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請問程小姐搶救無效，凌晨死亡的訊息是否屬實？容小姐，請您給粉絲們一個如實的交待。”話筒快要戳到容姒的嘴唇上。

容姒摘下了墨鏡，露出了疲憊的神情。她看著面前的記者。在鏡頭前的容姒，一直都非常有涵養。即便是被話筒戳到臉上，也能自己後退一些。

“滾。”

記者們都愣住了，顯然不相信這是容姒說的話。他們不相信自持的容姒會中這麼低劣的激將法。很多記者都會說出一些刁鑽的話來惹怒藝人。他們抓拍著藝人憤怒的樣子，博取著每日的關注與流量。等他們追上去，容姒已經上車了。他們似乎想攔截車子，搬著攝像機就衝了上去。容姒和駕駛員換了位置，也不管什麼了，一腳油門踩到底。嚇到記者們作鳥獸散。好幾臺攝像機都被車子碾個粉碎，車頭也被撞壞了。容姒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車子疾速地衝上了公路。

容姒瘋了。

這些驚疑的記者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容姒趕到醫院的時候，苟羽夏柚已經坐在長凳上了。她們神情有些灰敗。容姒氣喘吁吁地看著苟羽夏柚，又看著程父程母。程父程母臉色蒼白。容姒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燈，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程錦之的意識昏昏沉沉，呼吸有些吃力。手術燈還照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有些暖和。身上很疼，疼得她恨不得下一秒就靈魂出竅。她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感覺自己浮在了半空中。程錦之承認拍攝的時候，自己走神了。她在想父母的事情，在想容姒的事情。她感覺到父母的不對勁，父母昨天的欲言又止。還有容姒，容姒什麼都不肯跟她說。一直都不跟她說。彷彿她從來沒有擁有過容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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