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小丫頭走了以後,kiki看著咖哩雙手雖然握著保溫杯,但還是凍得起疙瘩,道:“咖哩,你給她衣服就好了,幹嘛把手套也給她?”
衣服kiki有多備,房車上也多的是,但手套她今天出來也就這麼一雙。
姜來半開玩笑:“給都給了,難道我還要去搶回來?”
……
空氣的溫度隨著太陽昇起又隱匿在雲層裡,變得越來越冷。因為要翻劇本,姜來只能雙手交替,一手抱著保溫杯,一手放在腿前拿著劇本。
“哎呀。”kiki在一旁看著心疼,“我去車裡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咖哩你等著我啊。”
kiki匆匆忙忙的離去。
姜來笑了笑,繼續動作僵硬的翻閱劇本。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裡?”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耳朵裡突然跌進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姜來驀然抬起頭,脖子傳來“咯咯”的骨骼響動聲。
“嘶——”姜來用還算暖和的手來揉了揉脖子,笑眯眯的看著景舒:“kiki估摸著去買手套了。”
她見景舒一身大紅呢子大衣,手上的袖子是捲起來的棕色的絨毛,襯得人肌膚勝雪,面色紅潤。
“今天真好看。”
怎麼剛來片場的時候沒注意到?
景舒點頭說了聲謝謝,很自然的坐在了她旁邊,見她右手凍得僵硬,伸手捧著她的右手,放在了嘴邊,輕輕哈氣。
輕輕搓一搓,又緊緊捂著,再哈氣。如此反覆幾遍,姜來的手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事情太突然,姜來一直愣著。等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手正在景舒的唇邊,細膩沙沙的手套隔離著彼此,但她食指只要微微一抬,就能碰到她嬌潤的唇珠。
“謝……謝。”
姜來猛然抽回手,隨後雙手插/進兜裡。旁邊來來往往,但基本沒什麼人能注意到她們。
景舒臉色也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凍出來的。她輕咳一聲,指了指右手邊:“好了,咱們去準備準備吧,快開始了。”
“嗯……”
……
大風嗖嗖的颳著,幾乎所有人都呈鴕鳥的姿態,雙手插兜,頭埋在衣領子裡,步伐匆快的走著。
“冷嗎?”
走在姜來旁邊的景舒問。姜來搖了搖頭,說話帶出了繚繞的白氣:“還好,今天突然降溫,確實有些受不了。”
今天的溫度,接近零度,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該下雪了。姜來自小在南方長大,也是近兩年才來北方發展的。
這麼冷的天,她還是頭一次見,儘管在北方這還只是小兒科。
景舒:“以後還會更冷。”
“什麼?”
由於在出神,姜來沒聽清楚。
景舒輕輕一笑,手自然的牽住姜來的手,緊緊的握住往前甩了甩:“這樣,就不冷了。”
姜來:???
兩人手牽手來到下場戲的拍攝地點。期間經過導演組的工作地點,裡面比平常熱鬧得多,還有些小演員圍聚在那裡。
姜來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的躍動著的背影。
正是剛剛的那個小丫頭。
倒不是姜來對她印象深刻,而是那件衣服是自己的,自然也就認出來了。她停下腳步,手伸了回來,放在胸前搓了搓:“這是在幹什麼?”
景舒雙手放進口袋:“聽說隔壁劇組的一個配角病了,來這裡借人手。隔壁也是個大ip,當然多的是人搶著去。”
但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有些丟人,《陸引記》劇組裡演員沒去,也就只有那些特約群演爭先恐後了。
“怪不得。”
姜來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小丫頭身上,嘴角緩緩疊起。
景舒順著她的目光,也恰好看到了,不由問:“那個小姑娘身上怎麼穿著你的衣服?”
“碰巧就借給她穿了。”
姜來轉過身,往前走,不再繼續看著那些熱鬧。
景舒連忙追了上來,手又很自然的挽著她的胳膊,笑眯眯的說:“看來人選已經定下來了。”
……
那場戲是夢伶賄賂了陸引宮裡的人,來汙衊陸引私藏人偶,意圖行巫蠱之術,禍亂宮闈。
在劇中的季節不過是剛過中秋,衣著依舊清爽。好在劇組良心,漢服裡面都是加了絨的,也就沒那麼冷了。
但為了說話時不哈出白氣,演員們都往嘴裡塞了冰塊降低溫度。
這也算是冬天拍戲裡比較嚴酷的一件事情了。
眾演員擺好位置和姿態的時候,姜來略略看了兩眼在殿中央,在繡著龍鳳呈祥地毯式匍匐跪著的小丫頭。
渾身瑟瑟發抖,淚水沒有開拍就已經滿臉都是了。
姜來暗暗想:還真是個好苗子。
戲很順利的拍完了。
除了那小丫頭,眾人都是合作過的,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的就順利通過了。導演和製片笑得合不攏嘴。
ng多次會消耗劇組很多的經費。
這對於導演和製片來說,當然是越順利越好。
撤掉機位的時候,場外不遠處傳來一聲:“我是咖哩的助理。”
姜來縮著身子,唇齒打顫的往聲源處走去。只見kiki手裡拿著一副手套和自己的保溫杯,朝她快速又來。
“咖哩,先喝水吧。”
kiki擰開瓶蓋,遞給了姜來。姜來哆哆嗦嗦的放在唇邊,熱水觸碰,她渾身一顫,良久口腔才恢復了溫度。
又套上了手套,姜來才往回看,只見景舒往自己走來,臉色紅通通的,旁邊助理不停的在說著什麼。
來到姜來的身邊,景舒稍作停留:“我先去準備下場戲了,和白晶晶的。你和她合作過,覺得怎麼樣?”
一說起這個姜來就氣:“演技就不奢求了,但是能把你給煩死就是了。”
景舒聞言一笑:“怎麼?你被煩著了?”
“嗯。”姜來本身是處女座,喜歡吹毛求疵,對於那些對工作不負責的人,向來是不喜歡的。
“新人總是需要前輩來指點一下。”
還沒等姜來多問這話的意思,景舒的助理就開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