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人還在喊:“讓她給錢!買東西就得給錢,她不給!”
周悠悠氣啊!她把錢包開啟,從厚厚的一疊錢裡抽出五張一百的甩切糕車上,問:“現在可以走了嗎?”還沒轉身,就被人把左右兩隻手都抓住了!
“你把我的切糕壓壞了,賠!”
周悠悠想起剛才那人喊的,網上貼的,一車切糕十六萬啊!她氣得全身發抖!她問:“好,一車切糕多少錢?十六萬嗎?”摸出支票,刷刷刷,一張一百六十萬的支票寫好,問:“一百六十萬,夠不夠?”她把支票夾在手上,一揚,問:“剛才有人打我的事怎麼算?”糟心!尼瑪,不就是看到這糕好看,肚子餓嘴饞想嚐點嗎?太他媽噁心人了!
“誰要支票,給錢!”
邊上那警察說:“好了啊,錢都給了,還不讓人走?有完沒完!再扯下去,都到派出所去談。”
一隻大爪子一把揪住周悠悠的衣服,刀就晃在周悠悠的面前,那人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嚷:“你們這是欺負我們外地人呢!”刀尖往周悠悠跟前一指,說:“弄壞了,就得賠。”
周悠悠怒:你不推我,我能撞上去弄壞?她看這糕比她結實!
“讓她把錢包裡的錢都賠了就讓她走。”
錢不可露白啊!周悠悠闇罵聲:操!
幾輛車突然開過來停在路邊,商務車、麵包車、越野車都有,車牌全摘了,滿車的人從車上擠下來,直接把在場的人包括警察一起圍了。一個上去把警察拉到一邊打招呼,另外的人把賣切糕的圍了,這幫人穿的是便服,手上拿的倒是清一色的安保警棍。周悠悠一愣,隨便認出帶頭的那個:公司保安部的保安隊長。她扭頭一張望,許澄的車正停在對面大馬路邊上,丫許澄那傢伙正站在路邊衝她笑。
周悠悠再次沒修養地罵聲:操!她再次明白,丫的為什麼養這麼多保安!她說句:“他們打我了,替我打回來,回頭我請客!”支票一收,錢夾一合,走人!往前□米,一把坐進自己那輛騷得無比的跑車,她發洩似地先把油門轟得嗡嗡地響,足足響了五分鐘,這才油門一踩——繼續在這堵死人的路上、慢慢地蝸牛似的爬!有家世怎麼著?牛又怎麼著?還不得捱了打靠公司的保安來救!這臉丟到姥姥家了,氣啊!人訛她,她沒法說理去,還是老闆讓自己公司的人出手救自己,頂多,自己讓人揍那幫賣糕的一頓解氣!
☆、第十二章 倆鄰居
周悠悠快到家的時候,周競的電話打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許澄派公司的保安過來解了圍。”周悠悠想不明白,問:“哥,你說這地兒的警察怎麼這樣呢?啊,我被訛了,讓我給錢了事走人!我要給錢,我站那讓人堵那幹嘛呀!啊,先要詐我五百,還一把推我到攤子上,差點爬不起來。好,我給五百吧,得,五百一到手,又要我錢包,警察就杵那看著不管。騙子把我訛了讓我給錢,警察不處理這些騙子,讓我這受害者給錢了事走人,我說他們是兵還是匪啊!講不講理?”
周競說:“去你那地是巡警吧?”
“嗯,是啊!”
“高嵩去晚了,群眾先報警,巡警先到。”
“哦,所以,這幫子巡警就眼睜睜看著我一個女的讓一群拿刀子的圍在中間又推又攘左一拳右一拳的不管?”
“悠悠,你先彆氣,這事必須嚴肅處理!那個,你現在在哪?我去你那。”
“家門口呢。”
周悠悠經過許澄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許澄剛停好車出來,等她停好車,就看到許澄已經晃到她家門口。周悠悠說道:“今天多謝你了!”
許澄說:“路邊大街上的混子多,什麼賣切糕的、賣古玩的、下象棋的、玩牌的,看著就得繞道走。這種人鬧了事,警察即使抓進派出所,頂多也就是拘留幾天,讓他們打了,一般都是白捱打。”她邊說邊衝周悠悠笑。
周悠悠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她也知道許澄笑什麼!笑話她讓下九流數路的人坑了!她覺得特冤,問:“路邊小吃不是民族特色?好不容易回趟國,體會下祖國的風俗人情有錯?”
許澄問:“體會到了?”
“體會可深了!真心覺得我那移民沒白辦。”周悠悠的話到後面免不了有些心酸,嘆了句:“這就是國情!”所以,家族才需要她去國外!誰願意背景離鄉、不想留在自己的國家啊,可得看這國家留不留人啊!警察圖省事可以不顧道理正義?詐騙的因為金額小可以逍遙法外?沒人治了?有人治,得看他們欺負到誰頭上!例如,今天這夥人,欺負到她頭上,她相信這幫人一個都跑不掉,那她要是隻是許澄底下一個打工的呢?說不定許澄連保安都不會叫!她想了下問:“要是換作不是我,是你公司的其他人,你會不會叫保安來?”
“我公司的其他人也不會開著名車穿著名牌去光顧路邊攤。周悠悠,你是獨一份,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一份。”
周悠悠說:“不開名車,不穿名牌,不是周悠悠,不是高層。”
“普通員工?”
r> “嗯。”
“我會幫忙報下警,頂多她的錢包損失點,人生安全沒損失,那我也就沒損失。”員工下班回家這段路上出重大人身安全事故,公司得負責。至於被敲詐、被騙、被偷,那是屬於個人問題,公司不用擔責。
周悠悠沉默。社會底層的悲哀,自古如此!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拼命往高處爬。這些道理她都懂,如今更深刻而已。
不到半小時,周競就過來了。他進門就問:“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要是受傷,我就去醫院了。”周悠悠這會兒倒心平氣和下來,這事也不能怪她哥沒及時叫來救兵害自己沒看成混混的笑話倒被別人笑話了一把。
周競比周悠悠大六歲。雖說是堂兄妹,但因為都不是長在父母跟前,而是兄妹三人從小就一直長在爺爺身邊。周競比周鬱大兩歲,所以自己親妹子出世時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從小兩兄妹爭得很厲害,什麼都競爭。倒是周悠悠出生的時候他都上小學了,看到裹在襁褓裡的奶娃娃就喜歡總愛抱,周悠悠幾乎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對比起來,倒覺得自己和這個堂妹更親近幾分,周悠悠這大咧咧的性子也合他緣,不像他親妹子那陰陽怪氣難捉摸的調調。周競一看到周悠悠,習慣性地抬手在那頭雞窩亂髮一揉,問:“沒受傷吧?”
周悠悠把外套往後一撥,將後領子一掀,說:“你看,準得瘀了!”
周競一巴掌拍周悠悠的背上,說:“就你,猴崽子似的,傷不了!”看到周悠悠依然活蹦亂跳,他就放了心。
周悠悠回嘴:“爺爺說你更像猴崽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