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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直接破關出竅也無礙了。玄闕看了看他的經脈關竅,終於捨得把徒弟從床上撈起來,放他自己突破境界。

元神與陽神相比,差距可說是天地之別。雖然壽元增長不在樂令眼裡,但修為上的提升,和境界上的碾壓,才是這兩境界最大的差別。化氣修士到了大圓滿境界,還能夠一夠築基修士的邊兒;築基修士或有了極品法寶在手,也能殺得了金丹修士;但從金丹到元神便已是半天的差距,除了法寶飛劍,還要天大的運氣才能抹殺境界之別;而到了陽神這一境,與元神修士就已是天壤之別,別說是身外之物,就是再有多少人相助,也拼不過境界的差別。

能溝通天道之前,大家都是螻蟻,無非是強壯些或是弱些的分別;一旦晉入元神境界,元嬰溝通天地,對天道領悟多一絲少一絲,便是真正的天壤之別。而陽神一旦出竅,那就是拋卻了大千世界對皮囊色身的束縛,從根本上脫胎換骨。

樂令盤坐在碧遊床上,拋下肉身一切感覺,元神微微抬頭,目光投向頭頂囟門處。那裡自他結成元嬰時就已被通開了一條肉眼看不見的通道,此時他元神要出竅,已不需要以自身神炁託舉元神,盡一身之力去撞那道緊密厚重、將無數元神修士困在上宮中,使其從此生活在幻境中,只餘一幅無知皮囊的關竅。

他的元神在真炁託舉之下,直直攀上那條極短卻充滿各色幻象誘惑的通道。頭頂那一線僅能容神識透過的縫隙已被頭頂倒灌進來的靈氣充溢撐開,小小少年一般的元神如駕雲車,順著這條通道直闖上去,落在色身頭頂,依舊趺跏端坐。

因樂令本身外表年紀也不過是二十許人,元神的模樣與他十歲出頭時差不多少,如此肅然端坐的模樣竟比平日還多了幾分可愛。玄闕守在一旁觀看,也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只礙著徒兒風劫未過,正是緊張的時候,只得強忍下悸動心情,在旁為他護法。

樂令從法寶囊裡摸出長生子所賜的仙衣,將寸絲未掛的小小身體遮了,右手往空中一伸,召出一直藏在丹田處的陰陽陟降盤。一點無聲無息的暗風已自空中旋轉,不知從何處而起,又要往何處吹去,卻是越刮越烈,全無止歇之意。

劫風吹在色身上也和普通的風一樣,可落在嬌嫩的元神上,卻有種幾乎要將元神吹化的凜烈。樂令身上已被道袍護住,唯有手臉等處落在外頭,隨著那風越來越猛烈,幾乎有種要被割成零碎吹跑的感覺。

他連忙從陰陽陟降盤中五行之金,在空中密密結成網狀高牆,將自己圈在其中。風五行屬木,金能克木,風又偏陰,衝撞到末尾,那些極弱的劫風便會纏結在純金精氣之上,反而加固了那金網,使後續之風再吹不進來。

一重重劫風來去無定,倏然而起倏然而散,如一重重浪濤拍在元神上,若是承受不住固然要被拍碎捲走,但承受住了,那劫風便也要淬入元神,使其堅固至能承受外界一切罡風吹打,堅韌如肉身為止。

最後一縷劫風終於消融在樂令元神中,玄闕上前兩步,將那與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少年弟子雙手抱起,感慨萬分地擁入懷中。樂令如今的個子,這麼抱起來整個臉都要埋在玄闕懷中,好容易掙出頭臉來,便抱著玄闕的頸子,露出一張五官稚嫩韶秀,眉眼間偏又帶著成年後那種動人風情的臉龐,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看著這張早已鐫刻在記憶中的臉,玄闕幾乎要慨嘆起來。他平生頭一次手把手地帶徒弟,就是把這麼個小得一把就能捏斷的孩子養到了現在這麼大,當中還死過一回,倒頭重修了三百多年才又有了點人模樣,練出了陽神……

他忍不住狠狠加深了這個吻,像是這幾百年都從未經歷過一樣,抱著他還稚嫩懵懂的徒弟,威嚴而不容抗拒地說道:“我這就要回去閉關,你在下界好生修行,也要保重身體,不可再鬧出上回秦休那樣的事。不然的話——”他別有深意地摸了摸樂令小小的身軀:“我就把你的法身煉成這般大小,除了在我床上以外,你就再也別想擺脫這模樣了。”

樂令猛然抓住他的手,用力咬著下唇,低聲說道:“弟……我不會的,等我飛昇那天你就知道了!”

142、第 142 章

等到池煦池掌門親自來請揭羅道君出關解釋洞天內情形時,出門應酬那幾位道君的就是已穩穩踩進了陽神境界的樂令真君了。他才升了境界不久,為了粹練陽神,就一直以法身在外行動,至於那具肉身,則收進了玄闕親手弄的那幢小樓,隨身帶著。

從一個丰神俊秀的真人變成幼童一般的元嬰,這樣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叫池煦措手不及,見著他時險些沒認出人來。待到到他身份的那一刻,池煦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深刻的悲涼——一個人的元神本該是和外表一樣。改變肉身相貌的法子很多,暫時換了一副臉孔,看起來陌生些個,也不算什麼。可是元神的變化,卻意味著從此以後他的相貌都會以這法身為準,從內到外都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當年他親手引入宗門、和他一起修行了數百年的師弟,已經徹底消失了;而留下來的只是心繫魔宗,身體也完全屬於魔道的幽藏宗樂令老祖。

萬千心緒霎時湧出,化作密密纏繞的絲繭將池煦的心包裹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聽到樂令一聲毫無芥蒂的“池師兄”時才又回過神來,嘴角慢慢擠出一個笑容:“樂師弟,天微、長生子、白眉三位前輩都已到了羅浮,我是來請揭羅道君出關相見的。不知道君的傷可好轉些了?”

樂令仰頭看著他,臉上全無笑意,精緻如描畫成的眉宇間隱隱透出一絲陰霾:“家師傷得太重,前幾日就離開了,沒來得及告訴各位,是我們失禮了。只是若真要道別,那套繁文縟節又實在累人,怕是要損傷他的法體……”

池煦的親師父景虛受傷過世時也經歷過這樣的心情變化,頗為理解地點了點頭,順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揉:“能得這樣一位道君青眼,也是你的緣法,不知你以後會不會也要回東海水宮?揭羅道君為六州眾生受此重傷,羅浮本該好生照顧他,是我做事不周了。哪天樂師弟也要回去了,一定要告訴師兄,我可得隨你同去謁見,送上羅浮庫中珍藏的靈草。

樂令用力側過頭躲開他的大手,皺著眉去整理髮髻:“池師兄,須知外表只是虛妄,你元嬰出竅時,我可不曾下手摸過你。”玄闕老祖為他下界的事自己心裡得意得意就罷了,若是告訴了池煦,指不定還會嚇著他,再傳到三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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