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在關鍵的時候,甚至可能決定成敗和生死。”
深雪看著對方篤定的神情,突然回想起記憶中小學的時候,那個天天上課睡覺、門門不及格、穩居全班倒數第一的“廢柴綱”。
……這大概就是很多成功人士,多年後不願再見到過去老同學的原因了吧。
“……總得來說,前期的劇情已經沒問題了,主要的爭議點在進入‘三人行’的部分之後。”黑崎潮說,“以我個人的觀點,最好能直接試拍這部分,但是……”
“大河和安琪爾畢竟不是專業演員,我們必須考慮到這一點。”深雪說。
為了增加演員的入戲水平,外加個人資訊的保密,劇組在彼此稱呼的時候,經常使用對應的角色名字。
“大河”是沢田綱吉扮演的作家的名字,至於“安琪爾”……
是港黑唯一良心命中註定的黑歷史。
電影《無心之秤》,這是一個發生在三個人之間,無關愛情的故事。
由深雪反串扮演的主角fox是個殺手,沒什麼名氣,但接過的委託從來沒失手過。他有個相識多年的作家網友,自稱是寫燒腦小說的。
兩人雖然從未見過面,但彼此天生契合,一直有種特殊的默契。
後來某地辦了一場密室逃脫遊戲,透過威逼利誘,納入了社會各界人士參與其中。殺手接到了一個委託,讓他殺掉此次活動中某個隱藏身份進入其中的未成年繼承人,提供了姓氏和外貌特徵。
作為參賽者加入後,殺手在第一天發現——這遊戲是場真實的逃殺活動。而自己的目標,是個十五歲的啞巴小女孩。
彷彿某種戲劇性的箴言,跟在女孩身邊保護她的人,是殺手的那位作家朋友。
對方也認出了他,兩人在這尷尬的初見中對峙,彼此互不相讓。殺手並不想對朋友動手,也認為以自己的專業素養,完全能避開對方殺死目標。
於是之後的幾天,兩人展開了一系列鬥智鬥勇,同時努力在這場真人逃殺遊戲裡活下來。
最終遊戲走向尾聲,其他參與者都在陷阱、殺戮、背叛與犧牲中宣告死亡。
這場沒有盡頭的生死角逐,終於……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
這天的工作結束之後,太宰治對深雪提議,今晚在外面吃頓飯。
深雪沒有反對。
開機時的全組聚餐,早在一週以前就吃過了,深雪也懶得管某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反正他總不可能把自己賣了。
太宰治沒叫出租車,出了影視城之後,直接帶著深雪往外圍的某個地方走去。深雪反應了幾秒,然後確認他們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攝影城附近的餐飲區。
大多是便當和劇組餐,為了方便在這裡拍戲的人就地填飽肚子。從價格到質量都層次不齊,完全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除此之外,比較大的酒店只有兩家。深雪都被人請客去吃過,對其中一家印象還不錯。
不過很顯然,那都不是太宰治的目的。
他帶著深雪穿街走巷,最後來到毗鄰大路的一條街上。深雪隱約覺得有點眼熟,卻又無法具體的聯想到什麼。
半分鐘後,他們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前。
那種明明很陌生,卻又讓人感到似曾相識的既視感更加強烈,深雪難得感到了幾分遲疑。
“本來打算,帶你去Lupin坐坐的。”太宰治說,“但那個地方……除了‘回憶’之外,其實不剩下什麼了。
深雪愣了愣。
然後,就被黑髮青年趁機拉了進去。
這是家規模不大的咖啡店,因為位置的原因,裡面並沒有多少客人。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太宰治讓深雪稍等片刻,走去前臺對老闆模樣的人說了什麼。
然後老闆笑了起來,看了眼深雪所在的方向,又重新看向太宰治——很快他轉去後臺,沒花幾分鐘時間,拿了一冊東西出來。
太宰治向對方道謝,然後接過那個冊子,快步走回屬於他們的位置。
同時,把那一冊東西放了下來。
是一份半舊的選單。
深雪接了過來,然後非常自然地打開了它,彷彿已經被遺忘的身體本能,即使沒有了記憶,依然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而太宰治單手撐著下巴,側頭看著她:
“當初我找過了所有可疑的人,去了一切能聯想到的地方。直到在這間咖啡店看到了這個,發現了織田作的字跡。”
那些密佈在選單空白處的對話和自語中,有那麼一些,是深雪非常熟悉的。
屬於她自己,以及織田作之助。
她分明毫無記憶,卻又感到如此理所當然。
太宰治笑了笑:“於是我終於確定,在他平時的人際關係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努力肝兩章完結,但是得了重感冒orz整個人狀態半死不活,下午還要上四小時政治,想到那個空調房我通紅的鼻子已經提前抽搐了起來。
注意力實在很難集中,所以這章短了點。下章正式完結,啥時候寫完啥時候發吧,也許是個五千大章。
番外……目前沒什麼很有趣的腦洞,之前在作話問過,但也沒有很想寫的。如果沒啥好玩的就直接完結了,休息一陣子準備開新文。
目前計劃八月底,具體看我到時候的存稿情況。
PS:jj這兩天好像特別抽,比如上章的中原·女裝大佬·中也就把點抽沒了。
暫時放著吧orz
***
寫到這裡,最後聊聊織田作的問題吧。
(這是挺早之前寫好的,如有不同理解,各自保留意見)
關於“讓織田作活下來”這件事,是從一開始就確定了的。但老實說,關於“怎麼讓他活下來”,我猶豫了很久。
雖然看過很多同人走了救孩子→阻止織田作對上mimic→和太宰雙雙潛逃→進入武偵的路線,但就我個人而言,這條線的因果是斷裂的。
因為在我看來,“織田作之死”和“太宰治之生”,是無法割斷的因果關係。
當織田作懷著必死的復仇之心,對上mimic的首領紀德之後,在那段異能節點中的漫長交流之中,他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我還有一件掛心的事。”我說:“我還沒有向朋友道別。那是個在這個世界上一直以來都以‘不過是朋友’的身份在我身旁的人。他認為世界很無聊、一直在等待著死亡。”
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呆在太宰身邊,是因為我們理解籠罩在他周圍的孤獨,卻只是站在那裡、絕不涉足其中。
然而現在,我對於不曾涉足那份孤獨的事情,卻有些後悔了。】
成年後的感情大多如此,帶著彷彿天然的距離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