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應該泛著灰白了。丘杉看向邢博恩的雙眼。邢博恩眼睛裡有顯而易見的疲累,眼球表面有幾絲紅色的血絲,這是熬夜的結果。負四層沒有陽光,因此不分晝夜,實驗區域的燈光不會強行熄滅,滿足一部分人通宵達旦趕進度的需求。生活在這樣的地方,生物鐘很容易被打亂,只有作息要求異常嚴苛的人才能維持原本的睡眠時間段。
邢博恩曾經也有一份非常細緻的作息表,堅持了很多年。喪屍爆發之後起初她一個人上路,不敢閉眼,從天黑走到天亮,直到遇見丘杉那一晚她才在車裡沉沉地睡了一覺,恢復了元氣。再之後,第二晚她吃了丘杉煮的泡麵,睡在拆遷樓的床上,一夜好眠;第三晚她受傷昏迷,雖然極度疼痛,但因為疼痛麻痺了意識,那次也勉強稱得上一個好覺。
第四晚她與丘杉分開。
之後她開始失眠。
真正算起她的生物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亂的,應該從這裡算。
邢博恩感覺到眼睛有點乾澀,閱讀本子上的字時,大腦的反應處理也變得很遲鈍,翻頁的間隔越來越長。這是身體通知大腦該休息了的訊號。她又翻過一頁,沒有理會這些訊號。這種大腦強行持續亢奮的感覺她很熟悉,即使她現在去手術檯上躺著,她也根本不可能睡著。
“困?”
“還好。”
“睡吧。”丘杉慢慢地說,“明天醒了再看。”
丘杉的語氣帶著關切,這是一條再正常不過的合情合理的建議。腦海中的一個聲音告訴邢博恩,她應該聽從這條建議,那個聲音來自於她僅存的理智,而這點理智正在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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