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人,除卻衡雲山和萬寂山從缺外,其餘四座主峰的主人及首徒均是到了場。
別愛元瞥了一眼溫藏岸,道:魔君?”
溫藏岸笑的謙和,應了一聲,道:“別山主客氣。”
別愛元捧著臉,意見中肯道:“脾氣不錯。”
“多謝。”
戰聽奇卻沒有這麼好說話了,道:“掌門師兄下的一盤好棋,竟是連我們都瞞了過去。”
不等盛茂京辯解,就自有人替他解圍道:“戰師伯息怒,此事我們也是剛剛得知,掌門也還未斷真假,無意勞煩眾位師伯出面而已。”
盛茂京甚是滿意地朝著蕭乾華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他看好的下一任掌門。
得了解釋,其他人自不好再追問。
符黎溯見氣氛有些尷尬,主動去化解道:“魔君是何時得到的訊息呢?”
溫藏岸面露無奈道:“雖我在魔君之位,但魔族的境況……”說著還搖了搖頭,“實在不如各位想象中的那麼好……”
張凌歌就坐在他邊上,暗戳戳地送了他一個大拇指,這演技真是絕了。
盛茂京也是有樣學樣地嘆了口氣,道:“不瞞魔君,如今的玄門也實非是一塊鐵板,我萬華也是處境艱難啊……”
坐下萬華山門眾人:“……”誰比誰演技差了?
第49章 大結局【叄】
被莘椿從高臺上推落的杭合歡直直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竟是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才悠然轉醒,只是睜開眼,周圍仍是一片黑暗。
伸手揉了揉額角,剛要坐起身,就被什麼從天而降的東西又給壓了回去。杭合歡被砸的痛呼了聲,“靠……亂扔亂丟沒公德啊……”
杭合歡抬手摸了摸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卻是越摸越不對,這個“東西”好像是……
“師父?”
杭合歡小聲叫道,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無論是身形還是氣味都和冷清珏極為相似,唯有不同的就是那種奇異的香味。
冷清珏被杭合歡推了推,慢慢也醒了過來。
只是很快杭合歡就發現,還不如不把她叫醒……
被推醒了的冷清珏翻了個身,從杭合歡身上下去了,兩人席地坐著。杭合歡漸漸適應了黑暗,隱隱約約能看清楚個大概。方才她無意碰到了冷清珏的肌膚,便覺得她的體溫有些異常的高。
不由地向她靠近了些,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果然是滾燙的嚇人。杭合歡憂心又著急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燙?是不是唔……”
話不待說完,她的唇便被冷清珏突襲一般地堵上了。
杭合歡:“??!!”什麼情況?!
但冷清珏顯然不打算只是這麼貼著她的唇瓣,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慢悠悠地舔了一圈便極為靈活地探進了杭合歡的嘴裡,氣息明顯的不穩卻還是不徐不疾地一顆顆掃過她的貝齒,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一般地嚴謹。做完這之後,才將自己的舌與杭合歡的糾纏在了一起,濡沫以換。
冷清珏這極度深入的吻已經將杭合歡的頭腦攪成了漿糊,她現在不僅完全無法思考,而且還覺得自己彷彿在冒煙。如果自己是一臺機器,那很有可能馬上就要被燒壞了。
這吻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總之兩人分開的時候都已經有些氣喘了。
杭合歡一邊想著這裡黑的真是太好了,一邊喘息著努力平復自己心底湧起來的激動。不過冷清珏不會就輕易讓她就這麼平復了,準確無誤地捉起杭合歡的手,一個輕淺卻堅定的吻就落在了她腕見脈搏跳動之處,似乎想要將這個吻順著這脈搏的跳動一起傳達到杭合歡身體裡的每一寸地方,在每一處血液可以到達的地方都留下她的烙印。
杭合歡覺得腕間被冷清珏親吻的地方燙得很,下意識地有些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冷清珏制止了。
冷清珏將她又向自己拉近了一點,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壓了壓愈發升騰起來的欲|望,剋制十分地開口道:“我,被那隻貓……不,是狐狸,施下了歡好之藥……所以……”
聽見冷清珏的解釋,杭合歡出走多時的理智才又重新回來,連帶著腦子都清明瞭許多,只是心裡的失落卻是遮掩不住,“所以,所以師父只是想要解了藥性,是嗎?”
如果只是為了解藥性,那麼方才的親吻,即便在這裡的不是自己,冷清珏也會這麼送出去嗎?
想到這裡,杭合歡的心不禁又往下沉了沉。
再仔細想想,冷清珏似乎也從來沒有明確對自己說過這方面的話。就算是先前在蒙野的那一晚自己吻了她,她是不是也只是把那當做是師徒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就算是看見了自己在平花幻境裡的作為,是不是也只是覺得自己是師父,覺得是自己沒有盡到引導之責,對自己這個徒弟懷著愧疚就默許了?
杭合歡越想心裡越冷,全然沒了先前的意動。
冷清珏卻是不知道她已經擅自在心裡想了這麼多,側過頭,剛想要吻上杭合歡的臉頰,卻被杭合歡十分抗拒地推開了。
“怎麼了?……”
杭合歡聲音淡漠,態度疏離道:“師父如果是想要解了藥性,不如再等等,我去給師父找人。”
冷清珏皺眉,“你在說什麼?”
杭合歡推開冷清珏,緩緩站起身,“我說什麼,師父不懂嗎?我說我去給師父找個人來給師父你……”
“夠了!”冷清珏難得語氣不善地打斷了她。杭合歡抿了抿嘴唇,她的確說的過分了,但是如果冷清珏方才對她做出一切舉動都只是為了解除藥性,那她絕不會低頭。
冷清珏強自調整呼吸,靈臺不算清明的想著杭合歡許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巳生給她下的藥力十足,只一會兒,那感覺便又起來了。只是比起那亟待舒緩的欲|望,眼前杭合歡的誤會似乎更要緊些。
冷清珏狠狠地握了下拳,撐著地,勉強的站起了身,堪堪維持住身形。
語氣崇信緩和回來,冷清珏問道:“歡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杭合歡半諷半嘲地重唸了一遍,笑了一聲卻不帶溫度,“弟子能有什麼誤會?不過是師父中了藥,需要弟子來給師父解藥性嗎?那麼就算不是弟子也沒什麼妨礙吧?不對,最好還是不要是弟子了,免得日後師徒都做不下去了!”
這番話說的刻薄至極,所以杭合歡還沒說完就在心裡罵起了自己,就算再怎麼氣惱,這樣的話她怎麼能對冷清珏說?!
冷清珏是什麼樣的心性,她在身旁陪伴四年有餘,難道還不清楚?
玄門之中,最是清心寡慾潔身自好不過的修士,旁人也就罷了,怎麼竟然是自己來說出這麼混賬的話來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