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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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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個會威脅她“也許有天我會殺了你”的病嬌了。

快點結束吧,這場退化危機。

次日清晨,陸常新醒了過來。他是三個男人裡唯一恢復了人身的人,溫小良對他充滿期待,可他卻對自己昨晚發生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全無印象。溫小良盤問再三,也沒在他身上找到任何線索。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她很快振作起來,準備出門檢視人工島其他地方的生物退化情況,並試著聯絡其他星球。

“丁言和夏唯待家裡,陸常新和我一起去。”

她還抱著一絲希望,也許這次二人同行,她能在陸常新身上發現什麼新線索,也說不定。

陸常新不想和溫小良獨處,但丁言從早上起就顯得有些精神不振,而陸常新又不放心讓溫小良獨自出門,於是最後他只好心情複雜地加入溫小良的探索小隊。

溫小良在北辰星住了七年,理所當然由她帶路。兩人在3號人工島上探索了許久,期間遭遇幾次食肉動物的攻擊,都被陸常新解決掉了,溫小良沒有出手,暗自觀察著陸常新的狀態。

雖然是退化了一次再恢復人身,但體能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倒是精神方面,他看起來……有些暴躁。

為什麼暴躁?是退化過一次的後遺症?還是其他原因?

陸常新也注意到了溫小良的凝視。他嘴裡發苦,心情煩悶,手下愈發沒輕重,最後差點將一頭霸王龍當場格殺,被溫小良出手阻止,他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溫小良鬆開他的手,說:“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

陸常新毫無胃口,可他也覺得,自己需要吃點東西,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們已經到了人工島的最南邊,溫小良找到幾個罐頭,陸常新味同嚼蠟地吃著,腦海裡反覆放著的是今早撞見的一幅畫面,丁言躺在沙發裡,溫小良蹲在他身旁,問他有沒有胃口,想吃點什麼,丁言不應,她就貼心地備了好幾份吃的,放在他手邊的小茶几上,留他想吃的時候自由取用。

陸常新覺得他快要被這個畫面弄瘋了。她為什麼那麼溫柔!她不是毒舌又硬心腸嗎?定好的人設不要亂改啊!既然硬心腸就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再不然至少也別在他面前秀恩愛行嗎!

他一直想著這件事,想得胸口悶疼,更糟的是他總是忍不住妄想,如果今天和溫小良談戀愛的人是他,她會不會也這樣對他溫柔以待。

可是不能細想,因為假設一開始就不成立。陸家不可能接受像她這樣的女人,而她也不是那些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之後就可以隨意打發掉的物件。如果為她好,他就應該終止自己的撩撥行為。

阿熙說得對。她總是對的。

所以,他應該結束這份妄想……

“下午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東面的訊號發射塔,那裡說不定有線索。”她說。

他應了一聲,心不在焉。

“我懷疑這場退化危機是人為,”她又說,“但我想不出罪犯的動機,讓所有人都退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他嚼著肉片,雙眼放空。

“我覺得,或許我們應該……”

他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個畫面:他生病了,躺在床上,溫小良坐在他身旁,端著冒白氣的小米粥,打了一小勺放在唇邊吹涼,然後對他說,啊——

“……陸常新,你在聽嗎?”

他猛地回神,有種偷窺時被人抓住的尷尬,嘴裡卻硬撐著:“我懶得理這些,總之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她嘆口氣,“算了,先回家吧,睡個午覺,下午再出來。”

陸常新毫無異議,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會這些。

兩人回到家裡,溫小良惦記著早上丁言的表現有些異樣,怕他又是哪裡不舒服卻藏著掖著,於是一換上拖鞋立刻朝客廳沙發走去,到了那裡一看,丁言正臥在沙發裡,沙發四周落了一圈葉子。

看著那些落葉,溫小良臉色有點凝重,再一掃旁邊的茶几,發現他根本沒吃東西,頓時連最後一點僥倖也滅了。

她走近丁言,推了推他。

好一會兒,他的樹枝動了動。

她鬆了口氣,問:“怎麼不吃東西?”

丁言沒動靜,彷彿病人有氣沒力的模樣。溫小良皺起眉,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幸好他身上沒再出現紅斑,可是這樣子也絕對不正常。

難道是舊病復發?

她立刻伸出手去掏他的樹冠,剛探進去就被樹須抓住了。丁言晃了晃枝葉,像在問她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想看看,你那條樹須是不是又腫起來了。”

“……”堅定地推開她的手。

“諱疾忌醫害死人。你松樹須,我替你看看,沒事的話我立刻就走。”

“……”

“真是的……小病拖大大病拖垮你懂不懂?是不是要鬧到截肢你才滿意?”

丁言抖了抖,然而纏著她的樹須還是沒松,落在溫小良眼裡,完全就是一副“我沒病我很好你走開”的熊孩子模樣。

她也有點火了,“我今天還非要給你看病不可。”

她手上加了力道,丁言本來就虛弱無力,被她三兩下把樹須甩到一旁,另一隻手在樹冠裡遊走,不一會兒就搜出了那根與眾不同的樹須。要害被人抓住,他更是動都不敢動了。

溫小良盯著樹須:“果然,顏色又開始不對勁了。我今早就突然想起來,以前我養過一盆仙人花,也是這樣,先從一塊地方開始變紅髮腫,給它擦了藥也不見效,最後整盆都爛掉了。”

她一臉沉重,手在那條樹須上按了幾按,彷彿在確認他的傷情似的。

丁言簡直快被她弄死了。她的動作輕得像一根羽毛,瘙拂著人最敏感的地方,撩撥,火上加油,但卻又總是不肯給人一個痛快。

與其這樣……

他咬咬不存在的牙,正要丟掉節操,用樹須纏住她的手腕讓她快點,就聽她說:“這樣不行。”

“丁言,這樣不行。”她臉上透出幾分壯士斷腕的決然,“這根樹須不能留,趁現在還沒感染到其他地方,我幫你做個截肢手術吧。”

丁言差點從沙發裡摔出來。

“放心,我以前也給我養的綠植做過截肢,技術很好,家裡工具也齊全,傷口不會感染的。”

她拍了拍他,就要起身,丁言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死死地拽住了她!

“哎,你別拉著我,鬆開,別怕,不疼的,我有麻醉藥……”

丁言抓得更緊了,樹枝都開始嘩啦啦地抖。

溫小良正要說什麼,冷不丁家裡的電視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她愣住了,手下也忘了繼續和丁言拉鋸,盯著電視機:之前始終一片雪花的電視螢幕裡,出現了一個留著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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