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笑著說:“你在我眼裡,本來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這般大小。”
他這話說得,怎麼讓我覺得很鬱悶呢?心裡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沒有喝過你的奶,怎麼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著,臉泛桃紅,將頭又扭出窗外看風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臉伸了過去,擠到他臉旁:“你總看什麼啊?看來看去,都是白皚皚一片,難不成你還能看出個立體畫來?”
花蜘蛛問:“什麼是立體畫?”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立體畫,就是立體畫,說多了你也不懂,說少了我自己還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師說話都我這樣,要給人一定的想像空間,這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你說,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過臉看我,而我也正轉過頭看他,兩個擠在同一個窗戶看風景的人,就變成了同看彼此的臉。我們貼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麼幾秒的失神,就這樣一個經歷過極愛極恨的人,就這樣一個閣裡的男妓,就這樣一個肯為愛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摯愛曲若水死後,到底過著怎麼樣的生活?為什麼到最後,會化去了所有的銳利,覆上了一層溫柔的羽光?他……還會再愛人嗎?
進在咫尺的臉,從突然對視的一刻,到漸漸染滿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閃,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給人溫暖,卻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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