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只是,對於今夜發生的事,如雨還是忍不住擔心和害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小姐如此這般……
如雨也心知,現下能對小姐如此之人只有一個。
轉頭看著另一邊還亮著燈光的悅璃苑,而那人轉身便與他人你儂我儂。
山水屏風後的水聲突然停了,朦朧的霧氣中,□□的香肩,通透的水珠欲落未落,點綴著斑駁的紅色印記,分外妖嬈。
緊閉的眼眸,卻止不住睫毛的顫抖,還有內心的洶湧。
腦中的畫面錯落閃現,炙熱的吻,輕聲的呢喃,顫抖的靈魂,是抗拒的戰慄,還是恐懼的哀傷,抑或是……
第一次的肌膚之親,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外……
翌日
赫連端硯早早便起身了,玉音伺候著更衣洗漱。
看著正給自己繫著腰帶的玉音,赫連端硯忍不住開口
“玉音,我都說了,你不用特意起早來幫我更衣,讓丫鬟來做就是了”
玉音頭也未抬地回道,“玉音也說過,這是我心甘情願之事,只求爺不要阻攔”。
赫連端硯不知該作何迴應,只好選擇沉默。
“爺昨日一宿未安眠,今日迎接使節,必定勞累,需得當心”
赫連端硯兩眼平視著前方,“嗯,今日可能我都不得空回府,府裡的事情就有勞玉音了”。
玉音從赫連端硯懷裡往後退了兩步,看著一切妥當,“爺可放心,另外,按照禮節,今夜皇上會宴請使節,皇親大臣皆需出席,是否要告知王妃?”。
過了好一會兒,玉音才聽見赫連端硯的回答
“不了吧”
赫連端硯率領人馬於金陵城東門迎接昭國使節,而後經過南華街直奔皇城邊上的文錦西苑,安排使團下榻於此處後便回宮覆命,還有安排今晚的例行國宴。
一切安排妥當後,赫連端硯便抽空去了趟靜怡宮。
怡妃正在試穿晚上國宴的華服,見到赫連端硯顯得很開心。
“硯兒,你怎得有空過來了”
赫連端硯笑笑,“抽空過來看看母妃,璇璣不在嗎?”。
“她呀”,怡妃輕輕嘆了口氣,“自打你那天送她回來後,她便一直把自己關在寢宮裡,怎麼勸也不聽”。
看著赫連端硯眉頭緊鎖,怡妃忍不住安慰道
“你也別太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她現在就是還沒完全想明白”
赫連端硯點了下頭,“那今晚的國宴璇璣去嗎?”。
“我正打算一會兒過去問問她”
酉時剛過,皇親、大臣們便陸陸續續的進了奉天殿,在各自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此番,赫連端硯的席位位於左側首位,第二個席位是赫連端乾,第三個席位則是三皇子赫連端康。
而右側首席便是昭國四皇子齊晨,次席則為昭國三公主,然後是昭國使臣。
赫連端硯命離肆帶人馬去迎接使節進宮,便先行進了奉天殿。彼時,赫連端乾已攜王妃清越落座。
“見過五哥,五嫂”
赫連端乾和清越隨即起身,“十一弟辛苦了”。
“怎得不見清漪?”,清越突然問。
“噢,清兒身子有些不適,我讓她”
就在此時,突然聽見殿外太監的聲音,“端王妃到”。
赫連端硯猛地回頭,一身淡雅華服的桑清漪正邁步走進了奉天殿內。
桑清漪似乎也看到了赫連端硯,隨即便朝著這邊過來了。
剛走到跟前,就聽見清越笑著道,“方才十一弟還說,清漪身子不適不能過來呢,沒想到”。
桑清漪不經意間的側了一下頭,清越便一不小心地瞥見了鎖骨上方的一個鮮紅的印記。
隨即一臉曖昧的看向赫連端硯,“十一弟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明知今日有國宴,昨日還讓清漪如此勞累”。
聞言,赫連端硯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桑清漪,卻赫然發現一抹淡淡的粉色悄然染上了她的耳根,可面色卻一如既往的清冷無波。
“瞧瞧”,清越本欲再打趣二人,餘光瞥見赫連端乾的神色似乎有異,便轉而道,“清漪快坐下吧”。
“硯兒,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扶清漪坐下啊”。
“喔喔”
赫連端硯反應過來,連忙上前,當觸碰到桑清漪有些冰冷的手心時,赫連端硯清晰地感覺到那一剎那的顫抖,隨即如觸電般收回手,只愣愣地站在那兒,直到聽到桑清漪的一句。
“多謝王爺”
赫連端硯看著正耐心聽著清越說話的桑清漪,心裡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她為何會來此,難不成是玉音……
“昭國使節到”,隨著殿外太監的一聲高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殿外。
身穿絳紫色皇子衣袍的齊晨走在最前面,身形挺拔,雖然膚色略黑,但不僅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反倒增添了一股異域風情。
在其身後的則是四國聞名的昭國三公主,一身妖冶醒目的紅,讓人無法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巧精緻的臉龐,稜角清晰又絲毫不顯銳利,如妖精一般,而最是勾人的卻是她那雙桃花眼,仿若隨時都能把人的魂魄攝了去。
“見過端王”,齊晨對著赫連端硯示意頷首。
赫連端硯淡淡一笑,“四皇子一路辛苦”。
“有勞王爺才是,噢”,齊晨突然往旁邊側了一下,“這是我們昭國的三公主,華裳”。
齊晨轉而對華裳道,“華裳,這位便是”。
“王爺,我們又見面了”。
華裳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有些震驚,包括赫連端硯。
“不知三公主此話是何意,本王和公主何時見過”
“王爺果真是貴人多忘事”,華裳隨即露出一副憂傷的神情,“王爺難道不記得幾日前在金陵城的大街上曾救下過一個女子嗎?”。
幾日前,赫連端硯在西泰街正好碰見幾個富家公子欺負兩個女子,便出手教訓了他們一頓,而後便離開了。
期間無意間飛快掃過了其中一個姑娘的臉,那時心裡只是閃過一個念頭,難怪會招此禍端,但並無多做停留。
三兩下把那些人交代後,便轉身迅速離去,絲毫未理會身後人的呼喚。
“難道那位姑娘便是三公主?那真是本王失禮了”
赫連端硯是完全不記得那個姑娘的長相,然而,以華裳之容,卻從未有人能夠如此視而不見。
“華裳也未曾想到,救華裳之人竟會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