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很好。
皇后問她今日講學說的什麼篇目。唐瀠呼吸一滯,緊張起來,旋即她想到皇后不過是例常關心,關心她可曾從中學到道理,關心她可曾遇到困惑與不解,關心她是否認真習學聽政了——唐瀠有時會想,此舉或是多餘了,左右她被排除在激烈的帝位競爭之外,以後至多是個藩王,通曉政務熟稔朝事,恐怕適得其反。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不逼迫不質疑甚至不嚴肅,卻令唐瀠感到緊張,這種緊張與前世唸書時插科打諢被輔導員叫去問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哪怕以靈魂論說唐瀠比皇后還年長几歲,都不自覺地口齒不利索起來。手指交錯,侷促不安地支支吾吾說完,皇后點頭,又問她今日講學聽課是否有疑惑待解。
唐瀠不敢確定皇后是否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哪怕僅有零星半點的可能不讓皇后得知她對親生父母的想念,她也願意堅守。手指絞著衣角,她垂頭猶豫思索了一會兒,因而錯過皇后掩藏於眼底的心疼,待她抬頭,果真是一副秀眉深鎖困惑難解的模樣:“六哥哥今日講學遲到了,先生不罰他,卻罰侍讀抄書,這是為何?”
皇后看著她,沉默片刻,這片刻間唐瀠的手心裡被薄汗佈滿,幾乎不敢和皇后對視。抄書的事千真萬確,不算謊言,但她卻愧疚難安,好似對皇后哪怕存著一丁點隱瞞,都是萬不應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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