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魔咒的念法,試著念道:“魯——米——諾——爾?”
不得不說,這句身體對於魔法相當有天份,才聽過一次的毫無意義的詞句,過了好幾天,他居然還能記得。而手中驟然亮起的小小光團,也證明了他不僅記憶十分精準,而且施法方面也是一樣有天賦。
那個光團雖然及不上老師費倫作為示範用的那個那麼大,卻是明亮耀眼,照得室內一時亮如白晝。
“咦?”費倫驚呀地低呼了一聲:“你體內魔力不足,又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魔法,怎麼會這麼亮?難道……”
“難道什麼?”上官清容心裡又是一提,果然這個冒牌貨和真貨就是有區別嗎?會不會老師看出他不是真的……這個世界的人來?
“難道你體內因為同時凝具了四個魔力核,所以元素在進入魔力池後會被壓縮得特別厲害,導致你施放的魔法比正常的更小而且更精煉麼?”
聽了這話,上官清容又籲地出了一口長氣,照這麼一驚一乍下來,他的心恐怕早晚有一天要被嚇壞,明天真得吃點硃砂黨參之類的安神。
費倫一點也不知道他在那提心調膽,還在仔細回想著昨天看到他冥想時的情況,分析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可是昨天他在冥想時,四種元素都是均勻平穩地進入他的身體的,絕不會有什麼問題,大概還是因為全系法師和普通單系法師的不同造成的吧。
這也不大對啊,雙系法師在施展魔法時,每一系的法術,施出來的樣子和普通單系法師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在初學時,元素積累會稍慢一些而已。為什麼崔斯特的光球術會這麼的……奇特呢?
可惜他還有身體的時候沒能遇見一個全系法師,不然現在教起學生來,哪會這麼沒經驗,連他施法為什麼會不標準都不知道!
反正也沒有理論經驗,還是從實踐中摸索吧。費倫很快就想開了,不再糾結於魔法為什麼不標準的問題,又接著教了上官清容兩個各級通用的入門魔法,結果都和這個光球一樣,成了壓縮版魔法。
直練到天亮,外面有了人聲走動,這對師徒才停下試驗的步伐,費倫回到了埃姆拉之鏈翻找過去的筆記,上官清容則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洗漱更衣。
瑪麗大嬸過來送早餐時,上官清容趁機問她:“瑪麗大嬸,我這兩天胸口不大舒服,你這裡有安神的藥嗎?”
瑪麗大嬸又難過又欣慰地看著他,熱淚盈眶地說:“少爺,您終於願意看病了嗎?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為你的身體擔心啊,可您又一直不肯吃藥,也不願讓治療師來治療……真是太好了,您先吃早餐,我馬上就讓卡拉奇去請治療師來!”
他就是想備下點安神定志的藥補補心氣,用不著請大夫來看啊!上官清容望著瑪麗大嬸絕塵而去的背影,這句來不及出口的拒絕就被堵在了喉間。
瑪麗大嬸現在已經習慣了他每頓只吃半盤粥,盤子用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可上官清容減肥的意志堅定,盤子越大,他吃得越少,幾乎是數著勺裡的棒子碴吃飯。而且每一口粥都要細嚼慢嚥,直吃到熱粥晾成了粥坨,也吃不上兩三口。
等他吃完了早餐該有的份量,瑪麗大嬸的丈夫卡拉奇已經帶著一名治療師來到了他房間外。那個大夫約在五十歲左右,一臉倨傲,神色陰沉,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外面罩著同色的呢絨披風,看著頗為奇特。
他進來之後,皺著眉頭審視了上官清容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咳嗽,還是胸悶?是用藥物治療還是魔法治療?魔法治療是三十銀幣一次,藥劑是三銀幣一劑,我看你的精神還挺好,用藥物治療就可以了。”
這人看著像個不愛說話的人,說起來倒是一串一串的,上官清容聽著都有些跟不上。不過他的咳嗽已經讓費倫砸下的那些治療術完全治好了,沒必要花……30個銀幣是幾兩銀子?就是一枚銀幣相當於一錢銀子,他們這治病也夠貴的啊。
他這輩子的便宜父親本來就不喜歡他,之前又把他扔到這裡來等死,會不會不願意替他出這份藥錢?他已經在這白吃白喝了不短日子,要是連這麼多藥錢都要瑪麗大嬸她們代付,他心裡可實在不安。
想到這裡,他趕忙答道:“其實我已經不咳嗽了,只是想買些安神靜心的藥來吃,也不必要那麼貴的,有沒有便宜一些的?”
“哦,你不是治肺炎嗎?如果只是要一些普通的安神藥,那就便宜多了,最便宜的安神湯只要30銅幣一劑,含我的煎藥費,可以嗎?”
可以不可以的,他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給了他記憶的崔斯特也是男爵家的少爺,沒自己買過東西,也沒得過病,不瞭解行市,哪知道這些錢是多是少啊?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瑪麗大嬸,只見瑪麗大嬸滿臉不贊同,對大夫報怨道:“這可不行,治療師大人,我們少爺可是休伯萊男爵的繼承人,他怎麼能用這種便宜的藥物?您還是給他先用治療術治療,再替他熬製幾副最好的魔藥。錢不是問題,只要少爺的身體能好起來,您要多少治療費都行!”
出錢的人說了話,治療師的態度比起上官清容跟他討價還價時積極了不少,當場拿出法杖來,就施了一個普通的回覆魔法。之後又從隨身帶的布袋裡掏出一大堆黑乎乎的東西,說道:“這位少爺的身體應該只是虛弱,用活巴貝蟲、幹蝙蝠糞和拉多里蜥蜴的尾巴,再加上一點提純過的精力蛇眼淚,效果是最好的,而且只要80銅幣一劑。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治療師,不會給顧客亂用藥的,請放心吧。”
上官清容光聽著臉色就白裡透了青,趕忙喊道:“我好了,真的,您剛才的治療術非常有效,我現在精力十分充沛,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都沒了……卡拉奇大叔,請您趕快把治療費付給這位治療師,然後請他回去吧,我非常好,什麼藥也不用喝了!”
他死求活求,終於讓卡拉奇把治療師送了回去,自己回房後坐在床上,又想起剛開始絕食時被灌的那些湯藥,胃口裡一陣翻江倒海,站到門口低頭乾嘔了起來。正巧這時費倫從埃姆拉之鏈的空間裡出來,看到自己的學生這副樣子,立刻給他施了一個回覆術,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清容擦了擦還粘著膽汁的嘴角,倚在門框上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才有力氣回答費倫的問題:“我心裡有點發慌,想拿些安神的藥吃,瑪麗大嬸她們就請來了一個治療師,他說要給我吃蟲子、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