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切換到現實。有一天她問唐淺淺，“我分不清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你有沒有同感？”

“沒有，我現在醒著，你也醒著。”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分不清。”白葉梓看著唐淺淺分析劇本的側臉說。

唐淺淺轉頭看著她，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又低下頭看劇本，說：“你為什麼分不清？”

白葉梓難過的往椅子上一倒，“我可能抑鬱症了吧。”

“亂說。抑鬱症哪是你這個樣子。你頂多是心情抑鬱。”

“怎麼才能心情不抑鬱呢？”

“那你要先搞清楚你為什麼心情抑鬱，找到根源。”

“我找不到。”

唐淺淺擱下劇本，看著遠處，咬咬嘴唇說：“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那你要怎麼才能變回去呢？”

“我得先知道我自己是不是醒著。”白葉梓閉上眼，又說，“我雖然閉著眼，但你說我是醒著的，我再睜開眼，我又覺得我可能在做夢。”

唐淺淺被她繞暈了，說：“你不要跟我討論這麼奇怪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不開心，你都不能幫幫我嗎？”

唐淺淺收回看著遠處的眼神轉向她，“我怎麼幫你呢？”

“靠我近一點，或者離我遠一點。”

“我現在的距離是近還是遠？”

“還差一點就是近，再疏一點就是遠。”

唐淺淺不說話了，白葉梓接著說：“你為什麼要走，你當時留下來多好，留在我身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到不敢告訴你，也不敢哭，怕洩露了情緒，也怕發洩完了就忘掉你，你現在突然回來了，每天都出現在我身邊，可我還覺得你離我好遠，你愛過我嗎？以前都是我一廂情願的錯覺嗎？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一個很大的誤會？如果是誤會，你怎麼不騙我久一點呢？我放你走，你就真的走了，走了好久，甚至連你在我身邊，我還是覺得你沒回來，或許，我愛的是我自己的情緒，你根本就不存在，你要是存在，我就留住你，或者跟你一起走。”她說完，拉住唐淺淺的手，唐淺淺的香味充斥在周圍，白葉梓聞到這陣香味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唐淺淺說著話，她的聲音好遠，又好近，她說，“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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