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覺得鼻腔裡大腦裡全是青草的味道。太近了,近得他不敢睜開眼,生怕稍微一動,所有事情都回到冰點。
先動的不是他,是成揚。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資訊素的作用時間已經過去,寧飛一步步走下樓梯。他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把腳步放得這麼慢,然後他突然意識到成揚還在樓上。也許慢一點,再慢一點,成揚就會趕上他,和他並肩而行。
可現實裡畢竟沒有這種假設。他要是再敢奢求太多,成揚一瞬間流露出的嫌惡神色和自己撞在牆上隱隱作痛的後腦就是所有的後果。
這麼想著,寧飛覺得身體內部的硬殼似乎又長回來了。他又變回了那個心狠手辣的,無堅不摧的自由傭兵。
等了十多分鐘,估計寧飛已經離開哨向工會,成揚才從衛生間裡出來。
現在是下午五六點,從紀念館二樓的窗戶向下眺望,能看到西邊正緩緩下沉的太陽。夕陽給海河市高高矮矮的建築鍍上一層金邊,在街頭投下一道深一道淺的陰影。紀念館右邊是公會大門,門外停了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
忽然有啪的一道閃光,打在他的視網膜上。成揚皺著眉低頭去看,寧飛舉著一直掛在胸前的相機,又對著他拍了一張相片。
夜鷹的臉藏在相機後,看不清表情。而且距離也太遠了,成揚沒法探知到他的情緒。
——方才用精神力控制他的事情,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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