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剛剛聽見有聲音。”

“大概是外面的風聲。”太后說。

這下水鏡再有疑問也不會真的來查，等人走了以後我才從床底爬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太后幫我拍衣服，一邊啪啪啪啪地打我一邊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懷著孩子還往前線跑。”

“我擔心你在外面吃苦，而且你也知道刀劍無眼，我來這裡就是保護你的。”

“你保護我？”太后這什麼表情，這明顯是瞧不起我的表情！

我說：“別不信，我就是來保護你的，不把你掛在腰帶上就覺得心裡沒底。”

“你才是最脆弱的人。”她的眼神落在我平坦的肚子上，察覺到哪裡不對，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你居然把肚子綁起來！”

那股緊張的勁頭讓我吃醋，難得看她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卻是為了這個。

我解開肚子和胸上的束縛，想從監牢走出來的犯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我和她兩人塞進木桶裡一塊兒洗澡，她那麼小，我也那麼小，平時只能供一人用的木桶裝地下我們兩人。

她坐在我的懷裡，我替她擦手擦腳，她的肌膚吹彈可破，到了荒郊野外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真不該讓你來。”我心疼她這肌膚，豆腐一樣的，可經不起風吹日散。

“哀家來就是做一塊石頭，穩定大軍軍心。”太后不像我這麼緊張，她反倒是看得很淡。

“打仗不是件好事，我自小聽說書的人說，戰場上是血肉橫飛刀光劍影像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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