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他就是擁有得多又怎麼樣?他擁有得多就必須比你付出的多嗎?他有關係就必須把這個關係給你嗎?你他媽又付出了多少啊?你拿出來看看啊?你是不是要說你把心都給他了啊?你省點臉吧!
天底下最貪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有把阮荀的好當好過嗎?你有把他的付出當付出過嗎?
謝謝你後悔遇到他!大把大把的人不後悔呢!你算什麼玩意兒。
我抬腳開始踹電梯門,媽的,關那麼快乾什麼!
我使勁兒踢了幾腳,腳都踢痛了,可胸口還是都快炸了,我只想把電梯門掰開,跳下去把孟夏抓出來揍一頓。
我突然有點明白丁彥祺那句話了,我不偏袒他偏袒誰呢?
也許孟夏說得不算得錯,也許阮荀不無辜。
可是我聽不得。
我知道他不是沒人性,不是不知道付出只知道佔有。
況且我也挺介意他說我無知。
我真怕他說得對。
等我氣稍微順了,才發現剛剛的舉止早就引來一堆看熱鬧的。我才想起這地是阮荀的公司,我該不會把他面子都丟光了吧。
阮荀站在我背後,嘴都快繃成一條線了,他說,過來。
我跟著他往他辦公室走,沒敢抬頭,小聲說,我圍巾還放在休息室。
他說,去拿過來。
我提著口袋在他辦公桌前坐下來,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況,我還是覺得我說得沒錯,哪有男人媳婦被人指著鼻子罵還不還嘴的,那不是窩囊到極點了嗎?
不過他都沒說話,我就有點心虛了。
我小聲叫了他一聲。
他抬眼掃了我一下,沒鳥我,埋著頭在看檔案。
我又叫了他一聲。
他說,閉嘴。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惹了他了,是我罵了孟夏還是我在公司給他丟臉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一直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情當我沒存在似的。
這他媽是生悶氣嗎?
原來狗哥生悶氣是這樣的啊。
我趴在桌子上看他,已經很熟悉他的五官了,但是每次凝神細看的時候還是覺得好看,就算他在莫名其妙的生氣也覺得好看,就算他叫我閉嘴也覺得好看,就算他一直不理我也覺得好看。
不過他不理讓我有點心煩也有點失落。
時間長了就有點堵得慌。
我伸手拉一下他的資料夾。
他好像沒注意到。
我手指又往前爬了一段,他去看電腦了,左手還擱在剛剛的檔案上。
我把手指搭他手背上摩挲了片刻。
他轉過頭瞪了我一眼,拍掉我的手說,坐回去。
我說,你在生氣嗎?狗哥。
他說,沒有。
我說,對不起。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掏了支菸點上。
他說,坐好,不要動。
我說,你不要生我的氣。
他說,我好嗎?紀文。
我點點頭說,好。
他笑了一下,說,多好。
我沒有再盯著他看,我有點難過,如果我告訴他,他是最好最好的,是不是孟夏那些話就不會讓他受傷害?如果他在我心裡是最好最好的,是不是無論別人怎麼看他,他都不用計較?
但是我想,大概我這種無知無能的人既不能看穿他也不能看穿別人,我所說的話,對他而言又有多少作用呢?而我唯一能維護他的方式,只是對著一架已經關閉的電梯狂吠罷了。
我埋下頭,趴在桌上,眼睛有點脹,我說,最好了,永遠都是最好的。
我感覺到他走過來,摸著我腦袋。
他說,紀文,你知不知道你很傻。
我說,我不傻,我只是控制不住愛你。
他的手順著耳朵貼上我的臉頰,他說,那麼愛嗎?
眼睛好酸,我把頭往手臂上枕了枕,說,愛,肯定比你想的還愛。
他說,會害怕嗎?
我感覺手臂上的衣服都溼了,會害怕,會很害怕。
怕他不愛,怕他不喜歡,怕他有比較。
怕配不上,怕不夠強,怕餘情未了。
太多了,可是還是想愛他。
我沒有回答他,我不想說害怕,可我也說不出不害怕。
他突然倚下身,靠在我後背上,伸手摟著我的腰。
他說,紀文,我是不是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應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他說,沒有是嗎?
他抓著我的下巴試圖把我腦袋抬起來。
我擦了擦眼睛,硬著脖子不願意。
但他太用勁了。
他湊到我耳朵上咬了我一口,他說,是不是沒有,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
我不知道哪一種答案才是他想聽的。
他似乎極為不滿的淡淡的哼了一聲,他說,紀文,我有時候也犯錯誤,比如在對你的方式上,也許我該做出點修正,好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你覺得呢?
他沒有等我開口回答,一字一頓的在我耳邊說,說是,紀文。
我說,是。
他放開我,打電話把黃秘書叫了進來。
我聽見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他問我,餓嗎?
我不餓,或者說感覺不到餓,並不想吃東西。
他說,起來,走了。
我說,去吃飯嗎?還沒到飯點。
他伸手來拉我,笑了一下,說,你不是想要安全感嗎?
他握著我的手下了電梯,很用力,連骨頭都擠得痛。
他說,痛嗎?
我捏著他的手說,不痛。
他沒放開,開車的時候也沒放。
等到他家的時候,我的手都麻了。
他說,紀文,去我床上坐好。
我說,為啥?
他說,讓你去就去啊。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還是滾他床上去了。
本來想坐著,坐上去就變成了趴,趴著趴著就開始滾,滾著滾著突然覺得挺幸福的。
有些東西我看不清,沒能力看清,但可能也不需要看清,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只需要看清楚兩件事而已,一是我愛他,二是他對我好。
他抬手拍了我一巴掌,說,坐好。
我規規矩矩的盤腿坐在床上,他從床底下提出一個抽屜,然後他把抽屜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的擺在我面前。
有三樣。
一張餐廳的清單,一卷隨筆畫,還有那隻馬里奧。
我抓著膝蓋發了會兒愣,伸出手去抓那隻馬里奧。
他拍掉我的手,說,別動,床上東西特別重要,你只能看,不能摸。我才能摸,知道嗎?
我盯著他,全部的力量都用來呼吸了。
他彎了彎嘴角,開始脫我衣服。
他說,不要動,你不要把我的廢材碰壞了。
我有點發憷,直到他把我褲子給扯下來。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