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毛病?】
斬夢者發來一個埋胸的表情說:【告訴我你手機號好不好。】
我冷著臉:【不好。】
斬夢者哭泣:【我病了……你還對我這麼冷淡T-T我就是想要找到你而已,我保證絕對不打電話。】
被她糾纏了半個小時,我終於把電話發過去了。雖然認識斬夢者的時間不長,但我已然把她當成朋友,而且是在夢醒時分就能夠看見的,重要的朋友。
平日裡感覺斬夢者挺獨立,但這個時候卻喜歡撒嬌像個孩子。如果子清小時候也這樣撒嬌該多好,我在心裡這樣想。正想著,手機叮的一聲,我開啟,看見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上面還有個笑臉。
【黃泉,我是斬夢。】
【嗯。】
【晚安。】
【晚安。】
“我說攸寧,你要不請假回家吧。”看顧攸寧紅著鼻頭和眼眶,一臉恍惚的樣子,夏安有些擔心她。“我還沒見你病這麼嚴重過……”
“不用,今天還要開幾個會,我回去了你開?”顧攸寧斜視她。
“我開就我開。”夏安皺著眉。“你的開會資料給我。”
“沒有,都在腦子裡。”
夏安深深嘆了口氣,她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像顧攸寧這樣過目不忘,把所有的東西都天然儲存進大腦裡?
一連渾渾噩噩的堅持著把會開完,顧攸寧幾乎是扶著牆出來的。夏安想扶她去校醫院,卻被幾個小妹子圍住要請客吃飯,顧攸寧推了一把她的後背,就自己晃走了。夏安掙脫開再轉頭髮現顧攸寧已經不見影子了。
顧攸寧不喜歡去醫院之類的地方,就自己往宿舍走,遠遠就看見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眼前模模糊糊的,連影子都變成了好幾個,那不是……方子言嗎。
“顧攸寧。”我走近她打招呼,發現她的狀態有點不好。“你怎麼了?”
“我好像重感冒。”顧攸寧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不燙。”
“自己摸自己當然感覺不出來了。”我拿掉她額頭上的手,就感覺到了她胳膊上的熱氣。反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果然很燙。“顧攸寧你發燒了。”
“胡說……我怎麼可能發燒,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顧攸寧甩開我的手,剛走兩部就栽倒了,被我抱在懷裡。顧攸寧的身體很柔軟,頭髮也有淡淡的清香,我當時臉就紅了,趕忙撐著她。
周圍很快就圍了一堆人,我尷尬的在別人的幫助下背起顧攸寧就往醫務室走。
“等等啊,馬上就到了。”
“我不要打針……”顧攸寧迷迷糊糊的,卻還強調這個。
“不打針不打針,喝點藥就會好了。”我柔聲說著,像在安撫一個孩子。
快要進醫務室的時候,看到蘇小染從裡面走出來,她看見我還想伸腳絆我,卻在我的凝視下悻悻把腳收回去了。轉念才看到我背的人好像是顧攸寧,就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對顧攸寧還是有些忌憚的。
“她沒事吧?”蘇小染問。
“沒事。”我應她。
“你這麼瘦還背得動她?”蘇小染又問。
“她不重。”
“嗯……那你進去吧。”蘇小染吞吞吐吐的,一溜煙就走的不見影了,我也沒多做停留,揹著顧攸寧就進去了。
一進醫務室,醫生二話不說就把吊瓶給顧攸寧紮上了。顧攸寧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瞪我,好像在說,你個騙子,不是說只喝藥不打針嗎。我抱歉的笑,然後坐在病床邊上看她打吊針。過了一會,顧攸寧的額頭上都是汗,我替她擦了後,發現她的臉色好多了,想必是退燒了,心也放下來一些了。舒服以後的顧攸寧沉沉睡過去,我這才仔細觀察她的容顏,確實是極其漂亮的,精緻的好像櫥窗裡的洋娃娃,尤其是的長而彎的睫毛,隨著眼珠的微動而輕顫,蝴蝶的羽翼一般。
子清來的這段時間,我一直不敢睡得太沉,現在面對著睡得香噴噴的顧攸寧,我有些把持不住,就靠著床邊也睡著了。
夢裡我跟著一些人去了一個高臺上聊天,聊著聊著那些人就都不見了,高臺一下升到空中,又幾百米那麼高。我當時腿就軟了,找不到下去的出口。夢裡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天黑了,高臺上的圍欄全部沒了,就剩下我一個人站在中央,風雲驟變,颳起了狂風暴雪,高臺的地面被吹溼滑就要站不住人,我跪在臺上,心臟咚咚咚的跳,耳邊響起一個女孩的嬉笑聲。【來啊,子言,還差一點了,直接跳下來就好。】【子言……】【嘻嘻……嘻嘻嘻……】
“救……救救我……”我緊緊扒著高臺的邊緣,感覺雙腳騰空了,就要掉下去。
“方子言,醒醒。”肩頭被人猛地搖晃,我一下睜開眼睛,就見落日的黃昏中是顧攸寧的臉。
“謝謝……”我驚出一頭冷汗,大口喘著氣,發現她手上的吊針已經被拔掉了。
“做惡夢了?”她問。
“嗯……”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問她。“你好些沒?”
“好多了。”顧攸寧答。
“那太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家了。”我說著,就要走,卻被顧攸寧一把拉住手。我回頭,就聽她說。“一起吃晚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好勤快233333
☆、第五章:叫我攸寧好了
一頓自助餐吃的我跟顧攸寧都搖搖晃晃的,頂著大肚子走出來。
“吃的我都要吐了……”我眯著眼睛,感覺自己都浮腫了一圈。
“讓你少吃點,你不聽。”顧攸寧斜我。
“說的好像你少吃了似的。”我也不示弱,回了她一句,然後又想起子清。“要是子清在,絕對不讓我吃這麼多。”
“就你那妹妹?”
“嗯。”我點點頭,又開始想子清了。
“她是個學生會的好苗子,如果她要是來我們學校,就讓她來找我吧。我親自帶她。”
“她比我小兩歲。”我接話道。“要是她真的來了,你也該畢業了。”
“畢業了又怎麼樣?”顧攸寧挑著眉毛。“學生會里都是我的人,我會找人罩著她的。”
“謝謝你,顧攸寧。”
“叫什麼顧攸寧啊,你跟他們一樣都叫我攸寧就好了,那麼見外幹什麼。”
我笑,跟他們一樣?難道他們不都是叫你會長嗎?卻也不揭穿她。
這女人,口是心非的厲害。
“你也可以繼續叫我方子言,我不介意。”
“我說方子言,沒看出來你還有點黑啊?”顧攸寧擋在我面前不讓我走。“你是不是知道我想叫你子言,故意拿這話堵我?”
“沒有啊。”我笑。
“瞧你笑的那壞樣我就知道了。”顧攸寧伸手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