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的低聲私語也變成了低聲驚呼,店裡的幾人頓時都聽了個清楚。 “嘩啦”一下,馮語晴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何芷聞言也看了過來,面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看著魏來的目光裡多了少許複雜。便是旁邊的習秋,這時候也對著兩人沒了好感,直接來了個怒目而視。 魏來溫和帶笑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了,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連擺手的同時嘴上也無奈的解釋著:“那個,誤會,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今天果然不宜出門,這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事啊?!剛才的誤會魏來還沒來得及解釋呢,現在可好,鬧得更尷尬了。她倒是想解釋幾句,可惜賀林那貨在一邊除了添亂還是添亂,這時候竟是胭脂也不買了,拖著她就走。 “快走吧,快走吧,小魏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這滿京城的大好姑娘等著你挑,怎麼偏就看上了這個?你娘還在家裡等著你衣錦還鄉呢,可不能沒死在戰場上倒被個女人給剋死了。”賀林一邊拖著魏來往沉香閣外走,一邊碎碎念著。 魏來被他拖得一個踉蹌,連著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抬頭時卻是滿腦門的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那天聽八卦的時候不還叫囂著不信嗎,今天怎麼又拿出來說事兒了啊?! 無疑,賀林的話又被店裡的幾人聽了去,馮語晴卻是徹底的惱了。不理會何芷的阻攔,她一揮手,喊了句:“來人,給我把這兩人攔了!” 慶王府跟來的侍衛們本就守在門外,聞言頓時就圍了過來。倒還沒到動刀槍的地步,卻也面無表情的將兩人的去路給攔了。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本來只是出來喝酒散心的,誰知竟還會遇上這種事兒。魏來看了眼面前五大三粗的侍衛,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馮語晴,直覺得頭疼。 可惜還不等她開口解釋道歉,賀林那作死的貨就又開口嚷嚷了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們還想當街強搶不曾……” 臥槽,這貨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這下別說馮語晴忍無可忍,便是連好脾氣的魏來和何芷都不忍直視了。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賀林的後腦勺上,向來好脾氣的魏來也忍不住吼了一聲:“閉嘴!” 被怒吼的賀林縮了縮脖子,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惜,第一印象什麼的,該毀得也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她一直沒進過船艙 賀林真的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莽撞蠢笨嗎?自然不是。 北疆七年征戰,莽撞的人在戰場上是活不下去的,蠢笨的人更不可能在定北軍中混得一官半職。所以說,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故意的。 何芷剋夫的傳言雖然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了,但說實話,在定北軍那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眼裡,這真的沒什麼了不得的。就好像魏來說的那樣,他們命硬,沙場上九死一生都能逃過一劫,又怎會被那區區流言嚇到?所以賀林阻止魏來和何芷深交,那剋夫的流言其實只佔據了極小的因素。 和魏來出身貧寒純然靠著軍功取得今日地位不同,賀林其實是官宦人家出身。雖然他家中之人並沒有身處高位的,但官場朝堂上那些事兒,該知道的他也都知道。與此同時他自然也看得出,魏來那般性子的人,實在是不適合和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們打交道。 何芷的父親是吏部尚書,位高權重且不說,就憑他能在這個位置上穩坐多年也可以知道,這人也並不是個好相與的。若魏來真的高攀到了何家,將來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更何況魏來的身後還站著個魏元帥,而她本人一看又是個無心朝堂的人,也不需要何尚書那份兒助力,所以這樣賠本的買賣,還是不要做的好。 回營的路上,賀林照常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見著魏來悶悶不樂,還特意上去調笑了兩句:“哎喲,小魏你還真生氣了啊?莫不是真看上了那何小姐,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魏來聞言有些羞惱,俊秀的臉上漲紅成了一片,卻是怒目瞪著賀林:“你明知道我沒那意思,又說那些話做什麼?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你就不能留點兒口德啊。我本來還想解釋的,被你那一鬧,說什麼都沒用了。” 賀林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意:“沒用就沒有唄,反正你也沒想娶她當媳婦了,今後還不一定有機會再見了。她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有什麼關係。” 魏來到底是和賀林這樣的人不同的,不說她也曾經歷過那些流言蜚語,就憑她女子的身份,對著何芷也會多一份體諒。剋夫的名聲不好背,何芷背了這名聲卻不止是一年兩年了,期間遇到過冷眼嘲諷,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她們又何必再往人傷口上撒鹽呢? 這事兒真是想想都覺得氣悶,偏又覺得和賀林這樣的人說不通。眼見著軍營將至,魏來沒好氣的瞪了賀林一眼,也懶得和他廢話了,大步回營去了。 賀林無奈的撇撇嘴,頗有點兒魏來不識好人心的感覺,不過卻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旁邊充當了一路背景板的幾人,卻是看看魏來又看看賀林,皆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 自從何夫人和何尚書提過籤文和魏來的事情之後,何尚書倒是真上了心。他身為吏部尚書,想要調查一個朝中官員倒也容易,沒兩日便將魏來的背景和這些年的經歷調查了個清清楚楚。至於魏來的人品性格之類的,他也找人問過了,各方的風評皆是不錯,於是心中便也多了幾分滿意。 這日下午,何尚書早早的就從吏部衙門回了家。今日政務不多,他也想趁機處理處理家中的事務,便打算將魏來的事兒和夫人說道說道。畢竟女兒的年歲也不小了,若是合適,便也該和魏來接觸接觸,將婚事定下來了。 何尚書回府時,何夫人午睡剛起來沒多久,正懶洋洋的翻著管家剛送來的賬本。突然見著何尚書回來,一面起身迎了過去,一面也很是驚訝了一番:“老爺怎麼這般早就回來?!” 何尚書邁步進屋,然後在何夫人的服侍下將一身厚重的官袍脫下,換了身輕便的常服:“今日朝中也沒什麼事兒,我便早些回來了。對了,前些日子你和我說的,那個定北軍的魏來,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風評倒是不錯。” 這話本是個印子,何尚書正準備和何夫人好好聊聊這個魏來,誰知何夫人的臉色卻頓時就是一沉。剛端起茶杯準備喝口茶的何尚書見狀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問了句:“怎麼了?” 提起魏來,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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