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說:“少廢話。”冷汗涔涔,沒忍住疼,用力地“噝”了聲,嚇得手下把車開得飛快,一路闖紅燈地往醫院送。
周悠悠嚇得臉色慘白地滾回家。一個敢拿刀子那樣捅自己的人,絕對下得了手殺她,今晚也絕對能夠殺得了她。
☆、第二十五章 倒打一耙
如果肖業今天自己不出面,而是直接找人把她捅了再卷錢跑路會怎麼樣?她死了,就算讓肖業償了命又有什麼用?周悠悠想想就後怕不已。亡命之徒是最可怕的。周悠悠對許澄養那麼多保安和今天打算放肖業一馬的舉動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有錢的、橫的都怕不要命的啊,他不要命,誰敢舍□家性命賠著他玩命?
周悠悠立在吧檯前,把一杯紅酒灌下肚,這才算壓住驚穩住了神。她讓那貨捅自己,那貨居然還真捅!當時把她都嚇懵了。那時候肖業說什麼周悠悠都得點頭答應,不然那刀子一調頭,直接就往自己身上捅下來了。她被一大幫子人圍在中間,叫救命都沒用,跑都沒法跑。
之前周悠悠就沒打算要放過肖業,現在嘛——以他和許澄之間的過節及後來的舉動來看,這人不是個大度的人,有機會翻身報復的時候一定不會客氣。留下是個禍患。留下肖業,反正她不在這地面上混,她大可一走了之,肖業要害她基本上不可能。那麼周競呢?許澄呢?她承認她是個保護欲強的人,落在她眼心擱在她心上的人她就想保護。不管是她哥還是許澄,她都不忍心撂下這麼個貨給他鬧填堵。再說,誰能保證許澄在與肖業的戰鬥中每次都全身而退?只有萬年做賊,沒有萬年防賊的。就憑肖業敢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那股狠勁,她倆就得認輸,指不定什麼時候一鬆懈讓肖業逮到機會就把他們誰給收拾了。
周悠悠細細地想了半天,打個電話給許澄。
許澄已經睡下,拿著電話迷迷糊糊地餵了聲。
聽到這困盹輕柔的聲音,周悠悠的心頭不由得一軟,她暗暗嘆口氣,柔聲問:“睡了?”
許澄輕“嗯”一聲,問:“有事嗎?”極輕的聲音弱得像蚊子叫似的,柔得讓人恨不得滾到許澄的床上去就這麼摟著她繼續睡。
周悠悠說:“剛才我開著車在外面兜風,被肖業的人圍了。”跟著她就很明顯地聽到電話裡傳來一聲深呼吸,許澄的聲音明顯大了起來:“你沒事吧?”像是醒了。周悠悠走到窗前挑開窗簾一看,許澄臥室的燈亮了。周悠悠說:“如果有事還能給你打電話?受了點小驚嚇而已。肖業把自己捅了。”
許澄驚聲叫道:“什麼?”
周悠悠把今天晚上遇到肖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向許澄說了,然後問:“你怎麼看?”
許澄沉默良久,長長地嘆口氣,說:“我估計明天會有人請你或是請周競吃飯。”
“請吃飯?誰?”
“關老爺子。”
“關老爺子?”周悠悠的眉頭一皺。她聽說過這人,也是本
地的頭面人物之一,已經退休好多年,但子女都挺給力,也是個很複雜的人。即不是周家這派的人,也不是肖業那派的人,勉強算是個中間派吧。
許澄“嗯”一聲,說:“要在本地混,怎麼也得賣關老三分面子。”
周悠悠問:“他找過你?”
許澄說:“前兩天出門遇到他外孫女,人替肖業說情來著,讓我放肖業一馬。”
“還有這層關係在,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再說,就衝你今天那勁頭,我說了只怕你也不會賣關老這個面子。你也不在這地頭上混,完全不用給他面子。”
周悠悠說:“我哥在這地頭上混。”所以,現在肖業傷了,人家就有由頭讓他們兄妹適可而止,肖業打了她,如今賠錢流血樣樣都還了,她們也不要做得太絕太過分。唉媽,原來是在唱苦肉計啊。周悠悠說:“肖業不是個善茬,我放過他,將來他空出手來對付你和哥又是場麻煩。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許澄喊了聲:“周悠悠。”
“嗯?”
許澄說:“你自己當心點。太出風頭容易替自己惹來麻煩。現在這事,明面上還是我和肖業在鬥,你攪進來是因為肖業不長眼打了你,你在這事的牽扯裡並不深,最好還是在暗處,這對你好。謝謝你一直幫我。”肖業現在採取的方式是各個擊破,用不同的方式壓住她和周悠悠,待緩過這口氣,就什麼都好說了。她又何償想讓肖業緩過這口氣,只不過關家既然開口,她就不得不給這個面子。如果她不給這個面子,不僅得罪關家,關家也會直接出資救肖業,怎麼也弄不倒肖業了。周悠悠的基業不在這裡,她是個局外人,要脫身很容易,攪進這事來,那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沒準在什麼地方就會被陰。這地方的水太深,周悠悠弄不清內裡盤根錯節的關係很容易吃虧。她感謝周悠悠,謝周悠悠這麼幫她、維護她。如果不是周悠悠,她不會這麼快扭轉局勢。周悠悠完全有資本和實力在她公司股票暴跌的時候收購她的公司,那利潤絕對比幫她拉昇股票賺得多。
周悠悠又輕輕地“嗯”了聲,說:“我有分寸。你早點休息吧。”
“晚安。”許澄說完,掛了電話。
周悠悠立即打電話報警,說自己受到了人身威脅,求保護,緊跟著又打電話給周競,哆嗦著把今天肖業派人圍她的事說了,求她哥找人保護她。
警察接到周悠悠的報警,立即趕了過去。
周競也來了。
周悠悠臉色蒼白地端著茶水窩在沙發上發抖,她的幾個保鏢嚴陣以待地守在旁邊。<
br> 周競急匆匆地趕來,往周悠悠的身邊一坐,就問:“怎麼回事?”
周悠悠端茶的手都在抖,茶碗裡的水晃盪地往外灑,她嚇得嘴唇都咬破了,看到周競,委屈地張嘴就吼句:“肖業他是黑社會啊!啊,我開車在外面兜風惹他了啊?帶幾車人把我給堵在馬路上,把我的保鏢全按在車裡不讓動,他……”
周競一聽,氣得臉都白了!他站起來,一把抓起周悠悠手裡的茶杯用力地摔在地上,暴吼:“肖業他這是要做什麼?啊!眼裡還有沒有國法!”
周悠悠叫道:“今天我和他坐一班飛機,我下飛機的時候聽到一個人打電話說要綁架許澄,我就好奇地過去瞅了兩眼,認出是肖業。我想著許澄有危險,立即打了通電話給許澄報信,肖業當場就要打我。還好我腿快,機場有安保,把所有人都按住了。沒想到,沒想到今天晚上有派人把我堵了,先說什麼要和我談交易買賣,又說什麼要向我道歉。啊,有他那樣道歉的嗎?幾車人把我堵那!”周悠悠越說越激動,她把眼睛一閉,神情幾近崩潰。
周競趕緊把周悠悠手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