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開始若隱若現,飛揚的眉也皺了起來。
已經摺騰了一天的桑清漪,身體已經疲乏不堪,可心卻清醒的嚇人。一直聽著屋外隱隱傳來的嘈雜之聲,心若死水,直到方才房門突然吱嘎一響,整顆心像是被人用手緊緊地揪著一般。
幾乎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桑清漪側耳聽著屋內的響動,卻是一點動靜都未再聽到,仿若剛才的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可桑清漪心知,那絕不是她的錯覺,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指尖嵌進掌心,絲絲痛楚之意傳來,讓自己更加清醒的同時,神經又更加緊繃起來。
赫連端硯看著床前矮几上放著的秤桿,眉頭死死地皺在了一起,眸中更是情緒翻湧,過了許久,才終於伸手拿了起來。
只是,看著側身坐在床邊的桑清漪,卻是遲遲沒有用杆挑開那紅色的蓋頭,一睹佳人風采。
突然,赫連端硯的身體晃了一下,幸好用手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沿。
赫連端硯抬起握著秤桿的手,慢慢向著那紅色的蓋頭而去,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秤桿不時的在顫抖。
許久之後,秤桿終於挑起了蓋頭的邊沿,而後猛地向右一用力,蓋頭掀開的一剎那,還未來得及看清新娘的傾城之顏
“你別過來!”
紅燭搖曳下,銀色的匕首,在細膩的頸間寒光畢現……
作者有話要說: 確定不會棄坑,請大家放心~
謝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援,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有時間會努力多更文~
☆、第十一章
緩緩睜開眼,頭還有些隱隱作痛,想到昨夜的瘋狂,赫連端硯有些自嘲的勾了下嘴角。
一轉頭,映入眼簾的是容顏如玉,縱然是在睡夢中仍掩不住那份嬌媚,視線不經意間掃過胸口,凝脂肌膚上斑駁點綴著紅色的印跡,有種觸目驚心般的旖旎之美。
赫連端硯蹭的坐起身,一低頭,銀白色的絲質裡衣還在,一顆懸著的心剛欲放下,身旁突然傳來格外慵懶的魅惑一聲。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赫連端硯轉過頭,婀娜的身姿,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身卻只著了一件火紅色的肚兜。
赫連端硯隨即赤腳走下了床,迅速開始穿衣。
穿上中衣後,剛要拿起昨日的大紅喜袍穿上,卻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按住了。
“這樣穿出去,你是要鬧得滿城皆知嗎?”
“穿這個吧”
赫連端硯看著蝶舞手中的錦衣白袍,伸手剛要拿過來,蝶舞卻先一步拿起她的手給她穿上了。
許是沒來得及穿上衣服,蝶舞上身仍只穿著一件紅色肚兜,赫連端硯的眼睛有些無從安放。
尤其是當蝶舞站在赫連端硯的面前,雙手從她的腰側繞到身後,整個人就像倚在她懷裡一樣。
赫連端硯只得側頭看向右邊,恰好看到床頭掛著的衣裳,便伸手輕輕一扯,而後裹在了蝶舞□□的後背上。
“晨起天寒,彆著涼了”
穿戴完畢後,赫連端硯便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與蝶舞拉開了一段距離。
察覺到這一動作的蝶舞卻是嫵媚一笑,“怎麼,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怎會”
赫連端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下一秒卻赫然發現蝶舞的臉就近在咫尺。
“還是說,你想對我不負責任?”
一低頭,蝶舞胸前的旖旎風光便一覽無餘,赫連端硯只有抬著頭往上看。
“你好生休息,我要回宮了”
看著轉身就欲往外走的赫連端硯,蝶舞禁不住問
“用過早膳再走吧”
赫連端硯回過頭,“不了,一會兒還得去請安,不然就來不及了”。
蝶舞沒再說什麼,只是笑著點了一下頭。
赫連端硯也沒敢多做逗留,轉身就往外走,就在快要跨出房門時,身後突然再次傳來蝶舞的聲音
“汐兒是誰”
赫連端硯驀地停下了腳步,不過並沒有回頭,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蝶舞肩上披著紗衣站在那兒,看著赫連端硯消失的方向,突然覺得身上一陣涼意,果然是晨起天寒呢。
蝶舞復又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撫摸著赫連端硯睡過之處,上面尚留有餘溫。
你我都一樣,明知都是求而不得,愛而不能,卻又要放任自己去奢望著。
昨夜的一切不禁在眼前一一閃過……
當今的十一皇子和丞相千金大婚,滿城皆知,有言兩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有言兩人是貌合神離。
可不管事實如何,與那些普通老百姓都並無干係,只是茶餘飯後多了一些談資而已。
一早,琴音閣內的嬤嬤和姑娘都出去圍觀那浩大的迎親隊伍了,雖然赫連端硯常出入閣中,但閣中多數人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偌大的琴音閣內,就剩蝶舞還有她的貼身丫鬟錦鯉了。
當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街上走過時,蝶舞就站在窗前,看著一身大紅喜服的赫連端硯騎在高頭大馬上,從自己眼前走過。
有那麼一瞬間,蝶舞期望著赫連端硯能抬頭看一眼,只要一眼就足夠,可從始至終,赫連端硯都沒有往她這裡看過一眼。
當隊伍走過,獨留下一片嘈雜之聲,談論著今日的婚禮,當今的十一皇子,云云。
迎親隊伍的離去,也給這一段並不曾開始的感情畫上了一個句號,卻在蝶舞心上留下了一片狼藉。
蝶舞需要收拾好自己的心,就在洞房花燭之夜,蝶舞獨坐桌前,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獨自飲下杯中的苦澀。
雖然早知結局會如此,可真當那一天來臨,心裡還是怎樣都過不去呢。
就在蝶舞微微有一絲醉意之時,突然聞得屋外一陣嘈雜一聲,緊接著就聽見房門被打開了,下一秒就看見坐在對面的赫連端硯。
蝶舞卻禁不住笑了,“看來我真是醉了”。
“看來你這是在等我”,赫連端硯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蝶舞這才回過神,看著眼前的人一身大紅喜服的坐在自己面前。
“洞房花燭夜,你卻是為何會在這兒?”
還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了,想必剛才那一陣騷動定是因為此。
赫連端硯端起酒杯,“我來陪你飲酒,不喜歡嗎?”。
今夜的赫連端硯是蝶舞不曾見過的,心中明明很壓抑,卻又極力想要放縱自己,就跟她一般。
大概是因為之前赫連端硯就飲了不少酒,所以很快她就醉了,蝶舞雖有些頭暈,但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蝶舞隨即起身,把赫連端硯扶到了床邊,剛要扶著她躺下,卻不料赫連端硯整個人都壓了上來,而後蝶舞就被壓在了身下。
四目相對,鼻息相聞,蝶舞能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