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頭條了——

也有可能是法制微博。

【系統，掩護我。】

他沉重地說道。

他超慫的，不想被誤傷。

林深純顯然已經打紅了眼，身下人的動靜越來越微弱，他還是一個勁地往下輪拳頭，等路日就上前試圖把他往後拖拽，他還怒吼一聲，想要回身揍向敢阻止自己的人。

但目光卻正對上一雙黑色眼睛，倒映著他被仇恨扭曲的臉，凜冽又冰冷。

“林深純。”

路日就平靜地叫他名字。

林深純的拳頭懸在半空，兀自睜大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路日就。

他的整個拳頭都已經變得通紅，路日就分不清那是boss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但光看著就讓人覺得牙酸。偏偏林深純還一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手背的疼痛的樣子，緊緊地咬著牙，鮮血從他的唇上流下來。

路日就注意到他的臉上滿是淚。

“不要殺他。”

他說。

——你想要坐牢嗎？

他本來想這麼說的，但對上林深純那雙滿是憤怒的眼睛，卻微微楞了一下，在那樣極端憎恨的眼睛裡，卻藏著深深的絕望和說不出來的恐懼。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話到嘴邊改了口。

“不要讓我厭惡你。”

你當然可以復仇。

用自己的雙手，報仇雪恨。

但假如墮落成只為了復仇而行動的野獸，用血孽沾染血孽，被複仇的烈焰和所有骯髒的憤怒和不擇手段染黑，不知何為愛，不知何為感情，依靠憎恨和復仇行動，就等同於將自身奉獻上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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