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還能怎麼回答呢?只能默默嚥下一口老血,說:“沒說什麼,就是告訴你外頭壞人多,沒事少出府,免得出事。”
“但是......”慕離風抿了抿唇,“我好不容易出宮了,可以時常出府玩了......”
哥哥們頓時又心疼了,眼都不眨就改了口:“那就多出府玩玩,表哥陪你一起,有表哥在就不怕那些壞人了。”
慕離風衝哥哥們笑了笑,想到昨天陸景恆那貨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喜歡他,真是膨脹了。於是二話不說答應了哥哥們的提議:“好呀。”
幾個時辰後得到訊息的陸將軍:“......”草!
什麼時候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帶著離風到處跑啊,這些大舅子真是太礙眼了。
陸景恆煩躁地撓了撓腦袋,嘆了口氣。
這幾日因為少了個二皇子,皇子們的輪班就有些排不滿了。他們雖然嘴上說自己是混日子的,但皇帝有時候給了任務又要認真完成,所以並沒有那麼清閒,可以時時刻刻盯著陸景恆。
於是沒了二皇子,淮王府就經常有“放假”之日,陸景恆可以隨意來找慕離風。且因為沒了二皇子,就少了一個幫著給陸景恆找事做的比較高,陸景恆確實輕鬆了不少,也有空拐帶慕離風出門吃麵了。
陸景恆現在只希望朝中事情多一點,好讓太子他們更忙一些。
“將軍。”陸家軍裡的一名小將輕功飛到陸景恆面前,遞上一封信,“最近西南那邊的大將犯了錯,這兩天估計就會有彈劾的摺子了,陛下怕是會換將領。”
陸景恆點點頭,接過信就進了書房。
得到這個訊息他並不意外,上班自己知道他和慕離風的事情之後,就有過這麼一出。西南大將是逸王的人,太子打算一箭雙鵰,先找了對方的把柄,再趁此機會把那人拉下馬,把他塞過去頂缸。
上輩子陸景恆差點就被太子他們得逞了,不過這輩子嘛,陸景恆早就防著這一招了。
西南那邊折騰得緊,打來打去好幾年沒個消停。上輩子他可是好幾年後,才被太子發現他和慕離風的事情的,那會兒西南還在打,他現在去了西南,就要陷在那裡好幾年了。
大將換了一次之後,若無意外絕不會短時間內再換一次,陸景恆可不想在那兒等個幾年之後再找機會回來。
“或許該給六皇子一個機會。”陸景恆摸了摸下巴,看著拆開的信尋思開來。
西南那邊打來打去一直無功無過,六皇子的人過去了,不僅撈不到功績,還會浪費一員大將的戰力,總比留那將領在京城要好。西南戰事膠著,大將手裡有兵也沒辦法跑來支援六皇子。更何況西南的兵多為本地人,那邊氣候和這裡相差太大,極易水土不服,帶來了也沒有戰鬥力。
陸景恆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這麼好的解決辦法也能想到,當即提筆寫了張條子,讓人送出去。
明日朝堂上,只要太子他們敢彈劾西南大將,他就敢讓他的人推薦六皇子那邊的大將去頂缸。不過要找個傻子給六皇子通個氣,讓六皇子自己先站出來提這茬,他才好暗中推波助瀾。
六皇子那個蠢貨還做著軍功夢呢,想必是很樂意促成此事的。
第二日在朝堂上,大臣們果然紛紛彈劾西南大將怠慢軍機、欺辱百姓。這貨打仗還不忘四處強搶良家孤女做小妾,這麼些年沒見到他們把南蠻小國打回去,就見到他混日子了。
皇帝震怒,立刻下令讓人去徹查此事。
他要看看,這個西南大將是真的沒本事,還是有本事卻只想拖著不幹活。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反正他搶良女當小妾這件事是沒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孤一箭雙鵰。
將軍:本將軍一箭三雕!
太子:......天涼了,讓陸景恆滾蛋吧
離風:我覺得可以
將軍:???
第40章
皇帝要查的事情, 自然不會拖延, 不過半月, 所有罪狀皆呈列在御前。若非西南之地距離雁都較遠,早已準備好罪狀的人得裝裝樣子拖一拖,否則第二日皇帝就能拿到完整的罪狀書。
冊上列舉了數十條罪狀, 並不光是強搶良女一點。皇帝一一看下來,直接奪了西南大將的官爵,命人將其押解回京。
然而, 軍中不可一日無將, 短時間內還能讓副將暫代,時間長了終歸不是個辦法。因此, 必須挑選另一人前往西南,統領全軍。
關於這個接盤的人選, 朝堂上已經吵了十幾天了。
自從西南大將被人彈劾之後,他們就開始迫不急地爭奪名額, 儼然一副西南大將已經被捉拿歸案的態度。逸王那邊的人直接放棄了西南大將,這會兒與其替他開脫,不如另舉薦一人過去, 好歹能把之前收攏的兵權握緊了。
六皇子不甘心, 非要與他搶。太子一派裝模作樣地推舉了幾個人,但真正目的是把陸景恆送過去。然而陸景恆暗搓搓幫六皇子,導致太子的後手不太做效。
其實把六皇子的人丟過去最為穩妥,一來那裡難以得軍功,二來逸王在西南軍中下了苦功夫, 如今的西南軍就是塊難啃的骨頭。不管誰去了,要把骨頭吃下都要費一番功夫,還要花心思和逸王的人鬥,十分麻煩,費力不討好。
陸景恆又不傻,而且他在西北有軍權,瞧不上西南。雖然如今被太子的人接手了西北軍,陸景恆走之前又讓西北軍配合太子,導致太子的人看似掌握了西北軍,但實際上西北軍還是聽令於他的。
皇位上的人想得很美,讓大軍只聽令於虎符,用這招削弱統帥對將士的影響。但那都是做夢,將士們自然信賴出生入死的統帥,不過礙於命令必須聽從手持虎符之人的指揮,但真出什麼事,這些將士恐怕大半都會跟著統帥走。
未曾親自接觸軍中事務的高位者,總歸有些想當然,太子還沒吃過這邊的虧,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在他這個皇天貴胄看來,天下是他們皇族的,底層將士自然要屈服於皇威乖乖聽話,只要控制住了將軍,底層將士翻不出浪花來。
“表兄雖然親自接觸過民生庶務,但于軍中這一塊,便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慕離風慢吞吞地與陸景恆分析起來,“他自出生開始便高高在上,有些事情他是瞧不見的。”
身份帶來的侷限性,不僅是底層百姓有,高層權貴也有。如今的百姓大多眼界小,接受逆來順受的教化,天生謹小慎微不敢反抗;而上層的權貴聲色犬馬,見多了百姓的戰戰兢兢,自然不覺得百姓有本事造反。
太子便是覺得,百姓沒有膽子反,那麼從百姓之中徵選出來的將士,自然也逆來順受。殊不知,將士在沙場上征戰血拼,早已消磨掉了那些