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含著一根旱菸，半天也沒抽上一口，眯著眼像是睡著了。

凌初南只一眼就將視線從男人身上收回，低頭看向攤位上的東西。

司御蹲下身，順著凌初南視線撿了幾樣東西，確定都選好了之後問道：“這幾件東西怎麼賣？”

中年男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不防被嘴裡的煙槍嗆了一口，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天才找回了聲音，瞧見司御面前的幾樣小東西，眼睛亮了亮，壓低了聲音，“先生真是好眼光，挑出來的都是我新收的正宗土貨，保證正品，這樣，我看先生要得多，就五萬一樣打包賣給你。”

“五百。”司御尚未開口，凌初南率先打斷了攤主的話，指了指司御面前東西，“全部。”

像是凌初南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攤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這位小兄弟，砍價可不是這麼砍的，這古玩街誰不知道我老劉賣的都是真品，你看看這手鐲，絕對是四百年前出產的，上面的泥味兒還清晰著呢，要不這樣，每件四萬，真的不能再少了。”

凌初南不為所動，“五百。”

“小兄弟，打個商量，做我們這行的，都是生裡來死裡去的，要弄點好東西真是不容易，兩萬五，你這四件東西，我就收你十萬塊，怎麼樣？”

“五百。”

“我都已經降了一半了，真的不能再少了。”攤主哭喪著臉，這次他沒有看向凌初南，而是看向了司御，兩相對比，還是司御比較像大老闆，而且東西是司御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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