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神情,她微不可查的疑惑皺了皺眉,這樣渾身張揚的女人,真的是慕寒心裡的那個人嗎?
季蘊玉靠在後面的書桌上,矜貴的抱起雙胸,含笑的注視著面前畢恭畢敬的女人頭頂的各類密密麻麻的資料。
鄔雛人,鄔氏集團的獨生女,性格果斷冷靜,刻板嚴肅,對於外界一切都保持著理智的思考,不乏有追求者表達愛意,但因為她不喜圈內浮躁富家子弟的做派,對他們的追求都謝絕不敏,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她邂逅了慕氏長子慕寒,得知他始終懷念著過世的妻子,不由得對他心生敬佩之情。
在愈來愈多的交往中,鄔雛人發現自己對他產生依戀之情,但情竇初開的她也不甘對一個心裡有其他女人的男人表露愛意,只得默默守護在他身邊。
自己的心思也被慕寒的母親看在眼裡,她欣賞鄔雛人這樣出身優渥的女人,非常樂意鄔雛人作為她未來的兒媳婦,思考再三之下,把當年的事告訴了鄔雛人,當然,這其中也多少加工後,慕母是這麼囑咐她的:
“自從那女人走後,小寒剛開始像發了瘋似的,整日喝酒宿醉,沒日沒夜的開始說胡話,也是最開始兩年才恢復過來,開始接手公務,但也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五年來,我從來就沒看到他真心的笑過一次,季蘊玉那個窮鬼,真是要剋死我兒子才行!”
雍容華貴的慕母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雙眼有些癲狂,有些失態的刻薄道:“我們全家一直都以為她死了,沒想到上個月突然看新聞,發現她居然在國外得到了影后,才明白她活生生耍了我們慕家五年。”
“最可氣的是,小寒一聽到她還活著的訊息,整個人都笑傻了,要不是他爸下死命令按著他,他早就飛到國外去了!”慕母說到瘋狂處,直接目眥盡裂起來,“沒想到現在她居然還敢主動回來,還敢帶著我的寶貝乖孫回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到乖孫,慕母的心一下子軟了起來,她想起之前無意間闖入兒子慕寒的書房,看到他和一個男童影片,眼尖的她立刻就看出這孩子跟慕寒小時候一模一樣,當下慕母就氣得眼淚直流,幾番逼問之下,慕寒只得老實交代。
他電腦被駭客連續半年攻擊,今天終於可以跟駭客本人面對面交談,本來還意外駭客本人是一個小男童,但母親一番逼問,慕寒才驚得一身冷汗,沒錯,他是怎麼覺得這孩子有些面熟,沒想到就是他小時候的模樣。
回過神來的慕寒當即準備反問過去,但剛剛還線上的小男童卻突然掉線,慕寒再次回覆資訊過來,但對面就再也沒有迴音。
慕寒有個可怕的猜想,這個世界上懷有他孩子的只有那一個女人,但是她早就在五年前已經死了,自己頹廢了數年才終於接受這個事實,但五年之後又蹦出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童——
萬一,萬一——
慕寒的神經一瞬間吊到最高,他心裡有個可怕的猜想,一時間壓抑得讓他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欣喜若狂之際就努力的期盼著那男童再來黑自己的電腦,每到公司時發現自己電腦運作良好時,他就像被雷劈之後崩潰頹然,然後整日都無心工作。
而當半個月後,季蘊玉摘得影后的訊息傳入國內,慕寒直接喜極而泣,而訊息剛出的那天,慕父從另一半球的國家直飛回家,具體情況已無從得知,但慕寒最終還是留在了國內,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季蘊玉現在居然回國了——
鄔雛人聽著慕母絮絮叨叨跟她說這些,也只沉默的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有社會能力的成年人,對於一些事物自然有自己的判斷,對於一方的言論,她只選擇客觀的去聽取它,至於把這種言論當做真理,這還需要自己的反覆驗證。
慕母見鄔雛人沒有跟自己一起來罵季蘊玉,心下有點不樂意,但馬上,鄔雛人就微笑著繼續道:“謝謝您給我說了那麼多事,但再怎麼樣她也是慕寒心愛的人,我還是決定親自去會一會她。”
慕母見鄔家的大小姐終於上道了,忙慫恿道:“你這鄔家的大小姐見她不是給她面子,影后又怎樣,還不是跪著要進咱們這些豪門,讓她好好的把乖孫交回來,以後慕家的女主人我只認你鄔雛人!”
鄔雛人有些古怪的抿了抿嘴,雖然自己跟眼前這位阿姨的腦回路不在一根線上,但她的確如阿姨所說,的確要去見一見這新晉影后的,只不過方式可能有些不同罷了。
等到季蘊玉回國招聘助理的資訊一出,鄔雛人就立刻透過關係給自己捏造一份檔案,最快投遞到季蘊玉經紀公司,對家裡號稱要休息一段時間,然後今天早上一頓喬裝打扮來到季蘊玉入住的酒店,順利的在眾多招聘人選中脫穎而出。
季蘊玉歪著頭抱著胸,含笑的看著低著頭的鄔雛人頭頂密密麻麻的資料,這些資料清晰的表明了鄔雛人這二十多年來的各種所聞所見、所感所想。
五歲的雛人小粉團和父母出海遊玩時是多麼的欣喜;
十歲的雛人小丫頭和朋友們在山頂看星星時是多麼的驚訝;
十五歲的雛人大閨女和同學在湖邊燒烤是多麼的喜悅;
二十歲的雛人青年和創業的夥伴獨立完成一份方案是多麼的澎湃;
二十五的鄔總和下屬們商討一次成功的報告會是多麼的運籌帷幄。
季蘊玉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沒有參與她人生的二十多年,在她開心時自己也覺得開心,在她壓抑時自己也覺得難受,而當季蘊玉看到鄔雛人這次喬裝打扮來應聘自己助理的複雜心情,她只是輕輕一楞,然後無奈又甜膩的笑了起來。
怎麼辦,小姐姐好像有點不喜歡她呢?
鄔雛人低著頭,她面容沉靜,但頭頂依舊沒傳來說話聲,卻莫名的傳來了輕笑聲,她有些古怪的皺起了眉,不懂季蘊玉這廝是在打什麼主意。
季蘊玉把那份檔案袋放到一邊,微曲著身子,把手伸到鄔雛人面前,用另一隻手撩了撩額前的碎髮,神采飛揚道:“你好,我是季蘊玉,以後我就把自己交給你打理了。”
說到這裡,她直接上前握住她的手,在鄔雛人驚愕的抬起頭的神情中,季蘊玉笑得曖昧起來,不自覺的貼近鄔雛人,用著低沉的聲音曖昧道:“你可得好好愛護我喲!”
話一說完,還沒來得及鄔雛人反應過來,季蘊玉就鬆開了她的手,衝著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然後就悠然自得的轉過身,隨手撿起一旁丟落的灰色西裝外套,灑脫的搭在肩上,雙手插兜轉身離去。
見到媽咪離開,小短腿糯包夜緊緊的跟了上去。
鄔雛人有些瞪大眼,呆楞著看著季蘊玉的動作,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旁的凱奇就把一大堆資料夾丟到鄔雛人懷裡,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鄔雛人腰一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