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角分明有些泛紅。
太后驀然想到從前,總黏在她懷裡撒嬌耍賴還愛哭的孩子,此後怕是再難見到了罷。清冷平淡如她,罕有的生出些許難過。世上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被迫地學會剋制和隱忍,這是長大是堅強,同時亦是犧牲與取捨。
她的目光輕輕掠過她微微泛紅的眼角,停留在花瓶上。
素色的花瓶,五六枝海棠斜斜插在內裡,西府海棠,再如何嬌豔亦難攝人心魄,連芳香都十分寡淡。恐是沾了春雨的光,浥露溼輕塵,別有一番清新自然的感覺,瞧著確實引人歡欣。
太后唇畔不由分出笑容,微微回首看向正給她披上春衫的唐瀠:“屋外春光正好。”這插花,她未明說自己是否喜歡,但唐瀠知道,她之饋贈她無不喜,珍視如寶,從來如此。
問出這話,是有意與她一道出去散心觀景了。
中衣單薄,春衫輕薄,披上去不免有肌膚的碰觸。興許熟能生巧,唐瀠再不似從前會心慌意亂,指尖發顫,掬起青絲輕翻衣領,指腹撫過眼前人溫軟細膩的後頸肌膚,她說著玩笑話:“總不如屋內的春/色撩人。”
話似無心,又似有意,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凝滯在當下。一人驚得一回眸,一人怯然一抬眸,兩相對視下擦出灼然的光芒,激得兩人紛紛避開對方的視線,霎時紅了臉龐。
避無可避……適才自己確確實實是偷/窺了,再如何轉移話題也不好當做從未發生此事。古人普遍矜持內斂,又兼禮教約束,女子的起居之所,即便族中血親兄弟亦不可輕易踏入,況乎僅著單衣,隔紗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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