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的眼裡是遮擋不住的愛意，“姬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

“嗯，你的眼睛告訴我了。”姬息勾起嘴角溫柔的笑了。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她是個很冷清的人，怎麼在面對程思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

“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關於等會的戰鬥，還有我們的未來。”程思輕輕吻了下臉邊的手，眼裡的光亮一剎那間如晨曦一般璀璨。

“未來？”姬息被她眼裡的光芒懾住，腳不知不覺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仗著身高優勢把程思緊緊地擁進自己懷裡。

“嗯，我想好了。等到幫程泯救出他的小女孩，我就把喪屍軍權給那個男喪屍，他人不壞也沒什麼野心，有他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程思一邊說著，一邊又輕輕嘆了口氣，“姬息，我只想和你一起，只要和你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的。我們可以和程泯他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後我們可以圈一片田地或者畜生柵欄，春天的時候種點菜啊什麼的，也可以抓點異獸養著......”

“嗯。”姬息靜靜地聆聽著，她的目光一刻也捨不得從程思臉上移走，胸口處的那顆心臟隨著程思說的每一句話，越跳越快。

“好不好，好不好，嗯？”程思揚起頭，殷切的目光探進姬息眼裡，像是探照燈一樣想去找出姬息有沒有一絲不情願的想法。

“好，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姬息忍不了自己心尖上傳來的細微酥麻的感覺。她的愛人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如此的可愛，如此的令人心生憐惜呢？她略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最終低頭吻住程思的唇，細細的描繪，一點一點侵入程思的領地。

“唔......”程思還想說什麼，但一張口姬息的舌頭就跑進來，頭皮像炸開了似的，眼前，天地間，各種感官回饋，好像只剩下面前—姬息這一個人。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姬息，其實她非常喜歡姬息吻她，因為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能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人，自己是被需要的，她就能短暫的忘記她是喪屍這個事實。

“姬息...謝謝你，出現在我生命中。”一吻結束後，程思一隻手抵在姬息的領口，一邊輕輕地說著。她的眼角似藏了一些晶瑩的露珠，這讓她有種脆弱卻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美感。這種美感透著一股一往無前，堅定不移計程車氣，好像崖壁上那些松柏一樣，令人震撼，令人無法言語。

“聽著，姬息。等會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我的7萬喪屍大部隊去姬家的基地。我們的到來，姬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此時一定在來研究所的路上，我要你，攔住他們。”程思定定看著姬息，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那讓男喪屍去，我和你一起。”姬息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怎麼能讓程思一個人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不行，姬息。我不是要拋下你，而是沒有人比你更瞭解姬老爺子了，他是老將軍，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其實你的處境比我們還要危險，現在研究所的實驗估計已經成功，一旦你遭遇他們......怕是一場惡戰。”

......

程思說的，姬息何嘗不知道。姬老爺子作為一名老司令在排兵佈陣上的造詣自然不可能低。姬息深深的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她其實根本無法拒絕程思的請求，但她不想再一次，再一次看見程思出現什麼意外卻無能為力了。

“姬息......”程思重重喚了一聲。

“唉，好吧。不過你要小心，一定一定不要出事！”姬息看著程思，鄭重地說。

“嗯，你也是。”

☆、第114章

114

程思叫姬息單獨去迎戰姬老爺子是對的。

瞧，領著七萬喪屍大軍還沒走上一個小時就遭遇了姬老爺子的部隊。

兩個為首的人看見對方均怔愣了一瞬, 似乎很是意外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但他們馬上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場合, 便立即回過神喝令身後的大軍停下前進的腳步。姬老爺子眯著眼仔細地看了看姬息身後站著的喪屍大軍, 突然感覺有點好笑。

在姬家，早在末世以前全家上上下下都已經成了喪屍。姬家老小在‘南’的帶領下為末世的降臨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進作用。至於為什麼不把姬息變成喪屍。

呵……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姬息？你現在見到我都不喊一聲爺爺了麼？”姬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在森林裡響起, 驚起一片飛鳥。

“我已不是姬家人了。”姬息清冷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一雙凝著寒芒的眼睛只如暗湧的海般令人辨析不清情緒。她的站姿依舊標準，也許是從小到大的教育, 姬息即使是普普通通站著也叫人移不開視線, 一種華貴而內斂的氣勢就這麼蓄而不發，卻令人膽怵。

“說什麼混賬話呢！”姬老爺子突然一聲冷喝, 身上的威勢陡然朝姬息直直罩去。從小到大他就很少笑過, 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冷硬和獨斷的，他從不允許姬息對他有著任何忤逆。是以這種威嚴一直伴隨著姬息長大，甚至影響姬息到現在。

“我有個疑問。”姬息聽見這熟悉的訓斥聲又是一愣, 但一種悵惘的感覺馬上從心底升起來且令她根本無法忽視。她以前總以為自己是尊敬著姬老爺子的, 她可以順著姬老爺子的要求為姬家做任何事, 因為他曾經拯救了自己那可悲的童年，拯救了一個父母不親的自己。但是直到遇見了程思, 直到她第一次向姬老爺子表達出自己的獨立意志，她才驚然發覺自己根本不是被姬老爺子救了，‘被他救了’這個錯覺只是幼時的自己幻想出來的/保/護/傘/用來欺騙自己罷了。她其實一直都只是一件工具，一件不會反抗沒有怨言用得順手的工具。

“你問。”姬老爺子驚訝於姬息的變化。他以為姬息雖然離開了姬家一段時間, 但那也只是頑皮的孩童心血來潮之下的離家出走罷了。他以為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她依舊會乖乖回來。可現在姬息的表現卻全然超出了姬老爺子的想象，讓他心裡升起一種難堪的憤怒。

“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我曾經查到他有個情人——南，我推測是南殺了他。可我不知道原因，你當時也動用手裡的力量阻止我查下去。”姬息問出了盤旋在自己心裡很久的問題，並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呵呵呵，你的父親，這還真是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姬老爺子壓著嗓子低笑幾聲，他的目光帶著/裸/露/的猙獰，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欲/望/。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