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端硯望著遠處孤零零的鞦韆架,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爺”
離肆突然現身,赫連端硯背對著他。
“何事”
“現下有人正大鬧琴音閣”
“這位公子,蝶舞姑娘從不見客,還請回”,琴音閣嬤嬤笑著對來人道。
“哼,你這話唬唬別人還可以,想糊弄爺”
赫連端成一把推開了那個嚒嚒,便欲上樓,卻被閣裡的護衛擋住了去路。
赫連端成隨即示意身後的護衛上前,瞬間,兩撥人就廝打了起來。
此時,三樓的過道邊,蝶舞正倚著欄杆饒有興致的望著樓下的場景。
眼看著赫連端成帶的護衛漸漸趨於下風,蝶舞突然向那個嚒嚒遞了個眼色。
下一秒,閣裡的護衛便敗下陣來,赫連端成不屑地笑了笑,邁步便上了樓。
蝶舞隨即轉身回了房,錦鯉隨即關上了房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突然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了開來。
赫連端成一抬眼,便見一妖媚女子坐於桌旁,正舉杯飲茶。
“七皇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蝶舞姑娘不僅人長得美,還聰慧過人”,赫連端成笑著走了過去。
蝶舞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抬眼,嫵媚的笑意瞬間染上眉梢。
“在這金陵城內,當今的七皇子何人不知”
聽出蝶舞話中深意,赫連端成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
“怎能與蝶舞姑娘相比,這金陵城內的所有男子,怕都已一嘗芳澤了吧”
蝶舞勾了下唇角,給赫連端成倒了一杯茶。
赫連端成掃了一眼,卻沒有要喝的意思,蝶舞也未言它,只是笑了笑,便自行飲了起來。
而後,赫連端成也伸手端起了那杯茶,一飲而盡。
“此乃上好的雪頂茶,正適合七皇子,清口利心!”
“你!”,赫連端成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愧是十一的女人,我今日倒想嚐嚐,她的女人和別的女子究竟有何不同”。
房門在此時啪的一聲從外面關上了。
蝶舞卻依舊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悠閒地品著杯中的雪頂茶。
直到赫連端成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茶水直接灑到了蝶舞的裙襬。
看著蝶舞臉上分外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他,一下就刺中了赫連端成的心。
“看來這是等不及讓本殿下來好好寵你了”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房中突兀的響起,香肩□□,酥胸半裸,赫連端硯看著眼前的旖旎風光,眸中突然變得無比的癲狂起來。
“老十一,我也讓你嚐嚐被人戴綠帽的滋味”
赫連端成低頭便要吻上蝶舞的脖頸,下一秒手腕卻傳來一股刺骨的痛意。
赫連端硯迅速脫下身上的外袍給蝶舞披上,而後才轉身看向被掀倒在地的赫連端成。
“七哥!”
赫連端硯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痛的已經面部扭曲的赫連端成。
“真是抱歉,我不知是七哥,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淫賊呢”
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一臉笑容不說,也未伸手扶起赫連端成。
“你這個壞人,怎得才來”
赫連端硯猝不及防之下被蝶舞撲了個滿懷,一低頭,卻見蝶舞梨花帶雨的面容。
“你若是晚來一步,人家就……”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事情好多~~~~(>_<)~~~~
其實,王妃、玉音和蝶舞都是十分聰慧(心機girl)的女子,總感覺王爺往後會好慘^_^
☆、第十九章
下了早朝以後,赫連端硯便如以往一樣去往靜怡宮請安。
“見過王爺”
靜怡宮的丫鬟太監見到赫連端硯,紛紛停下手裡的事務低頭行禮,赫連端硯皆回之以微笑。
“兒臣給母妃請安”
赫連端硯抬起頭時,才發現這宮裡還另有他人。
“硯兒來了”,怡妃笑著回頭,“正好漪兒也在,就一塊兒在這用早膳吧”。
赫連端硯從桑清漪沒有任何波瀾的雙眸中收回目光,“是,母妃”。
怡妃獨自坐一側,赫連端硯則與桑清漪相對而坐。
“漪兒,母妃也不知你喜食何物,便命人隨意挑選了幾樣,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若是不喜歡,母妃再命人去御膳房拿”
桑清漪看著碗裡的蒸餃,抬眼看著怡妃
“多謝母妃,如此便可”
“母妃也吃”
赫連端硯也給怡妃夾了一個,怡妃溫雅一笑。
“近日你諸事繁忙,更得多吃些才是”
赫連端硯笑,“母妃放心,孩兒不會讓自己餓著的”。
“你啊”,怡妃寵溺地看了一眼赫連端硯,而後又轉頭看向了桑清漪,“漪兒前些時日大病,也是瘦了許多,回頭我讓人給你燉些補品,好補補身子”。
“謝母妃,兒臣病已痊癒,已無大礙”
怡妃笑了笑,看著復又低下頭的桑清漪,除去赫連端硯剛來時有過短暫的眼神接觸外,目光便未曾再落在赫連端硯的身上過。
赫連端硯注意到怡妃微微蹙起的眉頭,心下了然,遂笑著問
“母妃怎得不吃了?”
怡妃回過神,“呵呵,吃”。
吃了沒兩口,怡妃突然又停下了動作,“漪兒”。
聞言,桑清漪抬頭望向怡妃。
“硯兒有時是頑皮了些,但她本性並不壞,還望你能多擔待她一些”
桑清漪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感覺怡妃似乎話裡有話,莫非是因為上次那一巴掌之事?
“王爺有她的處事之道”
玉音一踏進書房,便見赫連端硯正坐於書桌前出神。
“爺,王妃來了”
赫連端硯蹭的站起身,“她怎麼”,卻發現面前空蕩蕩的並無一人。
意識到被騙的赫連端硯轉過身,無奈的看著正背對著她挑選書籍的玉音。
“玉音這是故意的”
玉音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而後轉身走到了窗邊的軟塌上。
“玉音不過是看爺想事想得太入神,擔心爺把正事都給忘了”
赫連端硯復又坐了下來,“我方才便是在想此次科考的事情”。
玉音從書中移開目光,“看來王妃近來讓爺有些困擾”。
“還是玉音”
話剛出口,赫連端硯才發覺不對勁,看著玉音輕輕勾起的唇角,知道自己這回又讓玉音給套了話了。
玉音瞧著赫連端硯有些尷尬的神情,淡淡開口道
“王妃是個聰慧的女子,先前不過是悲傷過度,失了應有的理智和思慮”
現如今,既知事已成定居,為免殃及丞相府和將軍府,便不會再允自個兒做出任何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