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我靜靜地躺著,連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我想起第一天看到秦煙的樣子,想起我們一起並肩躺在病床上的時光……
那些日子……天氣正暖,陽光明媚……
昏沉中,我感覺有人把我背了起來,鼻尖傳來了子清清淡的氣息,我瞬間感覺安心不少。
“子清,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給方子言解藥。”耳邊傳來秦煙的聲音,那樣的盛氣凌人。
子清沒有聽她的話,背起我就往外面走。
“就一晚上也不行麼!你為什麼不能遷就我一下!為什麼!!”
子清沒有停下腳步,秦煙看自己的話完全不起作用著急了,對子清喊道:“你給我站住!!站住!!!”
秦煙尖聲的叫喊著:“方子清!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踏出這個房間一步!我就死在這裡!!你會後悔的!!!”
子清的腳步依舊沒有因為秦煙的大喊而止住。我昏沉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搖晃的毛絨地毯,和一層一層的臺階。耳邊還依稀可以聽見秦煙歇斯底里的大喊聲。
“子清……”
“嗯。”
“不回去看看煙兒嗎……”我問:“她好像在哭……”
“不回去。”子清回答。
“嗯……”我趴在她的肩頭沒有力氣說話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子清問。
“沒有……只是覺得很想睡覺……”我合起眼睛回答。
“你不能睡,一會就到醫院了。”子清回答,聲音隱隱發顫。我覺著不對,就伸手去摸子清的臉頰,發現溼漉漉的。
“你哭了……?”我問,卻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又繼續問:“為什麼哭……”
子清不回答我的話,疾走的步伐就要變成跑的了。我抱緊子清,很快就離開了酒店的大門。
然後,我就看見有個影子在我面前一晃而過,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我抬頭看,看見秦煙以一種極其扭曲的詭異姿態躺在血泊裡,半邊頭已經摔碎了。
我只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瞳孔極限收縮,全身顫抖不停,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為重拾的記憶戰慄。
“醒了。”一個黑影擋住了我面前的月光,我側目望去,就看見了那俏麗的容顏。那人見我呆愣愣的,就伸手摸我的臉頰,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認識我了?”
“攸……寧。”我緩緩的叫出她的名字,忽然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裡。
“攸寧……攸寧……”我重複的叫喊著她的名字,好像在攀著救贖的繩索。
顧攸寧看出了我的不安,俯下身將我抱在懷裡:“我不是在麼。”
“我剛做了一個夢。”被她抱住以後,我感覺溫暖多了,開始緩緩說起。
“什麼夢?”
“夢見了我小的時候……夢見了有人死去……”我緩緩的說著:“就死在我面前。”
“然後我叫醒你了。”顧攸寧回答,將我的腰勾入她的懷裡:“是不是?”
“是……”
“子言……”顧攸寧親親我的臉頰,在我耳邊說道:“我想做你的斬夢者。”
“你這樣會讓我想起斬夢啦。”我笑著躲她:“你經常會讓我想起斬夢。”
“不準想她了。”顧攸寧說,聲音裡帶點低低的沙啞:“你現在只能想我。”
“你!你要幹什麼啊!手摸哪呢?”感覺胸部被顧攸寧攏在手心裡,我全身都發麻了,想要躲開。卻不料顧攸寧的另一隻手穿過我的腰肢將我整個人摟在她的懷裡。
“你說我摸哪呢……?”顧攸寧的手從我的胸口挪開,摸向後背,又滑向腰……
我的臉紅透了,四下看著:“這是哪你就摸……”
“醫務室。”顧攸寧答,湊過來輕輕貼著我的唇。我就感覺她靈巧的舌尖在我唇邊遊弋描摹,讓我止不住的輕顫,下腹灼熱起來。
【被嗶了】
謝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不放心方子清一個人去醫務室看方子言。她想來想去,還是從床上坐起來,套了件外衣出去找人了。
“這都大半夜幾點了……還不讓人省心……”謝凜嘖了一聲,看了看宿舍大門口的牆,眉梢一挑,開始準備翻牆了。
翻個牆很費事,好不容易謝凜才安全著陸,卻遠遠地就看見方子清回來了。
“這麼快?”謝凜迎著她,問道。
方子清卻不答她,與她擦肩而過。
謝凜覺得憋屈,就追上去問她:“怎麼回事?沒看見我啊?”
方子清還想走,卻被謝凜一把扯住了。謝凜就看方子清的臉色煞白,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像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
“你怎麼了……?”謝凜心中一驚:“又犯病了?看著我……我是誰?”
謝凜就感覺方子清的目光漸漸移到自己的臉上,她咬著牙一把將自己的手甩開,大吼道:“滾!!!!”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就是H被鎖了,其實不太影響劇情,但還是會有些觀感和情緒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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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淮衣
謝凜抓著方子清的手一下鬆了,方子清頭也不回的走了。謝凜就見她消失在小路的盡頭,融進那片無邊黑暗的夜色中。
“當我是你的出氣筒啊。”謝凜嘖了一聲,理了理衣服,喃喃自語道:“滾就滾,你以為誰都愛管你。”
她翻牆回去,躺在床上閉起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裡都是方子清顫抖的嘴唇和絕望的神情。
“她到底怎麼了……”謝凜皺著眉毛,思忖著。
可以說,從她認識方子清以來,她從未見方子清有過太大的情緒波動。
在謝凜的認知中,方子清是一個非常隱忍又堅強的人……
“我他媽的是倒了什麼黴,怎麼喜歡上這麼個怪胎。”謝凜覺得自己也是瘋了,一晚上就跟宿舍的圍牆槓上了。來來回回,這已經是第三次翻牆了。
“聽說了嗎,咱們學校所有的體育課都要停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坐在旁邊那桌的幾個女生低低的討論著,聽力極好的我,將她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
“是啊,為什麼?”另一個女生問。
“這個說不好……”那個說話女生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學校裡最近有很多流言……但是最突出的那個……就是……學校體育館那邊死人了……還是咱們的在校學生呢。”
“不會吧……這麼恐怖……那學校為什麼不通知啊。”
“你傻呀?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貿然通知豈不是給自己找事?”那女生繼續說:“體育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