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還是在漫畫上學到的,協理唷了聲瞬間喪失活力的樣子,我悄悄看一眼、低語,“不過忘得差不多了,妳能跟我說嗎?”
“可以呀。”她瞬間又充滿活力,貼在我身旁緩緩說著,“巴黎鐵塔其實稱『艾菲爾鐵塔』比較正確,這名字來自於設計它的建築師居斯塔夫·埃菲爾。會建立艾菲爾鐵塔是因為1887年巴黎想舉辦國際博覽會,所以找他來設計,在千辛萬苦下才順利完成,於1889年國際博覽會正式開幕。”
“嗯嗯,我記得這座塔不只作為指標,也是電臺?”我忘了是過去在哪聽到,有人說巴黎鐵塔其實也是電臺,這句話在心裡沉澱多年後重生見日。
“電臺?”協理挑挑眉,“我只知道二戰時曾作為電話監聽臺,為反法西斯戰爭作出不少貢獻,看來現在當電臺也有可能。”
“物盡其用啊。”我瞬間啞口無言,居然還可以當監聽臺?看來當時的法國政府應該沒料到這座塔能這樣使用,在二戰中立了大功。
在我恍神時協理又親過來,不疾不徐吻著,但沒有在飯店時深入。
“我想,自己已經無法失去妳了。”
她淡淡說著,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我知道協理在擔憂什麼,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猶豫該不該將那女人說的話轉告給她,楊雅鈴是我們之間的禁忌,不管是哪個先說都會傷到對方。
“這是一條很辛苦的路。”協理的手覆蓋在我手上、用著臉頰輕輕磨蹭掌心溫暖,“妳可能會備受歧視甚至汙辱,壓力是清楚可見的。有些朋友會在知道妳的性向後直接離開,甚至懷疑妳之前跟自己親密是不是有所企圖。”
協理說的這些是曾經遭遇過,還是曾經見過的例子。
“妳都把我吃了。”捏她鼻子一下,協理這些話其實我有擔心過,也說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只能裝作不在乎地靠入她的懷中,藉由沉默轉移自己的害怕,而她瞭然。
“所以我會負起責任。”
協理突然摸上脖子,我的體溫很快暖和她的手指,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四片幸運草項鍊被勾出來,那女人的身影在眼前閃過,協理應該也有發現,她至今也戴著這條項鍊。
“她還愛著妳。”
“我知道。”
宛如被冰凍的話語,協理沒有太多感情,她雙眼凝視著金色的四片幸運草,像是狠下了心而緊握、鬆開,“一直放不下過去的是我。”
我看著她不說話,等著眼前人靜靜收回情緒。
“妳能嗎?”我輕聲反問,想想這樣問不好,“如果無法這麼快放下,沒關係,至少我知道妳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如果……”我突然被重重一吻,牙齒撞得有些發疼,嘴裡好像嚐到了淡淡血味。
“啊!對不起!”雖然我是被強吻的那個,但是嘴裡的血味過後不再湧出,看來是協理的嘴巴咬到了,她搖頭好像不會疼,“我得負起責任,也該正視我們的關係。”
“我很高興。”聽她下定決心我內心一喜,協理手伸來將四片幸運草項鍊拿下,放在掌心中看著,“以後就別戴了,妳不是她,我不該把思念轉到妳身上。”
“噗。”我發出一聲輕笑,原來那條項鍊是思念轉移嗎?
“那要怎麼處理?”我想不到這項鍊能給誰,協理沉默了一下將它收入自己口袋,“我想妳還沒試過熔金對吧?”
“……嗯?”協理剛剛說什麼?熔金?
“我不清楚妳的專業,但這應該能做成其它東西。”
看協理一臉認真不像在胡說八道,我啞了好幾秒,說話結結巴巴,“協、協理,妳是要我把這金飾熔了?”
“嗯。”她說完皺皺眉頭、手摸摸下巴,這傢伙終於發現自己說的話太勁爆了嗎?我天真地吐口氣,以為這女人會改變想法時又是神來一句,“我再多買兩座金條給妳好了,這樣材料比較多,妳能玩的比較盡興。”
……這傢伙是備受打擊太大嗎!
“快住手啊!”我被她的想法打敗了,恨不得把四片幸運草搶回來掛上脖子,“別這麼輕易就要把它熔了啦!再怎說那項鍊也有它自己的意義,妳就好好儲存下來,不要熔掉呀!”
“但是對我來說沒意義。”協理露出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這有意義多了。”
“我還是不希望妳把它熔掉。”看來要輕易說服協理是不可能了,“也不希望妳買金條給我,這太貴重了,妳知道我是不會收的。再怎麼說四片幸運草都是願望的象徵,我想,它或許能帶給妳好運。”
“什麼好運?”她挑挑眉,我只好厚臉皮自誇一下,“遇到我呀!”
“噗。”協理被我這句話逗笑了,“這麼說也是,當時在挑人,發現妳的時候總覺得項鍊在隱隱發燙,就心想幹脆選妳吧?然後我選對了,得到一隻不吵不鬧又很乖,懂得照顧自己的小猴子……”
“謝謝妳選擇我。”我看著她的臉,輕輕吻上去。
法國真的是浪漫國度,一到這裡,我知道了好多事情也拉近距離,如果當時沒贏,我根本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還好我贏了。”緊緊抱住她,用自身最大的力氣捉住這幸福。
她摸摸我的頭,臉湊到頸間,“還好是妳。”
即使協理不用說是什麼,我心裡也自動補足她所缺的下一句——還好我有跟來,不然遇上楊雅鈴時,她不只要在他人面前裝作鎮定也很有可能被發現性向,有太多太多的過去與私情,總結成了一句,還好我有來。
“記得把金飾熔掉。”
“吼,妳不要突然說一句破壞風景的話啦!”
在巴黎鐵塔的見證下,我們手勾著手說出相愛誓言。在那時間彷佛忘了同性戀人會遇上的歧視,雖然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會不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即使當下會很不舒服也有些害怕,可是與我永世相伴的不是那些人。
“其實我沒想過會把妳掰彎。”
“我也以為自己只是異性戀。”
直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
協理跟我慢慢走回去,一路上的夜景都比不過她迷人。
時來的冷風、時來的音樂,走過橋時想起那一吻,協理這時停下看著河岸,“其實這座橋也稱為愛情橋,來這的遊客都會在鎖上寫名字,然後扣在橋的兩旁、將鑰匙扔入河中,象徵彼此永不分離。”
“但是我沒看到鎖。”這聽起來好浪漫,我卻沒看見任何鎖頭在兩旁。
“因為拆除了。”她如似奸笑一下,“太多鎖了,重到快壓垮這座百年橋,所以政府不得不做拆除動作,聽說當時很多情侶抗議,但我支援拆除就是了,畢竟上百支鎖等於上百支鑰匙,為了紀念愛情而破壞大自然,有些不恰當呢。”
“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