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對他有些縱容。當然,也想知道他究竟能鬧成哪樣……
肖矢開始彈琴,手指輕輕地在琴鍵上撫過,輕眯著眼,仰著頭,眼睛根本就不看琴鍵,就能彈出美妙動人的音樂。
他的臉由興奮變得感傷,音樂也由輕快變得抒情。
他開始邊彈邊唱。他彈著一首輕柔動聽的曲子,慢慢地唱著詞:“……很多年之前我問,朋友來陪我,有誰來愛我……買醉的時候你認識我,最後還一起生活……最後還一起生活為怕寂寞我們做了很多,最沒空寂寞……偶遇你之後我說,想有人愛我,就有人愛我……”
聲音隨意,琴音孤寂,他突然唱得更激越:“可是我,不知道想要什麼,不知道擁有什麼,而我又缺少什麼,我害怕什麼,我不知道愛算什麼,而我又算什麼……我們都寂寞……”
三個人都被這樣的琴聲感染,被這樣肆意的歌聲誘惑了。
紛紛站起身,到琴邊看他演奏歌唱……
燭光下,那個奴隸真是迷死人了……
懷德小聲唸叨:“那個奴隸是不是很苦悶,因為我們都沒有宣佈對他的佔有慾,所以他的歌聲是表示無家可歸,心情徬徨這意思是嗎?”
瑞德託著下巴:“……大約是,我們要不要提前讓他暖床呢,如果他每天忙著替我們三個暖床,他大約不會唱‘我很寂寞’這種抒情歌曲了吧!”
懷德面色緋紅:“……二哥你好邪惡,我還要六個月加五天才到法定年齡,才可以有性生活……所以以後你就不要提暖床這件事讓我鬱悶好了!不知道奴隸會不會接受年紀比他小一千零八歲的我……那個奴隸在冰凍前是27歲……年下攻什麼的他應該不討厭吧……”
懷特腦袋轉的快,想的就特別多,於是格外糾結。
瑞德肯定地說:“我覺得這奴隸是在勾引我們……你們怎麼看?”他望了望一言不發的大哥。
布萊克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微微上前,拍了拍肖矢的肩膀,表示一下安慰。
他本想像贊揚部下一樣,拍拍肩說:“幹得的不錯,下士!”“做的好,少校!”
他只是想對他說:“晚餐做的很棒,讓人印象深刻……”
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然後琴聲停下了,痛苦的吟唱結束了。
肖矢愣了一下,像是昨日重現一樣,欣喜地轉身,做了他最常做的一套動作——轉身,輕輕跳一下,雙臂輕輕鉗住他的脖子,用熱吻堵住那人的唇。
像他往常做的一樣,愛人偷偷走到彈琴的他身後,輕拍他的肩,他知道他來了,用熱吻讓他措手不及,屢試不爽。
然後他們甚至會就地在琴房溫暖的地毯上激情一場。
布萊克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受到“突然襲擊”。而受襲擊的部位居然是嘴唇。
……那個該死的奴隸,是要投毒嗎?
他本能地一記刀手,準備擊到這人的後頸,準備讓他昏迷。左手用力一擰,馬上可以讓這個人當場氣絕!
懷特見狀大叫:“哥,別!”
他馬上解釋:“你忘了,這是古代人之前表示友好的動作,相當於……我們這裡的貼面之禮……”
“這叫KISS,也叫吻,當古代人之間永遠親密關係時,通常喜歡用這種……有父母對孩子,有情人之間……噢……他伸舌頭進去了,舌吻是隻限於情人之間的行為方式,來源於法國……”居然用舌吻,嗚嗚,魂淡!懷特要抓狂了!
瑞德眼睛都快瞪出來:“魂淡,最先吻的居然是冰山大哥,讓本國夢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的我……情何以堪啊,古代人你的眼睛瞎了嗎?”
這兩個弟弟在旁邊一嚷嚷,布萊克就不免一頓,這一愣,就幾乎忘了掙扎。因為幾秒後,他被醇香的舌頭征服了。
那是沒有任何惡意的糾纏,他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把整個身子窩到他懷裡,投懷送抱。他感覺到他全身的熱力,烘烤著他的胸膛。布萊克瞬間就有了反應,他被點燃了。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放肆過!
而且肖矢還火辣辣地攀了上去,借力向上,長腿夾住他的腰……像只無尾猴,調皮地攀在他身上,再也不下來。
布萊克愣神的時間,被肖矢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等他醒悟過來,怎麼可能不以牙還牙地要回來?布萊克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他立馬擋住進攻,伸到對方的營地裡開始搶掠……雖然這在布萊克自身看來是兇狠的報復行為,這是一場較量,這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他布萊克是不會認輸的,從不!
但在他兩個弟弟看來——這兩人正在忘情激吻,旁若無人。
瑞德簡直要抓狂了,兩眼簡直要滴出血淚:“小弟,快阻止他們……互相傳染病菌……”
話說在他們這個時代,是不可以有這種“非法”行為的。就算是情人之間最熱烈的交近方式,也不過是左臉緊貼著人家的右臉……就算要暖床上的,也必須用上強力“安全套”。
2012年以後,核災滅世之前,人類最大的敵人是——疾病,特別是艾滋病。
核災之後,倖存的人類之間也由於濫交而傳染了各種血液、面板病……所以鳥人成為這塊土地的統治者後,法律嚴禁“非法身體接觸”。
就算要結婚、繁殖後代,也要經過嚴格的體檢,否則一樣拉去坐牢。
……
懷特飛快地找來剛剛出爐的肖矢身體檢驗報告,欣喜地道:“放心吧,這個人很健康,沒有艾滋、甲乙丙丁型肝炎,也沒有其他傳染性面板病……他可以……”懷特抬起頭看了看如膠似漆的兩人,接著說“……他可以和大哥進行唾液交流……科學地說,他們這樣對身體無害……”
正在這倆個弟弟圍觀地無比鬱悶,想插入卻又插入不了時,一聲如夢似幻的醉語打破了這一切——
“……啊……受不了……伊遜,你今天……太霸道了……”肖矢眯著醉眼,如一隻貓咪,詰詰地笑起來。
“伊遜,我喜歡你今天的霸道……我愛你……”他又補了一句,輕輕吻上那個讓他戀戀不己的唇,再啄一下。
“伊遜,你的羽絨服……似乎掉毛了……”他扯了扯布萊克的黑翅膀,摘下一根羽毛。
布萊克的燥動在一秒之內全部蒸騰為怒氣值,他的臉簡直快要黑成鍋底,比當年他被西邊那幫悍匪給陰了,中了調虎離山計時,還要黑!
他明明白白地記得這個人給他取的名字叫布萊克,那伊遜又是從哪鑽出來的?
又或者,他醉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