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國內過年,她一個人過年蠻孤單的,嫂子索性讓她和我們一起過吧。你也知道爺爺喜歡熱鬧,多添點人年味兒重,他老人家也開心。”
雲舒說:“讓許澄和我們一起去爺爺那過年?”
“嗯啊,之前對付肖業把她當槍使了,給她引薦點門路,就當是我陪不是。”周悠悠一臉誠懇加心虛地看著雲舒。
提到這事,雲舒又瞪了眼周悠悠,嗔道:“你還知道在這事上虧了人家?你找什麼人合夥不好,非得把許澄拖進這灘渾水。”
“吶,我不找她,她也沾上渾水,再說,找個知根知底的人總比找那種隨時有倒戈風險的人強百倍吧。”周悠悠說著說著,雲舒抬起爪子就在她的胳膊上掐了把。雲舒板起臉佯怒道:“所以你就這麼禍害阿澄?”
> 周悠悠叫冤:“她也賺了不少啊。”
雲舒怒瞪一眼周悠悠:誰賺得最多她不清楚?她說:“可她為這事在暗中豎了多少敵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所以讓嫂嫂請她去爺爺那過年。一來討個老爺子歡心,二來嘛,讓她多條路走,省得我老覺得虧了她和對不起嫂嫂。”
“唔,回頭和你哥說說。”家裡的事,周競作主。外頭的事,還是周競作主。
周悠悠挽住雲舒的胳膊說:“嫂嫂啊,許澄新開的那廠子……”她的眼珠子一轉,說:“我看挺不錯。”明面上是製造廠,事實上揭開外殼那就是家兵工廠啊,還是重型兵工廠。
“有什麼不錯的?”雲舒沒好看地瞥一眼周悠悠。她這小姑子這心眼,她自嘆拂如。每次周競和周悠悠合計了什麼事,或者周悠悠辦了什麼事,周競就樂得直拍桌子、拍大腿:我這妹妹真沒白疼,阿舒我跟你說……吧啦吧啦全是他這妹妹怎麼貼心怎麼好!
周悠悠的眼皮子眨了眨,說:“哥哥和爺爺知道。”
雲舒再次沒好氣地給了周悠悠一拳,嗔道:“你又打她主意!”
“互惠互利,一本萬利。”周悠悠叫嚷著趕緊開躲。
雲舒雖然對周悠悠算計許澄有點不舒服,但再一想,這件安排確實對許澄不虧,對周競的話,隱約應該也有些幫助。她拿不大準,沒應承周悠悠,想著回家再聽聽周競的意見。畢竟有些事,這些成日在外面奔波的大老爺們比她這些在家帶孩子的女人強多了,她結婚前學的那些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雲舒過來看周悠悠,順便給這個獨居的野馬添點飼料、再往圈裡添置點東西,省得臘月份裡看著還那麼寒磣。許澄在家,雲舒在周悠悠那坐了會兒,就奔到許澄那去了。
兩個女人,沏一壺茶、曬著暖融融的太陽窩在小院裡聊天。當著閨蜜的面,雲舒毫不客氣地先把周悠悠那坑爹貨給數落了遍。周悠悠回國少啊,之前她也沒和周悠悠多接觸,只覺得這妹子雖然蹦蹦跳跳、成天笑嘻嘻的看起來沒心眼啊,看周悠悠打理投資也做得有板有眼,賬目也是清清楚楚沒點含糊,覺得周悠悠雖然愛玩,倒還是知道分寸有正事的主。她想著周悠悠閒著怕她再鬧事,索性塞到許澄這裡上個班混些日子,等過了年就讓周悠悠回去,她也算交了差,沒想到她看人看走眼,把許澄給害了。肖業吞許澄公司的事她是知道的,許家的底她比周悠悠更清楚。如果肖業想靠拉股市那點事把許澄給弄垮,那是做夢。許澄雖然是一個人在國內,可許家那是從清朝時就起來的資本家,就算都移民
到了海外,籌點資金過來應應急易如反掌。至於涉嫌受賄的事,就算周競不吱聲,這事也只能雷聲大雨點小馬虎過去。那新廠子的專案涉及多少有權有勢的官員,拿這好處的人多了去,他們能不防著許澄陷進去把他們牽扯出來?誰查受賄這事,誰就是在動他們的蛋糕,首先就得一巴掌拍死再說。可週悠悠那坑貨二愣子非得逮住這事不放跑出來出頭,不過,倒還好,藉著肖業打她這事做文章,把那一派在這地方上的勢力倒是清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全部老實地夾著尾巴不敢再出頭給周競生事了。周競算是這事的最大贏家,這也讓雲舒更覺對許澄有愧。許澄是個生意人,給她豎了敵,往後的日子難過。對著閨蜜,雲舒十分坦呈,又是十分愧疚。
許澄聽完後,說道:“阿舒,這事你別往心裡去,也別怪周悠悠。如果不為替周競肅清地方,她根本就不會出這個頭。肖業打她,只不過是她尋的一個出手的由子罷了。這事辦得也沒錯,競哥上位掌權控制地方,我在這裡開廠子有競哥關照,還能出什麼事?”她衝雲舒露出個寬心的笑容,說:“周悠悠對自己人倒是沒話說,你就別怪她了。你就幫我牽牽路子,我和她交個朋友,往後在國外的生意買賣也能多她一條路子。”
雲舒寬心地點點頭,說:“那過年你就別去國外了,和我們一起回老宅過吧。昨晚阿競和爺爺打過電話,老爺子也想見見你。”
許澄輕輕地應一聲:“好!”周悠悠、雲舒和周競都出動了,她能不說好嗎?
“汪汪汪”急切的狗叫聲傳來,跟著就見到周悠悠牽著那隻棕色的繃緊狗繩朝外飛撲著狂奔的“小橙子”從屋裡出來——又出來遛狗了!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狗一出來隔著院就衝寶貝狂叫,一副要衝出來拼命的架式。
蹲在許澄腳下的寶貝一看“小橙子”衝它叫,當即起身,扯著渾厚的大嗓門“汪汪汪”地撲過去。
許澄跟火燒房似的趕緊起身把她家寶貝從院子裡牽回屋裡關著,任憑寶貝嗚咽撒嬌還中刨門都不給開門。
雲舒好笑地問:“阿澄,你難道你還怕你家這麼大隻狗打不過悠悠那小狗。”
許澄把嘴一抿,不樂意地飄出句:“她那狗剛得完犬瘟,身上還有犬瘟病毒,一出門就是百狗迴避。你要是不信,跟去看看,誰見到周悠悠遛狗都得迴避三舍把狗關在屋裡不讓出來。周悠悠的狗要是在哪戶養狗的院前尿幾滴,她一走就有人出來消毒。”
“有這麼誇張嗎?”
許澄點頭,說:“那泰迪不是有點脖子抽嗎?對面那北京來的老太太就問了,哎,你這
狗怎麼有點抖啊?周悠悠實誠啊,還特自豪地對人說:我這狗命大,剛得完犬瘟,好了,醫生說以後再不會感染犬瘟。沒過半個月,那北京老太太家的狗就因為犬瘟躺下了,再然後,全院的人都知道周悠悠養了只移動病毒庫。我和她住得近,就隔一道柵欄,現在我家寶貝一出門就遭人斜視!我沒周悠悠那臉皮,只能每次都開車把狗載到公園遛。”她無奈地聳聳肩。
雲舒張大嘴,愕然地呆了半天,才說:“就沒人把她那狗給處理了?”
許澄朝院外使了個眼神,說:“你看,誰敢動她的狗!”
雲舒起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