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你知道我不是這裡的人。現在你過得很好，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了......我該走了。”

“走？”蕭子儀似是聽不懂般地重複了一遍，“你能去哪兒？”

“去求皇帝放我出宮。”

“你覺得他會同意嗎？”蕭子儀語氣中帶著幾分顫抖。

楊雲瀟卻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必擔心我會連累你楊姐姐。”

蕭子儀看著她一步步走出宮門，不可思議地問身後的雲珠：“她就這麼走了？”

她話音未落，年僅十三的瑞珠已經上前幾步追了上去：“楊修嬡......”

“什麼事？”

楊雲瀟放慢了腳步。

“您是要拋棄我家小姐嗎？”

“何來拋棄之說？

魚兒上鉤了。

“雖然您和小姐沒拜堂成親，但按照宮中的規定也算是夫妻了。您怎能因為在宮裡呆膩了，就毫不留戀地走人了呢？”

“小姐與您相識了這麼多年，卻沒看出你是個負心人！”

楊雲瀟不自覺地向蕭子儀的方面看了一眼，想知道瑞珠的話是不是她吩咐的，卻瞥見了她通紅的耳根。

這樣子看上去還真像個小媳婦。楊雲瀟也不明白心中莫名的愧疚感是哪兒來的，只知道自己帶著無奈的笑轉身折返到了她身前。

“蕭妹妹，你捨不得我走？”

“妾想不出來以什麼名義挽留。”蕭子儀將臉撇到一邊不再看她。

楊雲瀟輕輕捧住她的臉頰：“當然，是以妻子的名義啊。”

“我怎麼能那麼混蛋，拋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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