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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位趙女士,放在從前,未經歷過蘇時雨,大抵也可忍受。眼下,林有真苦笑,要是碰到這樣的人,真算是苦差。

有多苦?苦到她萌生退意。

啞姐不知從哪裡搞了兩幅字掛在牆上,“十分天真”、“難得糊塗”。

真真滑稽。

“蘇女士延長合約至年底。”見到林有真無精打采,啞姐皺一皺眉。“還是兩個月。稍後將錢匯至你的賬戶。”

“怎麼又是長約,乾脆搞成終身制好了。”林有真負氣道。

已然懷孕,還在她身上灑大把金錢做什麼。

不要這個孩子?想到一旦放棄孩子蘇時雨會遭受的苦,她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心裡倒也是鬆了口氣。

啞姐怪笑一聲,說:“又不是舊社會,現如今婚姻都沒有終身制,你倒是想。”

前頭忽然傳來一陣喧譁,是個嗓門極大的女人。前臺緊張地進來報告,有客人的妻子上門砸場,揪著一名同事不放。

『昇社』的男客不多,以女客為主,為男客提供的多是陪聊服務。

陪聊還會招來妒婦罵街?在門口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兩名保安連拖帶抱將門口的女士塞進會議室。門一關,隔音效果頗佳。

會議室門口,是那位倒黴的同事,施晴茹。她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一臉懊喪。

前幾日接待了那位女士的丈夫,曾先生。不知那位女士是找了什麼人,拍了好些曖昧照片,叫那女士吵上門來。

“真是他爹的觸黴頭。”吩咐施晴茹收拾回避,安慰幾句,啞姐才進門找那女人。

林有真跟著啞姐去見那女士。

穿的倒是香奈兒套裝,拎一隻Prada包,氣勢洶洶,活脫脫一隻遭受威脅的京巴。

啞姐客客氣氣,“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我先生姓曾。”頗以夫為貴。

沒說幾句,便將曾太太摸得一清二楚。

和這年頭許多婚姻一樣,為了結婚而結婚,婚前並無多少感情,婚後亦沒有好運培養多少感情。

女生娃,男給錢,少年夫妻,老了再伴,就是那麼簡單。

這個城市的韻事,誰瞞得過誰?

聽說丈夫找花頭,擔心地位不穩,畢竟婚姻法不再保護弱勢的女性,男人要離婚搞手段,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能叫你淨身出戶還倒賠一大筆錢。

尋到『昇社』,才曉得是怎麼回事。不是正經扎姘頭呀。提心吊膽那麼多天,白頭髮亦多了好幾根,一口惡氣咽不下,就找上門吵架。

不正經的生意,能奈她何?她多多少少是受法律保護的。

一轉頭回家對牢丈夫還是笑臉相迎,畢竟開銷全靠他。

柿子全挑軟的捏。不過今次,這位太太算是找錯地方了。

啞姐正正經經開門做生意,有人鬧事,先給三分笑臉,要是不識趣,不給自己個臺階下,就別怪她講話難聽了。

“這位太太,你對你的先生,有愛?”

曾太太被問的猝不及防,這個年紀有誰動不動說愛?又有多少夫妻是因為愛。“那是我丈夫。”到底沒有臉皮講出愛。

“哦,巧倒是巧,我們的姑娘也不愛你丈夫,和你一樣。當然我知道這其中有區別,你是合法的。但是……”啞姐面孔一板,“結婚嘛,你圖個經濟穩定,他圖個長期能操能生。互惠互利,和諧社會,這個我懂。我們做生意圖錢,你丈夫圖新鮮。你同我們一個批發一個零售,也沒好到哪裡去,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

曾太太從沒聽過如此不要臉的話,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啞姐又說:“要真說起來,還是零售貴一點。曾太太,做人至要緊是拎得清,你也一把年紀了,這道理不用我教吧?既然我們能做這個生意,自然有我們的門道,也容不得阿貓阿狗來尋事體。你說呢?”

驚駭中,曾太太看向沉默不語的林有真。

林有真走過去,一手撐著椅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夫人,我很樂意為你服務。”附帶一個飛吻。

“砰”的一聲,曾太太跳了起來。“你們……你們……無恥,變態。”

竟嚇得逃跑了。

“我有那麼嚇人麼?”林有真挑著眉毛問啞姐。

啞姐不答反問:“心情這麼惡劣?”

確實煩躁了好幾天,也許該告訴啞姐,讓她也煩一煩。啞姐會罵她,罵醒她。

林有真告訴她,蘇時雨說愛她。

“客人假戲真做昏頭你也昏頭?她回去還是她自己,你呢?想想茶花女。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愛上客人是大忌,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談錢就好談什麼感情。”啞姐就差沒有戳著林有真腦門罵了。

“從沒有人說愛我,唯一的一個還是客人。偏生情況又那麼複雜,有夫之婦。”

可是人終究是人,對愛有著天然的渴望,一如飛蛾撲火。

啞姐看她掙扎許久,竟沒有再罵,反倒說:“如果你惦念,有了渴望,還是及時抽身的好。我知道你有積蓄。”

“這一行,也就是你有積蓄了。誰不是左手進右手出,全貢獻給了首飾、包包、跑車,哦,還有蘋果。你看看你,到現在只有一輛小賓士,還是二手的,忒做人家*。”

積蓄是安全感的來源。在入行之前,她也同她們一樣,半分積蓄全無。

林有真訝異:“哪有老闆勸人不要做的?”

“我可沒有勸你不要做。當初你出來做事的理由我就覺得可笑。很多人沒有退路,出去一圈又回來,放低身價重操舊業,但是你有。”

可笑麼?心愛的貓得了重病,每日幾千花銷,父母遲疑,雖經醫治後仍然身亡。她恨自己沒有足夠金錢將貓送到更好的醫院,做更徹底的治療。

傷心欲絕、自我厭棄的她就在那時被啞姐相中。

儘管之後才知道,閻王要收性命,從來沒有道理,哪怕再有錢,同樣無法挽回生命,就像剛死去的那兩隻熊貓。

但她已在這條路上走到了黑,哪怕被人打得要死要死的,也沒想過要退出。

做什麼不是做,賣什麼不是賣。

寫字樓,勾欄裡,誰比誰更乾淨?還真以為賣藝不賣身了?

尊重?有多少不懂尊重人的客人自然就會有多少不懂尊重人的老闆。

在那些人眼裡,她們是花錢買的,員工也是,叫你跪舔你敢不跪舔?

至少這裡有錢,加班還有加班費。

這麼一想,倒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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