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驚爆價,驚爆價,我們商場今晚促銷打折,全場……”
忽然,話筒聲音換了另一個人的,一個帶著點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在這個新年的凌晨,我想給大家以及某個人唱首歌,等我看會詞,找不到調了……”
人群爆發出鬨堂笑聲,那個聲音聽了一會兒說著:“會唱《情非得已》的跟我一起唱,那個某個人,你他媽的聽得到嗎?”
所謂的某個人——許菖蒲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終於相信了那句話,神經病人歡樂多。
幸好周圍人不認識他,不然今天丟臉丟大發了。
這時候一輛計程車停在他面前,在許菖蒲開啟車門要上車的時候,那歌聲忽然響了起來,雖然有點兒跑調,但是音色還挺不錯。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那聲音唱著。
廣場上也有一些聲音跟著附和著:“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喂,你到底坐不坐車啊?”那司機不耐煩的喊著許菖蒲。現在這個點人多,中心廣場擁擠得不行,後面車狂按喇叭讓他快走,前面剛過了一個綠燈,在堵車高峰期,遇到綠燈就好像遇到特赦一樣,現在這人開啟車門,半天不上車,等的人急死了。
“不好意思,不坐車。”許菖蒲連忙跟司機道歉,關上了車門。
那司機憤憤不平說了句:“你有病啊,不坐車,你招什麼手。你開啟車門幹什麼?”
他一溜煙的把車向前開了一點兒,前面有兩招手的小女生。
沒過一會兒,歌聲停了,那話筒裡繼續響起:“我們商場大型活動,所有入駐品牌,全場打七折,全場七折,你沒……”
話筒又被某個神經病人搶走了:“那個某個人,明年我還要陪你跨年!”
話題裡傳來促銷員的聲音:“你一次性說完吧,別老是搶我話筒!”
某個神經病人:“這次真說完了。”
這時候,許菖蒲手機響了,是晏溯打來的。
他接聽了。
晏溯估計這會兒還在中心商場,手機裡聽著聲音有點兒嘈雜。
他問著:“你在哪兒呢?聽到我唱歌了嗎?我靠,你不會走了吧?那我今晚唱給空氣啊?”
晏溯心裡一陣失落,早知道許菖蒲沒聽,他唱個屁啊,吃了一肚子的江風冷空氣,結果還是瞎幾把顯擺。
半晌,許菖蒲才說了句:“你調子都跑東北了。”
“跑西北也唱得很好聽。”晏溯說:“你在哪兒呢?”
“就打車這兒。”許菖蒲說。
晏溯:“站那兒,等我。”
江風一陣陣吹來,路燈旁枯藤枝丫被吹得風中瑟瑟,晏溯沒過一會兒就找來了。
他看到許菖蒲站在路燈下,來一輛車,招一下手,車停,沒等他上車,就被人搶了,他覺得挺好笑的,感情這傢伙站在這兒替別人攔車的呢。
他走了過去,一把攬住許菖蒲的肩膀:“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才站在這裡等我的,我歌唱的好聽吧?”
許菖蒲沒好氣說著:“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打不到車了,不是等你。”
晏溯也不管許菖蒲是真打不到車,還是在等他,他心裡挺開心的。
兩人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回家了。
晚上,晏溯被特赦可以上床睡覺——因為菖蒲家窮,就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
在洗漱之後,晏溯抱著被子爬上床。
關了燈之後,他從自己的被子裡,鑽到許菖蒲的被子裡,攔腰把許菖蒲給抱住。
許菖蒲很反感,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半夜的,別讓我把你趕走。”
晏溯一腳把自己蓋的那床被子踹床底說:“我一個人睡不熱,我兩可以互相取暖。”
許菖蒲掙扎了一下說:“有多遠,滾多遠。”
晏溯依然從身後抱著許菖蒲:“我真的睡不熱,你摸我手,冰冷冰冷的。”
他伸手摸向許菖蒲的手,許菖蒲手很溫暖,相反之下,他手冰冷一片。
鬼知道他為了進被窩把手放被子外晾多久啊。
許菖蒲沒再把晏溯往他被窩外面推,他家環境比較簡陋,沒有暖氣,空調開了的話,房間就太乾燥了,晚上口乾舌燥的,所以他一般會用電熱毯。
他想晏溯是那種畏冷體質。
晏溯心滿意足的擠進被窩後緊挨著許菖蒲,然後他今晚一夜失眠了,因為他想動手動腳,但是有賊心沒賊膽,所以他就在腦子裡想自己跟許菖蒲第一次上|床是什麼場景。
那時候許菖蒲該有多害羞。
那時候是什麼體位呢?是前進式還是後進式?許菖蒲有木有哭,哭的時候有木有喊他名字,喊他名字的時候,以前那個渣男晏溯有木有憐香惜玉?
然後,他想了一夜,失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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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菖蒲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上課了。
他一走進門口,邵亭就帶著八班那幾個男生拿著撮箕掃把滿世界巡邏打掃衛生。
邵亭晃悠著,昂頭挺胸,沒有一點兒值日生的自覺,面前兩紙片,他當看不見,直接踩在兩個紙片上,拎著撮箕走遠。
他背後跟著五班那幾個男生。
許菖蒲想了想,去校門口買了十幾杯奶茶提了進去。
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是邵亭帶著人衝進來,他與林友度肯定會被八班那些人打得很慘。
於情於理,請人喝一杯奶茶是應該的。
十幾杯奶茶挺重的,十多斤了。
許菖蒲見到邵亭說著:“那天多謝你們了,我買了幾種口味的奶茶,你們過來挑挑吧。”
邵亭看著許菖蒲提著十多斤奶茶,連忙去接說著:“我擦嘞,你老歇著,小心身孕,啊呸,小心身體,晏溯如果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許菖蒲滿頭黑線,他覺得晏溯那嘴上不把毛的肯定在邵亭面前胡說八道。
邵亭提著奶茶,這奶茶死沉死沉的。
他回頭對班上的男生說著:“過來喝奶茶啊?一個個愣著,幹什麼呢。”
班上男生一個個過來拿奶茶說:“謝謝學霸。”
邵亭拿著奶茶說:“晏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兩穿開襠褲就認識了,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自己都不能欺負,別人更不能欺負了,我比較護短。你當心身孕,啊,不是,身體,別累著。”
許菖蒲:“……”
果然物以類聚!
作者有話要說:
嚶,這不是生子文,小攻就是嘴欠點兒……
溯哥有木有很牛,靠腦補上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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