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慕寒一進來,她就猛然的低下頭,但沒成想慕寒那廝還是認出了自己,居然還季蘊面前高談闊論起來。
鄔雛人突然有些難堪起來,突然間有些惱羞成怒怨恨這個以前她愛慕的人,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隱藏著鄔家大小姐的身份,這個慕寒這麼堂而皇之的稱呼自己,這不是讓自己露餡嗎?
更何況,鄔雛人捏著手的力道加緊,低著頭的眼神也鋒利了起來,什麼小玉小玉,季蘊玉從前可都是對自己體貼入微的,要介紹也是自己介紹給他,哪裡用慕寒在這裡做什麼東道主呢?
鄔雛人有些得意的給自己鼓了鼓氣,抬頭羞靦的望向季蘊玉,卻只見對方一派鎮定的坐在沙發上,注意到自己在望向她後,季蘊玉雙眼平靜無波的望向自己,然後氣定神閒的扭回了頭。
只一眼,足以讓鄔雛人的心墜入阿鼻地獄,然後再粉身碎骨。
…………
當地時間中午。
季蘊玉套房。
書房門開,張袁走了進來,再順勢把門給反鎖上,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小糯包已經睡熟。
老太太聞言落下心來,她才扭過頭,戳了戳耷拉著腦袋的季蘊玉,和煦的問道:“跟阿姨說說煩惱,阿姨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沒見過,把煩惱告訴阿姨,阿姨開解開解你?”
季蘊玉在外面是堅強不催的,但在這對視她為親身女兒的老夫婦面前,她總是可以卸下自己的盔甲,只見她委屈巴巴的抱住一個抱枕,癟嘴低聲的扭扭捏捏道:“我表白被拒了……”
一聽到這個答案,老太太神情不禁古怪了起來,皺著眉追問道:“是那位鄔小姐嗎?”
季蘊玉把臉埋進抱枕裡,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你仔細說說過程吧,怎麼就被拒絕了呢?”張袁插話,她也看得出來鄔雛人對季蘊是有好感的,怎麼就被拒絕了呢,“你詳細說說,你們倆眉來眼去這膩味勁,她為啥臨門一腳來個不同意呢?”
說起這個,季蘊玉心裡小雨就一直淅瀝瀝得在下,不情不願的把那日的事倒豆子般說了出來,眾人在聽完後也一時間陷入沉默,凱奇向來嘴毒,但這次他真不想噴毒液。
“能夠在未來的人生規劃裡為對方留出地方,認真的謀劃兩個人的未來,阿季的這次表白沒有任何問題。”凱奇抱起胸,皺著眉看著季蘊玉,“或許你該想想,那個鄔雛人是不是在耍你,你要知道,不叫的狗咬人才厲害。”
季蘊玉痛苦的閉上眼,把頭埋進抱枕裡。
“與其擔心這個,更迫切的問題不是在眼前嗎?”老太太見氣氛僵硬起來,忙出來開解道:“那個慕寒就是糯包的親生父親吧,看得出小糯包挺喜歡他的,那你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好,怎麼有立場去質問那個姑娘為什麼不接受你呢?”
凱奇掃了眼老太太,突然開口:“您不是對那小夥子挺有好感的嗎,怎麼這麼快就為鄔雛人說話?”
“小夥子再好,阿季不喜歡,是天仙都白搭。”老太太說起這事就有些氣不順,她雙眼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把視線投射到凱奇身上,“要不,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凱奇你去收了他,正好替阿季解決了心腹大患?”
“噗嗤——”
凱奇連忙擺擺手,瞪大眼皺眉道:“阿季是心肝大寶貝兒,我凱奇也不至於是路邊的屎殼郎吧,要不要這麼區別對待?”
“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嫂子不接受阿季就是嫌阿季胸小,你看看阿季,一個活脫脫的飛機場,我是嫂子我也嫌棄阿季。”一直很安靜的張袁突然開口揶揄,突然她皺了皺眉,古怪的問道,“話說阿季一個飛機場,當初為什麼要走性感路線呢,誰給定的?”
張袁的問題一下子吸引了眾人注意,不禁熱火朝天的開始甩鍋起來,聊得口水四濺、眉飛色舞,嬉笑聲與調笑聲頓時響起,一副好不熱鬧的模樣。
一群人在季蘊玉耳邊談天說地,震得季蘊玉腦膜兒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望了一眼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叮——
您的“並沒有什麼戲份”的男主角上線!
☆、第49章 騷包豔麗影后攻古板嚴肅助理受
一群人在季蘊玉耳邊談天說地,震得季蘊玉腦膜兒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望了一眼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 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
季蘊玉離開套房的時候, 鄔雛人就站在不遠處, 低垂著眉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見季蘊玉突然開啟房門, 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退, 雙眼瞪得老大, 看上去一副收到驚嚇的模樣。
季蘊玉平靜的看著鄔雛人的失措, 若是以前, 她一定會捧腹大笑,然後再煞有介事的調戲一番, 逗得雛人小姐姐好一番臉紅耳赤後,才夾著小狼狗尾巴哭唧唧的求饒。
但現在, 季蘊玉只是雙目平靜的看著神情變得愈加慘白的鄔雛人, 雙手插兜後平靜的扭過頭就走,全然不理會身後之人落寞神傷的神情。
你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季蘊玉突然有些眼痠, 你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從頭到尾在付出的只有我自己, 你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現在我抽身而去,你就一副我拋棄你的神情。
請問, 你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季蘊玉突然有些心口發堵,眼眶酸得厲害,在一段感情裡,她可以忍辱負重,也可以嬉皮笑臉,但對方總覺得她是個沒臉沒皮的人的話,一個人的獨角戲唱久了,她也會覺得難堪。
季蘊玉離開自己的套房後在酒店樓頂的酒吧裡消磨了一段時間,雖然外面颱風肆虐,但人類的建築裡依舊歌舞昇平,季蘊玉沉著臉拒絕了好幾位來搭訕的男士,之後就一邊慢酌著酒,一邊眯著眼看了半晌舞臺上熱舞的女舞者。
幾場下來腦袋昏沉得厲害,她遮著臉小心翼翼的走出酒吧,這時手機鈴響,季蘊玉開啟螢幕,是小糯包打來的。
季蘊玉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清亮自信,全然聽不出有飲酒的狀態,眉眼含笑的和兒子談笑了半天,哄得對面的小孩咯咯的笑,在最後小糯包吵著要去頂樓泡溫泉,季蘊玉滿口答應,又膩味了半天才結束通話電話。
掛完電話後季蘊玉明媚笑容立刻沉了下來,她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暗暗檢討著自己不該喝得那麼多,突然想起這附近有個溫泉,季蘊玉的眉挑了挑,她實在是該去醒醒酒。
說是溫泉,其實也不盡然,季蘊玉把自己的衣服交給工作人員,環視了四周一圈,這大抵是藥浴之類的地方,基礎設施與溫泉相差無幾,但主體來說還是人工痕跡頗重。
季蘊玉裹緊了自己的浴巾,坐在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