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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悠下車後,把頭套一解,自己就站在紀委門口,那輛車已經走了。她的手機被搜走,只好爬到邊上,先用公用電話報警,不到五分鐘,警笛狂響,幾輛警車飛奔到她的跟前。警察見到她,確認好身份後,立即往上面打電話:“找到了!”

周悠悠一聽,身子一軟,靠著警車就滑坐到地上。

☆、第十六章 打了就打了

警察在電話裡通完話,又把電話給周悠悠,說是周競的電話。

周悠悠拿著電話,眼淚珠子直往外滾。她叫聲:“哥!”

“還好吧?你別怕。”

“許澄呢?”周悠悠問出這個關鍵人物。

“也在派人到處找你。”

“她沒事?”

“她暫時沒事,就昨天有紀委的人找她談過話。”周競答道:“你先別管她了,你傷得怎麼樣?出什麼事了?”

“有幫冒充紀委的人把我綁架了。”周悠悠緊緊地捏著電話全身直哆嗦,她顫抖著說:“受了一晚上的罪。”話音一頓,又補充兩個字,說:“而已。”頓了下,又再加兩個字:“沒死。”

周悠悠被送到醫院做了項檢查。全身瘀傷,還有軟組織被打傷和有些皮下瘀血。

周競、雲舒、許澄還有公安局的人都來了。公安局來的人只有一個叫高祟的,這人和她哥的關係好,成天跟在她哥身後喊“周哥”。

周悠悠困盹地靠在床頭,人都困迷糊了,還不敢睡。這件事太邪門。如果是衝許澄去的,就不該動她!如果是動她,憑昨天晚上的那點東西,根本就動不了!昨晚她招的那點東西,只憑一句被綁架在生命受到威脅情況下被迫照著綁匪的意思說的就能定罪。可偏偏,人家用最不可理喻的法子動了!為什麼偏偏拿許澄這事做文章?就算做成,那許澄也是主犯,她是從犯,她一個小老百姓,沒官沒職還是個外藉公民,弄倒她有個鳥用!能起訴她協從賄賂——還是不用她掏錢的賄賂?扯蛋!判下來頂多把她遣送回國!還得走一長串麻煩的外交手續,誰會吃飽撐著沒事幹弄這個?

周悠悠問了下許澄那邊的情況。

許澄說道:“在紀委的人上門的的時候,我就向我安插在紀委的眼線打了電話,那邊說沒聽到風聲,我這邊讓他確認,另一頭帶著你離開公司。後面的車追得緊,根本甩不掉,再加上這事來得也太蹊蹺,我想著他們應該是衝我來的,再怎麼也不會太為難你,為了不讓你和我一起被抓,就把你在半道上放下,然後讓司機開車直奔紀委。”

周悠悠問:“你直奔紀委?”

“我在後視境看到他們的車不是紀委的公車,感到裡面有鬼,本來想把車引到警察局去,但當時離紀委比離警局近,前面又出了車禍把路堵了,所以調頭去了紀委。結果那幾輛車看我們進了紀委就調頭走了。”許澄愧疚地說:“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目標竟然還有你。我剛進紀委,就被紀委的一個分管領導認出來,拉著喝了會茶,等我從紀委出來打你電話打不通

,才感覺到你可能出事了。” 兩件事一撞,許澄立即覺得不對勁,一面派出公司的保安找人,一邊讓周競請警察找人,直到今天早上受苦受難的周悠悠被綁匪放出來她才得到訊息。至於昨天冒充紀委的那幫子人,許澄隱約有點苗頭,但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現在還派人在外面查

周悠悠朝高祟掃了眼,那哥們正坐在旁邊很認真地聽。他問了車牌號,又向周悠悠問那夥綁她的人的長相。周悠悠的眼睛不瞎,他們又是用燈晃她的眼,又是打腫她的眼睛,她還是認清了其中幾個。“一共有四個人,一個扮看牢門的,兩個審訊的,還有一個一直在我身後,我沒看清。”她要來紙筆,刷刷刷麻利地揮筆畫那幾個人的特徵。那內個人沒啥特別的特徵,但是人都得有個身材長相。周悠悠小時候她好歹上過一陣子繪畫班培養點興趣愛好什麼的,速描和國畫都會點,後來在國外零雜地學了點油畫,雖說都沒學出個名堂,畫幾個人臉還是會的。

高祟問完線索,走了。走之前向周競保證:“周哥放心,我保證把他們查出來,一個都跑不掉!”昨天就調走了許澄公司的監控,正在查那幾輛車。那幾個人有意把臉避過監控,監控上沒看到臉。如今有了周悠悠畫的述描,查車和查人一起查,再加上離開本市的各要道都被截了,他們要是還能再跑了,他高祟就不用混了!

待高祟走後,只留下周競、雲舒、許澄三人時,周悠悠細細地問了許澄與褚正之間的事。交易不多,只那一筆,不是走的現金,是花一千萬買的幾年前禇正收藏的一個贗品古董,古董交易還是走的交易市場,算是正當買賣。周悠悠又把之前與她在這專案上有牽扯的人的情況問了下,還有一個被查。周悠悠揉著額頭,說:“哥,我怎麼覺得這事好玄?”來得太莫名其妙了!

周競替周悠悠放下枕頭,說:“好了,你別多想,這事交給我。你好好休息,打你的人,指使幹這事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周競還有事,自然不能一直呆在病房。

周悠悠對雲舒說:“嫂嫂也回吧,看為我操心得一夜沒睡,眼睛都熬紅了。”

雲舒說:“我沒事,你能平安回來就好。”又把許澄給說了頓: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給我照看的?

許澄讓雲舒訓得沒話說。周競兩口子走了,她這個照顧不周、連累周悠悠的罪人留下來照顧周悠悠這個傷員。

周悠悠送走她哥嫂,立即打電話從國外調人過來。她前陣子裡有點想調幾個保鏢過來的意思,又再一想,回來探個親,親人眼皮子底下,沒那必要。現在看看,很有必要

。這邊的水比她在外面可深多了,看這手段不像是白道的人乾的。在這地兒光靠周競和許澄讓她心裡很沒底,還是放幾個自己使喚的人在身邊才放心。

下午,大概四點多,正牌紀委的人來了,來的還是個和周競差不多官級的領導,對周悠悠同志被不打份子限制人身自由及刑訊毆打的事表示深切同情與慰問,且表示紀委根本就沒有要查周悠悠的意思,至於許澄,那是在抓許禇時,從他老婆那搜出本賬本,上面記著許澄的名字,結果那幫子查許褚的人還沒有查到許澄這來,許澄就自己上門來了。

許澄坐在邊上給周悠悠削蘋果,她把頭一抬,微笑著說:“做點小生意不容易,聽到政府說有問題要問詢,我們自然該主動配合。”

領導當然明白許澄的意思,一邊對許澄主動配合政府工作表示表揚,一邊再次強厲譴責和批次那群冒充政府官員的不法份子。

周悠悠睏倦地窩在病床上繼續睡,一點客套搭理都沒有。這位不就是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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