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然後頭冒青筋看協理,“您真的打算在一間廢墟里面裸體然後像個笨蛋一樣動也不動讓自己著涼發燒感冒好繼續請假不上班嗎?”
好、好厲害,我一臉佩服地看著她,居然能一口氣唸完一串咒語。
“那妳說我的行程表還有哪天是空的?”協理挑挑眉,轉向我,“姿縈,她是染染;然後那是張張,他們都知道妳是誰,找不到我時能找他們倆,另外那男孩是染染的兒子。”
我等著協理介紹名字卻得到一片沉默,所以轉頭看她一眼,協理正一臉嚴肅地苦惱,好吧,看來某人忘了。
“劉秉鴻,這孩子五歲了,有點怕生。”染染將自己兒子推到我們前方才三秒,他就畏畏縮縮地跑回去,跟協理對上眼時幾乎整個人都在發抖,看來不是全部的小孩子都喜歡她。
“老大不好意思。”張張此時一個開口將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拉,我發現那男孩偷偷鬆口氣,但是臉幾乎都要貼到染染的腿上了,“您有先跟姿縈小姐說關於之後秘書的事情嗎?”
“等以後再提。”協理撥撥頭髮,歪頭朝我一笑,“這樣就沒問題了。”
協理,並不是有人把風就沒問題了啦!我翻白眼忍住不吐槽。
“那姿縈小姐要不要趁現在還有時間,跟我玩場遊戲?”
結果話風一轉居然點名到我,男孩聽到遊戲兩字也忍不住抬頭偷看,只見張張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遊戲機──我突然有不愧是協理屬下的感嘆,他清爽笑著將遊戲機亮在手上,“雖然裡面是原文,但透過遊戲學習是最快樂的快捷方式喔!”
“你……”不知道為什麼染染突然哭笑不得,就連協理也抽抽嘴角。
“我、我也可以嗎?”男孩這時終於說話了,就這樣,晚上莫名其妙地打起電動,我還真的因此學到不少新東西,只是那些臺詞很熟悉——協理好像說過我失憶前有報名日文補習班。
“協理,我為什麼去報名補習班呀?”我很好奇原因,她應該知道才對,結果某人卻回一個大哈欠,擺出一張困臉癱在旁邊、努力撐起眼皮,“因為——”結果話說到一半停了,協理直接趴在地上裝死。
“我睡著了,以後再問吧。”
“哪有人睡著還會回話。”我戳戳她,協理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染染居然在重重嘆氣後就把人扛起來,直接扔到我們睡的那間房裡,然後拍拍雙手,“處理完畢。”
染、染染真厲害啊!
隔天我總算見識到協理那幾天的媽媽力根本只是假象,染染一來,我就看見某位懶人不停讓她照顧,染染幾乎重頭唸到尾,張張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打哈欠,至於那男孩就在跟我大眼瞪眼小看。
“妳覺得媽媽會不會發現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問著,我摸摸下巴思考,“應該不會,現在她忙著應付另個人,我們被放生了。”
“應付跟放生是什麼意思?”他歪頭看我,兩人一起悄悄往旁邊飄,“應付就是……不讓人一直吃糖,放生就是不理你做什麼事情。”我苦思一下,這樣解釋應該可以吧?男孩一臉凝重地點點頭,“懂了。”
“嗯嗯。”趁他們不注意,我立刻偷買了一份炸薯條跟男孩躲在旁邊吃,邊吃邊偷看他們三人聊完了沒,發現旁邊的男孩正盯著我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嗎?”我塞薯條過去,這孩子有點怕生,雖然昨天打完電動有提升不少好感度,可是一到外面來就縮回去了,經常會往自己母親的方向看過去,即使現在得到薯條也吃很慢。
“能跟我說嗎?”
他好像兔子,怕生的兔子。
男孩垂下眼,猶豫一會後吞吞吐吐地咕噥著,“媽媽為什麼一直在忙……姐姐知道她們在忙什麼嗎?每天這樣……”
我聽了吞吞口水,那孩子眼中藏著落寞,卻又努力裝作自己不孤單——兔子太孤單會死掉的。這句話深深撞擊在心裡,我揉亂他的頭髮,她們母子間的相處外人不好插嘴,我的腦袋僵硬時嘴巴居然自己吐這句話,“因為你媽媽負責照顧的魔王很懶,畢竟魔王太勤奮會毀滅世界。”
……我在說什麼?
“媽、媽媽是魔王的屬下嗎?”他一聽結結巴巴,我想撞牆,對小孩子來說該講勇者才對,只見男孩慢慢陷入苦思,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好酷喔。”
“是、是吧?”我只能在心裡跟染染道歉了,沒想到你兒子居然比較喜歡邪惡啊!我在心裡巴自己頭,旁邊的男孩倒是恢復精神,一口氣把手上的薯條吃下去、嚼嚼嚼,“媽媽好厲害!”
“嗯嗯,她真的很厲害。”看來這誤會要染染自己去解釋了,哈哈……不過說到工作,協裡找他們來該不會是要談公事?把風只是掩護?
這下子連我也悶了,那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出來『玩』是什麼意思?
雖然在法國的記憶中,我不計較她一直工作,可是醒來後發現自己心裡很有意見,可能就是協理跟楊雅鈴分手的原因讓我下意識放在心上,才對協理工作這麼敏感?
嗯……沒記錯的話是狂出差惹的禍,反正協理接著得維持同個姿勢數個小時,我才不信她能一邊擺一邊跟染染眉目傳情,要是敢,絕對故意放慢速度讓她站到全身發麻!
在心裡下定這邪惡的打算後我呵呵呵發笑,驚覺男孩還在旁邊,他擺出明顯的厭惡表情看我——
看來剛剛建立的好形象都沒了。
中午後,我們再次回到下半部的眷村,由於這次目的不同所以特地進到更深處,空屋的損壞情況也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人會特地來這打生存遊戲似的,有部份東西都是一個個凹洞,一堆BB彈散落在地上。
“這裡如何?”張張發現一個地方,用手指著,“進去看看?”
“我跟我兒子在外面等。”染染從到這裡後就一直抓緊他兒子的手,我點頭後走進去看,這屋子有半邊的屋頂塌了,後頭有棵高大的樹正擋在其它的出入口,所以唯一能進出的路只剩下這條,這裡是現在條件最好的地方,“就這。”
我決定後開始動手整理一下環境,畢竟是裸畫,環境可是非常重要。
張張幫忙將這整理好後出去把風,在我點燃蚊香的同時,協理開始脫下全身衣物,我努力讓視線別這麼早被吸引過去、吞吞口水後拿一塊白色床單給她遮著,那是染染帶來的,雖然用絲綢會更好。
“我該站哪?”
“這。”
我小心翼翼不接觸到協理的面板,感覺心臟像吃了炸藥般激動,她雪白的肌膚□□在眼前是多有衝擊的事情——像是可口的棉花糖,手已經忍不住撫摸而去,尷尬數秒後我調整協理身上的白床單,讓她側坐在地上,這才開始整理床單的皺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