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珠拍拍手上的塵埃,指著那堆寶貝對我說:“你趕緊選,有用的都拿去,我要在我哥發現以前把它們都埋地裡。”
“我已經發現了!”門口傳來一陣悲苦地尖叫聲,“我的寶貝,我的心肝,你怎麼可以把它們都挖上來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被人發現的,是要砍頭的。”
骨瘦如柴的身影飛撲到小山高的寶貝上:“你們沒有受傷吧,還好還好不然就不值錢了!”
楊國忠的突然出現殺的我措手不及,我偷偷把一個古人用的碗藏進衣袖裡,那碗裡沒有靈氣,我純粹是覺得那碗好看想收藏。
“你……你……你你你……你厚顏無恥,你喪心病狂,你…………”他說著突然哭起來,“你居然偷我的寶貝!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我不好意思地把碗拿出來,說:“國舅,對不起,我還給你就是了。”
“還有我的南海珍珠編織起來的小袋子!”
“給你給你。”
“繡著臘梅喜鵲的手絹!”
“這個不行,我需要這個手絹。”我在裡面感應到了東西。
楊寶珠說:“你就這點出息,你的寶貝多到數都數不過來,拿一件又會怎麼樣?!”
楊國忠伸長了脖子,像一隻憤怒的鴨子,他等著楊寶珠,楊寶珠則是雙手叉腰如母老虎一般地瞪他。
在妹妹冷冽的目光下楊國忠收起脖子,說:“誰說我數不過來的,每一樣都是我的寶貝,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守財奴,你遲早要被殺掉。”
“放肆,混蛋,胡鬧,胡說八道!”楊國忠跳腳,食指指著楊寶珠的臉,氣的想打她,工作裝了半天,卻是遲遲打不下去。
“別以為我不會打你,你是我妹妹又能怎麼樣,我就是要打你,你看著我真的打你了,你別躲……我……我……”楊國忠還是打不下去,裝模作樣做了半天,最後收回手,說:“好男不跟女鬥,我是哥哥,不跟妹妹計較。”說完甩袖而去。
楊寶珠悲傷地說:“他這輩子就這樣了!但是終究還是我哥哥。”一回頭,又是強悍的楊寶珠,她說:“我命令你最快時間內恢復起來,然後想辦法把我帶進去,我要去見姐姐。”
“好。”我比她更急著想要進後宮。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越發心急如焚,好幾次走火入魔,險些把自己害死。以前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不想負責也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當人家女兒的時候我是家裡最沒有重量的影子,當了皇后我也不曾做過一件事情,惟獨遇上了太后,肩膀上擔負起一份重量,我和她的生命相連,再也不想分開。
我不想扯開聯絡著我們的鏈條,我不能放她一個人在宮裡。
好幾次我在夢裡夢見她在問我,你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陪我……
我的意識在體內徘徊,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修煉,一根根金色管子終於連在一起,組成了脈絡圖。
轉眼入了秋,雖說天涼好個秋,我卻心裡擔心,如果到了冬天太后寒症發作怎麼辦,誰來替她暖床,而她是不是會隨便找個人吸血。
我又怕又擔心,每天看著皇城的方向發呆。
楊寶珠一直找人打探宮裡的訊息,不日一人來到楊家,帶來的卻是楊玉環的口信。
那可吧楊寶珠高興壞了,她先叫來人等候,跑進屋裡在裡面蹦蹦跳跳將近一個時辰,等發洩完了才出來。
來人明顯是覺得楊寶珠這個人腦子不對,但是還是小心地把想法藏起來。
在楊寶珠離開的時候我問他:“你是宮裡的小太監是吧?”身體嬌弱,臉白地像麵粉,嘴唇鮮紅,還有一根鬍鬚都沒有。
他倒退三步,說:“其實,我……我是真男人。”他拍著胸膛發誓,但是說話時候尖細的聲音洩露了真相。
“是太監又怎麼了,我又不會嘲笑你。”我笑著說。
他激動地抓住我的雙手,說:“你也是太監?你在哪裡做的手術,胸部怎麼能做到如此的自然?”
看來他把我看做是人妖了。我微笑著說:“我是真女人,一直是女人,以後也會是女人。”
顯然他失落了,說:“難怪我還在想呢,要做胸就做的大一點,那麼小,塞倆饅頭都比他大。”
我為我的胸部汗顏,咳嗽了幾聲,我再問他:“宮裡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他左右張望,我說:“別擔心,楊府沒幾個下人。”
他又看屋頂。我說:“楊府年久失修,屋頂上根本站不住人。如果有人現在應該已經塌下來了。”
他說:“宮裡沒有大事發生,風平浪靜。”
他是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強求他,只等楊寶珠出來。
楊寶珠滿臉通紅地跑出來,拉著小太監的手要他趕緊說楊玉環說了什麼話。
小太監定了定神,開口說出的話是一段讓人云裡霧裡的咒語。
楊寶珠臉色越發凝重,露出沉重的表情。
她重重地打賞了小太監,小太監拿了錢開開心心地走,楊寶珠皺眉凝思。
“楊貴妃傳來的口信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暗號。姐姐告訴我,皇宮裡發生了變故,皇后失蹤,太后做主立新後,新皇后是太皇太后指派的人,渾身上下透著邪氣。姐姐怕情況有變,希望我引起注意,儘早做好逃離的準備。”
“……”我瞪大了眼睛,這根本是在開玩笑,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楊寶珠的表情卻是戳破了我拿一點點希望。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沒有。”她鄭重其事地點頭。
“我就算是爬也要爬進宮裡去。”我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搶回我皇后的位置,也把太后搶回來,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我的太后。
我計劃著進宮,進宮有許許多多的路子,但是能見到太后的路子卻不多。
必須要見到她,當著她的面問她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參加宮女選拔大賽!”楊寶珠一個激靈,說出一個念頭來。
“好。”我也覺得不錯,但是卻看到楊寶珠鄙視地看著我,“你這身材是不可能進去做宮女的,第一關就被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