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果斷的把她的領口往下扯,然後像抱西瓜一樣的抱起季蘊玉的腦袋,啪嘰一聲,清亮的聲音一響,在季蘊玉懵逼神情下,鄔雛人就簡單粗暴的在季蘊玉的額頭上啃了一口。
可憐季蘊玉一身溫柔精緻的氣派,被鄔雛人這廝一口啃,直接狼狽了起來,現在雙眼還傻愣愣的失焦著,看起來還真是狼狽不已。
鄔雛人卻管不得其他,直接挺起胸脯,嬉笑著宣佈道:“那行,我宣佈,我挺欣賞你的,以後你跟我混就行了!”
季蘊玉聽到這話,手指抖了抖,顫抖的抬起頭,目光幽幽的盯著她,鄔雛人完全不怵季蘊玉這反常的模樣,她佯裝氣定神閒的抱胸,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但又悄悄的偷瞄著季蘊玉的神情,見她完全沒有反應,癟了癟嘴,軟糯糯的低聲道:“所以,所以你就,就別再煩心了嘛!”
鄔雛人一口氣說話,臉有些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起來並不算好受,她偷瞄了另一邊的季蘊玉,見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不覺有些氣餒,但馬上,自己肉嘟嘟的臉就被季蘊玉捏著,還惡趣味的扭了扭,調笑道:“雛人,你真的太可愛了!”
鄔雛人本想回懟過去,但聽著季蘊玉第一次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羞紅得結結巴巴起來,季蘊玉順手摟住她的腰,把額頭靠在鄔雛人的肩上,撒嬌般的蹭了蹭鄔雛人的脖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嘆息道:“我在剛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雖然深思熟慮很久了,但實際確定下來,我還是會有些忐忑不安。”
鄔雛人抬起頭,目光坦然的看著季蘊玉,歪著頭笑了笑,“可能你自己感覺不到,但你其實是個決策力的人,你應該相信自己的選擇。”
季蘊玉淺笑一聲,低垂著眼抱住鄔雛人,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前方,又似看著其他地方,喃喃自語道,“是的,我應該相信我的決定。”
…………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半月過去,期間端王向皇帝請求解除和戰王府的婚約,但被戰王府以端王府妄圖欲擒故縱做藉口,解除婚約一事又不了了之起來。
季蘊玉自那日從會賓樓回府後就很少出府,似乎是迷上了練劍,整日用她的劍精準的瞄準了王府內養著的小蒼蘭,可憐一株株的花蕊全被挑空。
這一日,季蘊玉剛挑完西園的花蕊,端王妃就在丫鬟的扶著下來到這裡,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雖模樣依舊,但整個人似乎都有了精氣神,她不覺有些欣慰感激,想起過去重重的苦難,又想起在廳房裡等待著的某人,雍容華貴的端王妃忍不住抹了抹淚,便覺得一切苦盡甘來。
端王妃衝著季蘊玉招了招手,季蘊玉立刻收起劍來到母親身邊,端王妃慈愛的看著女兒,不禁用手帕擦了擦女兒汗溼的鼻尖,慈愛道:“女孩子不必要那麼辛苦,先休息一下吧。”
季蘊玉果然應聲收起自己的劍,衝著自己母親乖巧的笑了笑,端王妃見狀,更加喜不勝狀,直接道:“廳房裡有人在等你,是誰我先賣個關子。”端王妃狡黠的眨了眨眼,做勢接過季蘊玉的劍,“我幫你拿著劍,你且先去吧。”
季蘊玉這次沒有依照端王妃的話,她把短劍往旁一讓,避過端王妃的手,在對方詫異的神情下,季蘊玉含笑道:“我自己拿就好。”
端王妃不疑有他,收回自己的手,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滿足的長嘆一聲道:“終於媳婦熬成婆,這麼多年,終於讓薛雪在天之靈有所安慰了。”
季蘊玉莫名的眨了眨眼,沉默著低下了頭,遮住嘴角的譏誚。
她來到廳房的時候,東方曜正背對著她,他今天沒有帶任何美婢俏妾,而只帶了一位小廝,自己的父親沉著臉站在一邊,看起來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東方曜聽到腳步聲,轉過頭斂了斂眉眼,似乎瞧不見端王沉鬱的神情,看見季蘊玉走來的那一瞬,像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又似乍暖還寒的曙光,他目光緊鎖著季蘊玉,輕聲道:“你來了——”
話音一落,剛剛沉著臉的端王更加惱怒,直接冷哼了一聲,季蘊玉雖聽到自己父親吹鬍子瞪眼的聲音,但還是一眨不眨的平靜看著眼前的男子,神情沒有任何波動。
端王對東方曜的惱怒是理所當然的,他雖看好東方曜這位青年才俊,但也對他厭惡捉弄自己女兒的事有所耳聞,曾幾次決定去皇帝那求得解除婚約,但自己的妻子和東方曜那過世的母親薛雪是手帕交,說什麼也不同意讓薛雪最後的遺願落空,再加上自己女兒痴纏著人家,端王這些年,可沒少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現在女兒終於不再整日瘋瘋癲癲,也不再整日痴纏著東方曜,端王開心還來不及,轉眼那東方曜這藍顏禍水又來攪局,真是讓他不得安生。
季蘊玉看了一邊的老父親,歉意的躬了躬身,對著另一邊的東方曜溫聲道:“東方公子,可借一步說話?”
東方曜挑眉,但還是點了點頭,季蘊玉衝著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端王歉意的行了個禮,便大步流星直接錯身而去,引著東方曜出了這扇廳房,在走出這扇門的一瞬間,東方曜轉過頭,看著風燭殘年的端王臉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神情,慢悠悠的勾起了笑容。
兩人來到一片湖泊邊,正值隆冬,湖裡的荷葉已經枯萎,枯槁的殘葉耷拉在湖邊,看起來格外淒涼。
東方曜低頭望了望一邊沉默的季蘊玉,假咳了咳,開口道:“自從鄔雛人失蹤那晚見過你,一別數週,你還好嗎?”
季蘊玉揹著手,平靜的看著一片殘荷的湖面,“還不錯。”
“我記得你以前總喜歡在天香居找我,我這幾日都在那裡。”東方曜話語一頓,轉過身,直直的看向東方曜,帶著著委屈的語調,繼續說到,“我等了你好幾日,怎麼你卻不來了?”
季蘊玉雙眼一彎,但還是平靜的目視著面前的湖泊,溫和道:“我這幾日在專心練劍,覺得其中的樂趣更加深奧。”
東方曜聽到這話,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他分不清是季蘊玉這疏遠的說話方式讓他有些無從下口的挫敗感,還是焦急著曾經屬於自己越來越遠的恐慌感,東方曜突然惱怒起來,皺眉低聲訓斥道:“女人就該在閨房裡繡花,劍這種東西是給你們女人用的嗎?”
話音一落,東方曜似乎覺說話的語氣有些嚴厲,他斂了斂眉眼,用上自認為溫柔的語調,施捨般得高高在上,“你在端王府裡玩玩可以,我不反對,但嫁到我戰王府裡以後,劍這種東西,是碰也不能碰了。”
東方曜揹著手,臉上有著天然的高高在上,他低頭偷瞄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季蘊玉,心不自覺的軟了起來,眼裡都是柔意,但面上還是一副嚴肅冷酷的模樣,卻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
“嫁到我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