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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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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等等,他手裡的手機……是陸常新的吧?

“陸常新呢?”

敲打的手機鍵盤的樹須頓了頓,隨即刪掉了原來的話,另外敲下一行字後,翻轉螢幕亮給她看:[睡了。飛艇已經進入了三號人工島,現在自動導航。]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溫小良鬆了口氣,然後覺得眼皮有點沉重。

畢竟是腦袋被撞了個血口,就算身體癒合力異於常人,也需要一些時間緩緩。

她歪歪脖子,看了看丁言剛才站著的地方:那裡落著一些樹葉,所幸數量並不多。

既然這樣……

“我再睡一會兒,麻煩半小時後叫我。”

[半小時?你要做什麼?]

“嗯,有件事需要我處理。”

樹須頓了頓,然後追問:[什麼事?]

她有點驚訝,他平時並不是這種窮追不捨的性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他在手機上飛快敲了幾下,然後螢幕轉起來:[受了傷就該好好休息,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這件事如果你能自己處理,我也就輕鬆了。

感覺出他的堅持,她放棄瞭解釋,轉而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需要一個毛刷。”

金綠色的樹枝動了動,似在詫異。

她繼續:“嗯,一個毛刷,要新的,麻煩你幫我看看飛艇上沒有。”

丁言沒再說什麼,起身朝外走去。

溫小良目視著他走出房間。她知道他一定滿頭霧水,不知道她要毛刷幹什麼。

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呢,梳毛的毛刷……

打了個呵欠,她縮回了薄毯裡,將薄毯拉到肩膀,閉上眼。

只要心裡惦記著某件事,就算沒有鬧鐘,到了那個點,也會醒過來的。

於是二十分鐘後,當丁言回到休息室,發現溫小良正窩在薄毯裡,呼吸勻長,一副好夢正酣的樣子。

他頓了頓,將新毛刷放在了她床邊的桌子上。

他覺得渴,身體有點熱,也有點無力,但這不算什麼。這種程度,他忍得了。

轉過身,他低頭看向床上的人。

腦袋上裹了一圈醫用紗布,靠近右側太陽穴的地方滲出一絲血跡。貼著額頭棕發之前曾經汗溼了一回,現在幹了,顯得有些凌亂,有點可憐兮兮,再襯上她線條柔和的五官……整個人便透出一股脆弱的味道。

光看這頭棕發,這張臉,誰也想不到臉的主人竟然能徒手掰斷鐵鏈,能打敗梭倫皇族,甚至敢用肉掌對上半空裡的碎玻璃塊。

可她畢竟還是血肉之軀。玻璃塊扎進掌心會流血,磚石砸到了腦袋會受傷。

她傷得很重。那樣的傷,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已經當場死亡。

他不記得自己當時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從飛艇裡翻出了急救箱,又是怎麼給她治療……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她的病床旁,握著她的手。

他呆了幾秒,突然意識到她的手是暖的。

臉色不再蒼白,呼吸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得穩定。

是奇蹟嗎?

他不知道,但她確實在一點點地好起來……不,應該說,她身體恢復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他探出樹須,將薄毯稍稍掀開,纏住她的右手,輕輕拉出薄毯,定睛看去——

果然,傷口已經好了大半。掌心裡原本一寸長的傷口,現在只剩半寸了,看另外半寸傷口的顏色,大概剩下這半寸,也會在一天之內消失吧……

忽然間,他心頭閃過一個想法。也許,所有人都退化,唯獨她倖免於難的關鍵,並不是她說的“抗病毒沖劑”,而是她的身體異於常人。

難道是因為曾經移植過北辰星人的眼|角|膜嗎?基因侵蝕……

撕裂的傷口附近誕生新的細胞,新細胞填補了舊傷口。生物體都有自己的規律,傷口急速癒合,未必是好事。

“嗯……丁言?你幹什麼?”

溫小良有點迷糊,還有點疑惑。她睡夢中忽然覺得有些異樣,睜開眼一看,就看到丁言正握著她的手。

他在做什麼?……哦,是在看她的傷口?

她抽回了手,他沒有挽留。她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裡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但伸展之間還是有點疼。

抬起頭,她看向丁言。雖然一棵樹是沒有眼睛的,但她確實感覺到,丁言正望著她受傷的手。

他很介意這個?為什麼……嗯?難道……

他怕她今天不能給他幫他刷毛?

什麼啊,也太小看她的職業素養了。

“新毛刷找到了嗎?”

金綠色的樹靜了靜,接著伸出樹須,捲起了桌上的毛刷,遞到她面前。

“哦,真找到了啊。辛苦了。”

溫小良接過毛刷,掂了掂,打量了幾眼,很滿意。

手受傷了確實有點麻煩,但有了毛刷,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丁言在手機上敲了敲,舉到她面前:[這隻毛刷,你準備用來做什麼?]

“毛刷當然是用來刷東西的啊。對了,你試試這個毛刷,你覺得它柔軟度怎麼樣?”

丁言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她的意思,用樹須在毛刷上撥了撥。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身上又有兩片葉子掉了下來。溫小良看著這一幕,更慶幸自己醒得早,不然以丁言的性格,就算他難受得燒起來,他也不會主動和她說。

他這種分明有事還憋在心裡的個性,真的很像她那盆蝙蝠草,明明超喜歡她幫它刷毛,但如果她不主動,它就寧可忍著身上要掉不掉的毛,忍著由內到外的癢,假裝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假裝自己根本不稀罕主人的觸控……怪不得有些園藝愛好者把蝙蝠草叫喵喵草呢,真是和喵星人一樣傲嬌。

“怎麼樣,軟嗎?”她又追問了一句。

他鬆開了毛刷,回覆:[還可以,看你用來刷什麼……你要刷什麼?]

“刷毛。”

他愣了愣。

[幫誰刷毛?]

她笑了,晃了晃手裡的毛刷:“幫你。”

……

那天在休息室發生的毛刷PLAY,大概是丁言未來一年內最不想提起的事了。

他確實有享受到,但怎麼說……整個過程,她明顯更樂在其中。

她完全是把他當她那盆蝙蝠草在招待!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在他身上用的刷毛手勢,和她在家裡給蝙蝠草刷毛時用的,根本是同一個套路!

丁言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第二天溫小良再拿出那把毛刷的時候,他堅定地推開了她。

節操雖然已經撿不回來了,但至少他要堅守最後的底線……他絕對不要輪流到和蝙蝠草一個級別!

丁言態度堅決,縱然沒用手機打出一行字來表達決心,溫小良也已經充分感受到了他的決意,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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