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一貫的秀雅氣度,偏生要想人家衣衫不整的模樣。濮陽是絕不肯說自己錯的,這定然是昨日之景太過震撼的緣故。只是偷窺非正道,眼下還當著正主,濮陽稍稍有些心虛。
這點心虛,自然是深藏心底。濮陽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她微微笑了笑,對衛秀施禮,算是問好,衛秀也回以一禮。
“昨日去尋先生,不想先生恰不得空,便先回去了。”濮陽與衛秀對坐,說起昨日之事。
衛秀探身,提起放置於紅泥小爐上的銅壺,略一傾斜,熱騰騰的水便傾瀉而出,衝入一座紫砂壺中。
“我聽侍女說起過此事,你來尋我,可是有事?”衛秀一面說,一面將壺蓋蓋上,過得片刻,她取過一旁的茶盞,提起紫砂壺,微微傾瀉,茶香四溢。
一舉一動,都是說不盡的風雅。濮陽看著她,她今日尤為關注衛秀的舉動。
“正是有一事,欲請先生相助。”
衛秀將茶盞端到濮陽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不妨說來。”
白瓷杯壁,映著碧清的茶湯,色澤清亮,格外好看。濮陽見之甚喜,她端起茶盞,吹了吹,飲下一口,茶香瞬間佈滿口鼻。
好茶。
濮陽笑了笑,放下茶盞,娓娓道來:“先生救我,我卻還未向先生坦露為何受傷。”她這幾日細細地分析過,誰要害她,她已有眉目。
“我有兩位兄長,在爭儲君之位,我身處其中,便不幸中了‘流矢’。”她的兩位兄長爭的是儲君之位,她是什麼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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