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份的狗糧,最蠢夫婦自己秀我一臉就算了還帶動粉絲一起!罰他們快點去領證!”之類的評論的時候,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床簾外面貼滿吸音棉。
她的三個室友對評論倒是有不同的反應。柳汐是默不作聲地在看,偶爾看到一兩個提上一句。夏輓歌是逢誇必贊,顧語則是把夏輓歌的打遊戲噴人快捷回覆大全複製了一份,好多條噴子的評論下面都能看見她回覆的【閉嘴吧你這隻臭豬豬】。
夏輓歌說了,打遊戲就是要這樣罵人,不帶父母不帶髒字,有素質又軟萌,有時候還能給隊友施加妹子buff,可謂是殺人於無形。
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江予辭之前參加的節目《影視樂享》也正式播出了。
除了他,一同參加的還有《東瓶西鏡》的電影女主、重要女配、導演和原作者。
這部小說的原作者是個不起眼的小個子少女,剛到後臺的時候還是一副死宅的樣子,給後臺的造型師收拾了一下,亮眼了不少,可那死宅的氣質還是圍繞在身周揮散不去的。
有點像林以鹿。
雖然比起林以鹿她還是放得開得多,但是在舞臺上,大家包括主持人,都不由自主地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漂亮的女主和女配身上。
哪怕原作者有時候也有不少有趣的臺詞和表現,但分給她的關注實在是太少了。
只有江予辭,一直很尊重地認真傾聽原作者的發言,玩遊戲的時候也是帶著原作者一起。
因為《東瓶西鏡》這篇文比較偏重男主的成長,所以男主的表現可以說是這次電影改編是否成功的關鍵。
在節目中,主持人也很關心江予辭的表現,只見江予辭全程十分照料不怎麼面對鏡頭的原作者,豎起拇指直誇他紳士。
有一輪做遊戲的時候,原作者腳下打滑,江予辭伸手扶了她一下,又快速地離開。
原本只是個不著痕跡的小細節,在後期剪輯的時候,卻被暫停放大了,旁邊還貼上了主持人的頭像,配上主持人剛剛誇他的話:真紳士~!
再加上做遊戲的時候,失敗的組合被要求男生做引體向上。江予辭這邊的男人就只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導演,做了兩個就不行了。
江予辭一個人老老實實地拉了二十六個,除了他自己的十個,還有導演沒做成功的八個的兩倍。
那不多廢話又有責任心的樣子,和引體向上時展現的肌肉線條。
一波瘋狂圈粉。
節目中還談到了拍戲時候的一些小細節,江予辭的認真努力,對劇本的解讀,也被女演員和導演讚不絕口。
這下子,網上的評論徹底一邊倒了。
工作、生活、人品,他哪一樣不完美?
就算他談了戀愛,陪女朋友做了什麼,隔著螢幕那些嘴巴上說著喜歡他的腦殘粉又有什麼權利亂噴?
他新歌好聽,拍電影又認真,宣傳讓人充滿期待。
只是他的粉絲,又不是他媽,好好地粉他的顏值他的作品就好,憑什麼對他找什麼物件還指手畫腳?
況且人家女朋友繪圖技能滿點,看微博也是生活積極向上的樣子,有什麼黑點能讓腦殘粉滿嘴噴糞?
節目播出之後沒多久,江予辭又上了一波熱搜,這一天盯著他動靜的媒體和粉絲都不少,此時此刻都對他表現出來的結果非常滿意。
而林以鹿呢?
她正蹲在宿舍旁邊的籃球場邊上,接著江予辭的電話呢。
江予辭忙了一個晚上,終於有機會撥通的林以鹿的電話。因為被舍友盯了一天,也八卦了一天,林以鹿實在不想再在她們面前接江予辭的電話了。
好在室友只是關心她而已,又不是真的八婆,聽說她要和江予辭說悄悄話了,自然是沒人攔著的。
江予辭還沒洗澡,一邊脫外套一邊對著開著擴音的電話笑:“我本來還很擔心的,現在看來我們早就該公開了。”
林以鹿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又紅了臉,只能小聲辯駁:“我們哪有公開呀,你和鹿沢公開而已,我們這不還是在網戀嗎。”
江予辭笑地胸腔發顫:“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林以鹿聽著他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忍不住好奇:“咦,你那邊什麼聲音?”
江予辭一愣,隨即壞心眼地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我在脫衣服呀……”
此刻他正好把上衣都脫了,正在脫褲子呢。
那拉拉鍊的聲音,在安靜的夜空中,清晰無比。
☆、-035-
林以鹿正握著電話站在操場邊緣的一個臺階上, 聽著江予辭那邊的動靜,差點一個沒站穩栽倒下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 電話那邊傳來的男人關切的聲音又讓她感覺有點腿軟。
正是接近宿舍門禁的時候,周圍打籃球的男生也擦著汗收拾東西, 三三兩兩地從她身邊離開。
林以鹿總算找回了一點兒理智, 可惜在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巨慫的, 對方的呼吸仿若就在耳邊, 她的聲音小得像是有點委屈巴巴:“你真是騷話連篇,節目裡分明不是這樣的。”
說好的溫柔紳士人設呢,在她面前怎麼就滿腦子都是騷操作了。
江予辭低聲笑著,直接拿著電話去了浴室, 開啟水龍頭調整水溫,同時用一種無辜又深情的語氣說:“因為你, 是最特別的存在呀。”
林以鹿:“……”
臉上迅速升溫,對方刻意撩人的那種聲線真的是一擊必殺,哪怕她這種並不是多麼音控的女人也被瞬間征服, 甚至失去理智只想尖叫。
而且他那邊的背景音顯然是浴室的水聲,結合他剛剛脫衣服的聲音, 一個十分色氣的畫面就這麼在腦海裡浮現了。
所幸林以鹿死守著自己的那麼一丁點節操,腦補的畫面裡到處都是浴室霧氣的馬賽克。
幸好,幸好。
她當機立斷地掐斷了電話, 發了微信給江予辭。
【總攻鹿沢:我也覺得我是最特別的存在,比如最攻。】
嘴巴上這麼說著,身體還是揉了揉自己被秋天夜晚的冷風吹到發麻的臉蛋, 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哪裡是最攻,分明是最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