,痛快的嘆了口氣:“誒,有時候做拉拉的想要安定下來真比什麼都辛苦,如果遙願意,我此生無憾了。”
銘子也深出了一口氣說:“放心吧,我不但會祝你成功我還會助你成功的。”
桑笑笑說:“謝謝,挺晚了你還不休息嗎?遙呢?”
“我是晝伏夜出的你忘了嗎?”銘子說著電話離開遼遙家門口,走進電梯,“她喝醉了,已經睡下了。”
“少喝點酒吧。早晚你不是要死在女人手上,就是要死在酒的手上。”屋裡空調開得有些冷,桑把身子往床上挪了挪,躲進綢絲被套裡。
“沒有酒怎麼泡得到妞啊?”銘子沿著路燈輕鬆的走著:“好了,你趕緊睡吧;很晚了!”
“嗯,晚安!”桑躺下之後,很快就覺得睡意上湧了。
第二天早上,遼遙在離上班時間最後兩分鐘趕到公司,可是還宿醉未醒著,頭出奇的痛。遼遙不得不嗔怪自己不應該喝成這樣。
遼遙開門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楊漾,卻見自己桌子上多了一瓶子梅子醋在晨光的投影下拉出長長的影子。遼遙回到位子上,頭痛得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